相爱的最初 - Chapter 10、分歧的岔路 (1)

    chapter 10、分歧的岔路 (1)

    一升上高三马上就扑进了水深火热的地狱，每天不同的大考、小考、模拟考、複习考，不同的课本和複习讲义轰炸着我们的生活，偶尔想要喘口气的时候却又会发现时间根本在后面追着你跑了，比起高二下学期时的碎碎念，老师们更加严重的叮咛着我们关于读书以及学测的重要性。

    同时也可以发现同学们互相讨论的话题也不一样了，从昨晚的偶像剧演得真狗血到那个某某作家新出的小说超级好看诸于此类的话题，都从升上高三的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未来的梦想还有嚮往的大学。

    蔡苡蓁说可以的话想要读儿童保育类的科系；孙承志说想要就读大众传播相关的科系；伊薇说想要读时尚设计的科系，他们仨人都对着自己的未来有着明确的目标并且坚定的往前走着，但是我却茫然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幺。

    我没有开口问过汪奇裕想要读什幺科系或是学校，仔细想想我们交往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关于我们的未来。

    在我心目中一直都认为现在和汪奇裕在一起的生活会一直就这样持续下去，但是太阳上升的同时也代表着梦该醒了，而我和汪奇裕终究会有分开的一天，比起毫无目标更让我害怕的是这个。

    高三的生活已经没有了社团课，我们通常都用来考试或是自习，就在某日我询问着蔡苡蓁还有孙承志为什幺可以那幺笃定自己的志向和未来呢？

    蔡苡蓁说，「其实也不是真的确定要读这个科系，但是那只是梦想而已呀！梦想不一定要真的实现的。」

    「不一定要实现？所以不读幼保科系妳也无所谓吗？」我愣愣地回答。

    「也不是这样啦，只是如果真的可以选的话，我会选择幼保科！」

    回答的同时蔡苡蓁的眼里闪烁着无限的光芒，我读不出这光芒其中的涵义是什幺，我只觉得这样的蔡苡蓁好美、好耀眼。

    不同于蔡苡蓁的轻声细语，孙承志大声地嚷嚷，「啊？我怎幺可以那幺笃定？」

    我赶紧叫他小声一点，不想被老师发现的话就安静。

    他噗哧了一声骂了我怕屁啊然后才回答我的问题，「就只是单纯的想要啊！哪来的为什幺？」

    「啊？」

    他翻了白眼，「就是！单纯的喜欢这个科系有兴趣而已没有为什幺！」

    说完之后他就继续算着数学题目不理我了，我有种问错人的感觉，但是就在刚刚孙承志的眼中闪烁着与蔡苡蓁同样的耀眼光芒，到底为什幺呢？他们可以这样确信自己未来的方向在哪里，看着放在我桌上的英文讲义在看着黑板上的倒数日，时钟秒针的滴答滴答声越来越大，也将我推入了越来越摸不清的深坑之中。

    在晚自习之前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我和汪奇裕找了个空的凉亭坐在里面一面吃晚饭一面享受着这终于得以喘息的空间。

    他挖了一口饭送进嘴里咀嚼之后问我，「承志跟我说妳今天一直在问他和蔡同学蠢问题？」

    这家伙果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八卦婆！我下午才问的到了傍晚汪奇裕就知道了！我点点头娓娓道出，「就……看到大家可以拥有目标而我却没有……让人有点心慌慌的……」尾音渐渐弱了起来，该不会全校只有我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吧？

    夹了一口番薯叶之后汪奇裕微蹙眉，「呃，好闲喔。没有目标？什幺意思？是指志愿吗？」我再次地点点头，「大家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幺，但是我不知道啊……」语落之后我发现我的口气发颤着。

    眼眶突然湿润了起来，汪奇裕站起身的同时泪珠也滚滚地落下，他安抚着我的情绪像极了哄妈妈的孩子，「欸唷这有什幺好哭的啊？又不是只有妳不知道未来的方向，未来是未知数的欸！会有很多变卦的！」

    我呜噎的说着同时擤着快要滑下的鼻涕，「但、但是很奇怪啊！只有我没有志愿没有梦想也没有目标！」

    「那又如何？反正那是之后了事情啊，刚刚不是也说了吗未来有很多的变数，就算现在不知道说不定妳明天就知道了也不一定呢！」

    汪奇裕的话彷彿像是妈妈的床边故事一样让我突然感到一阵的安心，我用手掌心粗鲁的擦拭着眼泪，然后依旧带着有些哽咽的声音询问他，「那你呢？你的目标是什幺？」

    他微愣，「……我吗？」

    点点头，「嗯！你呢？目标是什幺？」

    站起身子之后他重新坐到我的对面，将吃到一半的便当放到大腿上，用着铿锵又有力的声音说，「律师，我想当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