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都市 - 忘情都市第25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5部分阅读
甜,可惜连续十一次让我失望。烟在手,愁上心头,吸进肺里的全是烦忧,患得患失间半包烟抽化为灰烬。我不敢到小区外的超市买烟,因为夏姐所住的华景花园有三个出口,我怕和田甜错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梯再次传来脚步声,凭着前面十一次倾听脚步的经验,我马上判定这次下来是一个女人。会不会是田甜或夏姐?我站起身望向楼梯口,脚步声渐近,我的心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儿。
楼梯转角处闪现出一个女人,是田甜!没错,真的是田甜!在乍见田甜的一瞬间,简直无法用文字来形容我内心的狂喜。我三步迈作两步冲上楼梯,也不理会田甜眼里惊疑的神色,张开手臂迎面将她紧紧抱住。
好害怕失去怀里的小妖精,抱紧点才觉得心安。
出乎我的意料,田甜不仅没有任何反抗,反倒哇地一声靠在我肩头哭了起来。我骤听哭声,下意识以为是我搂得太紧,手臂箍痛了怀中玉人,连忙松开手来道歉:“乖乖别哭,都是我不好,看见你太高兴,没注意到箍痛你了。”
田甜象是没听到我的话,自顾低头嘤嘤啜泣,我这才注意到田甜是空着手下楼来的。莫非小妖精是下楼来找我?
“乖乖,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连带我都伤心。”田甜哭泣的样子让我好心痛,只恨自己平素舌滑嘴快,如今竟说不出更顺耳的劝慰之言。
田甜仰起梨花带雨的脸庞:“你真狠心,就这样走了,我以为我们就这样结束了。”
她的声音虽小,但一字一句我却听得很清楚,犹如尖针刺心——痛!看着小妖精红肿的眼睛,我不由得暗骂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一个大男人,居然和女孩较真,心胸如此狭窄,要是传了出去还不被口水淹死?
“咋会呢?我这不是一直在楼下反省自己么。”我想帮田甜拭去眼角涌出的泪水,慌乱间摸遍全身口袋竟找不出一张餐巾纸,无奈之下只好牵着小妖精的小手愧疚地说:“乖乖,别哭了好么?”
“我不下楼来,你就一直不肯回头吗?”晶莹的泪花顺着脸庞滑落,滴到我手背上,让我的心狠狠一颤。正想说点什么,田甜突然紧紧抱住我的腰放声大哭:“方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女人泪、绕指柔,纵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感动。我知道田甜很在乎我,但没想到她竟如此痴情于我这样一个不懂得珍惜的男人。我突然感觉自己眼睛很润,那一刻我真想痛哭一场,为自己的愚昧,也为了小妖精的痴情。强忍眼泪,试图再次劝慰伏在我胸膛抽泣的田甜,那曾想自己却未语声先咽:“乖乖,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别哭了好吗?”
我和田甜就这样相拥在一起,浑然忘了周遭的一切。没有人能将我和小妖精分开!我发誓,没有任何人能把我和小妖精分开,除非我方休不存于世。
良久,我才偷偷抹了一下自己已经湿润模糊的双眼,轻声对田甜说道:“乖乖,不会有下次了,相信我。”
“嗯。”田甜轻轻应了一声抬起头来,旋即疑惑地问道:“你也哭了?”
“哪有的事?刚才眼睛被你的头发扫了一下。”我连忙否认。
“又说谎,猪,把脸伸过来。”田甜嘴角弯了弯,犹带泪痕的粉脸上有了笑意。
其实我现在和田甜相距极近,再把脸伸过去就鼻子碰鼻子了,不过既然小妖精发了话,我总得有所行动才是,于是我心甘情愿的缓缓闭上眼,等待那代表原谅和宽恕的轻轻一巴掌。
田甜给我的是热吻,不是巴掌!
