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龙战天 - 第十八章 当年真相(下)
“老哥你莫策我,象我这样的,莫说没那运气挖到宝,就是真挖到宝,也守不住。”三癞子很有自知之明,“我比那猎户可差远喽。”
说书先生看着他,也深有同感“那确实是。”想了想,又道,“我知道有一种宝,是仙帝爷都说了的,是无主之物。谁挖了就归谁,全凭小我私家的运道。谁也不能抢夺。”
“尚有这样的宝?是什么?”三癞子兴致大起。说书先生出的主意实在是太好了。就是中间这挖宝的这一环不太靠谱。如果能将一环圆圆实了,那么,按说书先生的去做,他以为即是族长大人也是乐意与他做亲的。
一时间,他似乎已经娶到了族长大人家某个儿子的姨妹子,与之成了同族兄弟 连襟,满身上下都特么的带劲。
说书先生神秘兮兮的瞄了瞄四周,叫他附耳已往。
三癞子原来只是信他五分的,这会儿,余下的那五分也全信了。认真将耳朵贴已往。
“龙脉。”说书先生悄声与他耳语道,“里头全是金子。谁挖到,就是谁的。这是仙帝爷亲自写进仙律里的。仙律是什么?就是大老爷也要照着仙律行事哩,可不敢违背。”
三癞子从来没有听说过。不外,他很快想明确了——这样的宝物,哪是他这样的人能够听说的?也就是人家说书先生盛情,见他为娶不到婆娘,给他支招儿。再说了,族长大人见多识广,也要这样的宝物,才气哄得住他老人家。
于是,他又虚心的向说书先生请教了一些细节。而且,一反往日里的懒散,吃饱喝足之后,他便兴冲冲的去张罗准备起来。仅用了一天,便做好了准备。第三天清晨,回到村子里,开始骗人。
也正是那一天,仙符兵屠了牛头坳村。
沈云听得彻骨寒。他握紧双手,咬牙问道“哪有那么巧?说书先生是有意而为之?”
“是的。”沈九妹冷声说道,“三癞子爱占小自制,又自以为智慧,实在却眼盲,心也盲,可谓愚蠢之极。他基础就没有想到,从他接受了说书先生的邀请,与之坐在一起喝酒开始,即是已经入局。”
没有说书先生。
所谓的说书先生,其真正身份是丰成县大老爷的亲信幕僚。
彼时,丰成县大老爷获得一个确切的消息,说是仙都里有个空缺,而且油水也还足。如果他能拿出一项有说服力的政绩出来,便能谋到谁人空缺。
要什么样的政绩才有说服力呢?
大老爷召集众幕僚紧迫商议。
然而,讨论到后半夜,也未能满大老爷的意。
看着呵欠连天的一帮属下,大老爷只能打发他们回去再想想,明天再议。
而这位幕僚却去而复返,说有一计献上。
大老爷心领神会,屏退左右,将人带进了密室里。
这位幕僚直言“学生以为,仙都那里要的‘有说服力’,是能说服仙帝他老人家。”
大老爷明确了“你要本老爷也学人献上一份祥瑞?”
近些年来,仙帝对于祥瑞之物的偏好,已是政界里果真的秘密。
“非也。”幕僚却连连摇头,“祥瑞层出不穷,且造价越来越昂贵,学生以为不值。大人为官清正,也学不来那等媚上之举啊。”
“照旧你最知本老爷的心。”这话简直是说进了大老爷的心里去了。谁人空缺确实是有些油水,却值不了一样祥瑞。这年头,谁乐意做那赔本的买卖?
幕僚乘热打铁“学生这里有一计,可以让大人不出分文,便能交上一份说服力的政绩。”
听说不出分文,大老爷的眼睛亮了,热忱的招手“来来来,你细细说与本老爷听。”
幕僚所谓的战略实在很简朴,就是让大老爷上密报,说,乐成的毁掉了一处龙脉。至于如何将之坐实,他也有了详细的战略。
“不外,就是要见些血光。”
大老爷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以为这个战略好。因为自仙庭开发以来,各仙府衙门都有一条捣毁龙脉的秘密任务。而且,政界上也一直有着谁谁谁乐成捣毁龙脉,而升官蓬勃的乐成事迹流传。只是,龙脉又不是街上的明确菜,它是可遇而不行求的。他没有想到,竟然还可以这般做假。一时之间,与这位幕僚有相见恨晚之感。
两人就这样一拍即合。
第二天起,幕僚便伪装成一位跑码头的说书先生,在市井里寻觅合适的人选。
而三癞子即是他经心挑选出来的。
可怜牛头坳村一百多口人,竟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了大老爷升官蓬勃的踏脚石。
事后,大老爷果真乐成的谋得了谁人空缺,举家调入仙都。
但,假的就是假的。他心里虚得很,生怕进入仙都后,被有心人查出什么来,功溃一旦不说,还会落得个欺君之罪。于是,在入仙都赴任的路上,他使计,漆黑杀掉了出主意的那位幕僚。到了仙都之后,也低调得很,在人前更是只字不提曾在菱洲任职的履历。
没多久,叛军打进菱。大老爷以为是天也助他,乘机派了人潜回丰成县,一把火烧掉了衙门里所有的宗卷资料。
他以为这样可以高枕无忧了,徐徐的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是以,数年后,沈九妹找上门来,自称是牛头坳村的丧家之犬时,这位已身居高位的大老爷想了许久,才记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的影象却已涂改得面目一新——牛头坳村的村民们是邪魔歪道的后人,世居牛头坳村,就是为了守护那里的龙脉。按仙律,这是典型的谋逆。是以,他身为丰成县之大老爷,发现了这一窝山匪之后,坚决的派了一队仙符兵进山清剿,并乐成捣毁了龙脉。
“一群废物,连几个山匪都剿不清洁!”大老爷好不忏悔,说,当年太过信任那位幕僚了,没想到好家伙是个志大才疏的蠢物。又云,早知今日,当年他定要亲力亲为。
骂完死人后,他还劝沈九妹归降,说什么,只要沈九妹弃暗投明,他定会保她一个灼烁的前程。
“我从未见过如此混淆视听之人。”沈九妹现在想来,照旧气不打一处来,“我暴打了他一顿,助他恢复了影象。这家伙终于知道怕了,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是被那幕僚迷了心窍,才会做下这等糊涂之事。还说,愿意拿全部的身家赔偿我,只要我肯饶过他。我告诉他,除了他的狗头,我什么也不要。然后,他突然狞笑起来,说之前全是他的缓兵之计,实在他在见到我的那一刹那,已漆黑联系上了密府之暗探。现在暗探已在密室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说我若是放过他,兴许还能得他一保,得条生路。”
说到这里,沈九妹连连摇头“你说,这还能叫做人吗?秋宝,提起这些往事,我越想越以为你说得对。叫这样的畜牲骑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这样的命,我真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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