失去过才会懂得珍惜,我们吻的热烈,吻的贪婪,吻的忘乎所以……
一对上楼的夫妇从我们旁边经过,他们惊异的目光带着些微羡慕。呃,吻自己的女人,让别人羡慕去吧。
直到田甜憋不住气我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嘴唇。用手轻轻拭去田甜脸上的泪痕,我柔声道:“乖乖,我们上楼去吧,这里过路的人多。”
“哎呀,夏姐还在楼上等着我买味精,糟了糟了。”田甜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着急地说道。
“啊?”
田甜白了我一眼:“夏姐家里没味精了,中午做菜等着用呢,都怪你这个坏家伙,耽搁了正事儿。”
一听这话,我大受打击:“看来我表错情了,我还以为你是下来找我的。”
“哼,要不是夏姐给你求情,我才不原谅你呢。别说了,快去买味精。”田甜撅起小嘴表示不满,拉着我风风火火地冲出了楼洞。呵呵,我才不信她不是藉机下楼来找我的。
在去买东西的途中我才得知,田甜之所以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我对夏姐说了轻薄的话。“你对我说这些倒没什么,可你居然对夏姐也说这样的话,太不尊重人了,你以为夏姐就不往心里去?”田甜说这话的时候异常认真。
就为了这么一句话我就挨了一巴掌,欲哭无泪啊!。我郁闷地摸着被打的左脸寻思,
平素和夏姐开的玩笑可比这大多了,也没见夏姐生气过。我咋这么倒霉呢,偏偏遇上田甜这么一个较真的女朋友。
好在田甜接下来的话安慰了我受伤的心灵:“我当时见你嘻皮笑脸的说那些话,怕夏姐生气,一急之下就给了你一巴掌。对不起了,原谅我啦。”
我见小妖精颇难为情,自也不想和她计较,难得她认识到打人是暴力行为,我只好打肿脸充胖子:“没事,就当给我拍蚊子好了。”
“我就知道你脸皮厚,打不痛的。”田甜见我没责怪她,马上恢复了笑脸。
晕了,我脸皮厚,打不痛?我委屈地叫起冤来:“差一点没把我抽昏过去,还不痛?不准有下次了哈。”
“嗯。”小妖精用力点了点头,不顾路上还有其他行人,从我右边绕到左边,拉着我的手、掂着脚尖吻了我一下被打的左脸。
挨耳光的是左脸,享受香吻的也是左脸。不过换来这个香吻的代价未免太高了一点儿。
买了味精回到夏姐家,乍一进屋就被夏姐劈头一阵责骂:“你倒好,把田甜气哭了一走了之,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把手机关了做什么,跟老姐我玩失踪是吧?有脾气就别回来找田甜。”晕,啥时候夏姐和田甜站到了一个阵营去了?
“夏姐。”田甜拉了一下夏姐的手,示意她别再继续说话,夏姐这才住了嘴。
“哪个把我家宝贝气哭了?站出来,看老子不抽死他丫的。”我装出一副气愤的模样说道。在母老虎发威的情形下,唯一的应对之策就是装憨。
或许是我的表演到位,或许是夏姐压根儿就没想过分为难于我,反正我一番做作之后,夏姐和田甜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罚你下午陪我和田甜逛街去。”
逛街?那怒斩他们怎么办?我正想说明情况,却听田甜说道:“夏姐,明天再去好不好?方休说我眼睛都哭肿了。”夏姐安慰了田甜两句,答应下来。嘿嘿,女人和女人就是好沟通些。
趁两个女人进厨房做菜之机,我打开了手机一看,靠,都快中午12点了。紧接着短信声音频繁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一帮y荡回骂我的话。给不死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我中午脱不开身,下午再去找他们,却被这家伙告之今天中午刀疤请客,众人正在划拳喝酒。
“你狗日的不厚道,喝酒都不通知我。”我怕田甜她们在厨房听见我说脏话会生气,压低了声音骂道。
“爬开哦,重色轻友的家伙,我代表兄弟们鄙视你。老子打了你几次电话都提示你关机了的。我们商量好了,晚上泡酒吧的钱由你出。”
不容我抗议,不死那家伙已经挂断了电话。日,晚上又要大放血。
第九十六章 强jian易躲,意y难防
傍晚时分,我向田甜承诺晚上一定回夏姐家睡觉后,被“恩准”外出放风。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蒙蒙细雨,新年天就下雨,怕不是什么好兆头。贼老天还真是吝啬,要么不下,要么就来一场瓢泼大雨,让一众瓜货取消今夜的酒吧之行才好。
可惜,鬼老天从不遂我愿。
不死等人陪着最强、怒斩、老销、杀破天他们在“沙城”网吧消磨了一下午,我前脚刚跨进刀疤的情人旅馆,这帮瓜货后脚就到。一看见我,怒斩就笑着对我说:“老大,你那个网吧有前途,我们下午全去给你捧场了。”
听说他们去过网吧,我便心知这个下午的生意肯定是泡汤了。“沙城”里普通座位加上包房才20台电脑,他们就占12台电脑……捧场,这话听起来咋就这么别扭呢?
“少给我说这些,上网付帐没?”我现在不光包吃、包住、包女人,现在还包这几个游戏中毒者上网,郁闷。
怒斩嘿嘿一笑,伸出食指和中指对我比划了一个倒着的“v”形手势。“v”字形手势代表胜利,这个我是知道的,可这倒“v”手势代表啥玩意儿我还真不知道。
“你这手势是什么意思?”不耻下问是咱方家的光荣传统,我可不象不死那虚伪的家伙,经常不懂装懂。
“哈哈,这都不懂?你不是问我付没付钱吗,看清楚了,先叉(差)着。”一群白玩电脑的家伙全部附和着笑了起来,笑声那个y荡啊。
靠,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说了?我正想转移话题,却见怒斩笑着弯曲了中指,只余一个食指在我眼前晃悠着。莫非这小子突然转性,良心发现,表态今后一定补上,还是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疑惑间,怒斩又发话了:“假如你非得逼我付上网费,我就只好这样了。”
“什么意思?”我被吊起了胃口,急于想知道答案。
“刚才是叉(差)着,现在么,当然是一直叉(差)啦,哈哈。”
悲哀,误交损友啊!我发誓,今后凡是碰上不明白的新玩意儿,我绝对不吭一声。
晚饭是在刀疤的情人旅馆食堂里吃的。我曾好心提议出去烫火锅,却遭到最强、老销等怕辣之人强烈反对。呵呵,不出去吃饭更好,洒家虽然有得是银两,但能节约一点总算一点,是吧?
饭菜很丰盛,不过我总觉得似乎少了一样什么东西,偏又想不起来究竟缺少了什么。正巧战魂和不死在饭桌上讨论如何在酒吧快速泡到妹妹这个“神圣”的话题,他们的话提醒了我。酒!刀疤那厮请大家吃饭居然不给酒喝。无酒不成席,这不存心让广州来的几个家伙笑话咱四川人寒碜么?
“刀疤,叫你小弟煮点枸杞啤酒来撒,狗日的那么小气。”我不满地冲刀疤吼了一句。自家兄弟,我也不怕他生气。
刀疤和最强这两个黑帮分子正聊得起劲儿,被我一嗓子搅了谈兴。刀疤眯着眼,习惯性地摸着脸上那道刀疤道:“你把老子看成啥子人了?自己问他们喝酒不嘛。”
他的这句话把我搞糊涂了,妈的,酒都没上,怎么知道别人不喝呢?我正想反驳过去,却听不死这丫接口道:“现在就把肚皮喝涨了,晚上还喝毛?”
“你好无耻,大家一起鄙视他。”
满以为其他人会跟着我对不死比划中指,用经典手势鄙视不死,哪曾想竟无一人响应俺的号召。我纳闷地看了看在座的其他瓜货,靠,一帮y荡都在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仿佛俺就是菜板上的肉,任他们宰割一般。
哎,强jian易躲,意y难防。这一次老子被一帮瓜货联合起来算计了,天上飘雨果然不是好兆头。
靠,洒家有的是银两,区区十几个人还不至于把我喝穷。再说了,酒水都喝到兄弟们的肚子里,也没流到外人田。当下我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还怕我耍赖不成?老子中午没来是因为出了点麻烦。”
“什么麻烦?”最强问道,眉毛挑得老高。最强在广州道上混,过惯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其警惕性高出常人许多。
我一听最强的口气,知道他误以为我碰上了棘手的事儿,想帮我解决。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今天差点和马子说拜拜了,还好现在没事了。”
“哦,这个我可没办法,不过解决了就好。”最强嘿嘿笑道。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可是以前读高中时你常说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劝你想开点,趁年轻多穿几件新衣服。”雷管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必定是经典言语。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确实是我高中时代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如今被雷管照搬出来教训我。郁闷啊,“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是不假,可是接下来还有一句“谁动我衣服,我砍谁手足”,雷管这家伙咋就单单就只记住了前面那半句呢?
当下我没好气的回了雷管一句:“死远点,一夜六次狼。眼圈都是黑的,早晚你要精尽人亡。”众人大笑。
“我说老大啊,你怎么还没把那个叫田什么的小妞打来吃了?”一向不喜说话的杀破天突然插了一句,又引来众狼一阵y笑。
“打毛。你看我是这么龌龊的人么?我可是真心喜欢田甜,准备娶她当老婆的。”妈的,这帮家伙都是有性无爱之人,根本不懂两情相悦的妙处。
我的真心话招来众人一致鄙视。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烂泥,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啊!
正沉吟间,不死插嘴打断了我的思路:“对了,你的雪菲儿在行会公告里给你留言了,说什么山什么的,我只记得有雨有雪的。”
我自疑惑道:“什么?有雨有雪?”不死象记起了什么,补充说道:“还有天地绝。”心意一动,我陡然想起一句话,连忙问道:“是不是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对对对,就是这个,太长了。”不死在桌子上猛拍一巴掌嚷道。操,不死真他妈的太有才了!象他这样转述留言,足以难倒一大片中文系的书呆子。若不是俺念过几年古文,还真想不出菲儿给我说的是什么。
还未等我细想菲儿为什么会突然在行会公告里给我留言,饭桌上再掀波澜。
“我说不死,你丫没事别鬼叫鬼叫的,吓我一跳。”话是残剑说的,我寻声看去,残剑和老陈这两个不厚道的家伙正躲在桌子一角大吃特吃,几分钟前还满满一碟的卤排骨已经快见了底。
吃,别给其他瓜货任何机会。我站起身来,一筷子夹起一块卤排骨丢进嘴里含混说道:“给老子留几块。”
悔不该一句话提醒了众人,一时之间但见筷子翻飞,嬉笑声不断。往往刚想出手,就发现瞄准的“目标”已经被别人抢了先机,偶尔筷子碰击,感觉就象在游戏里pk一样。呵呵,还好是在刀疤的食堂,否则单凭我们这一群老大不小的男人饿鬼投胎的模样,就足以荣登上晚报生活百味版的头条。
吃过晚饭,众人见时间尚早,便在刀疤旅馆楼下的台球室消磨时间。磨蹭到八点半钟,一群人分乘两辆破长安车浩浩荡荡冒雨直奔“据点酒吧”。据战魂这厮说那里平素常有单身美女出没,一众y荡吵闹着要去安慰美女们空虚寂寞的心。ok,夜生活正式拉开序幕!
第九十七章 批着羊皮的狼
一进“据点”酒吧,我就感觉这里很不错。呃,我不说里面美女多,而是因为酒吧里的乐队居然在演唱gucry》。这年头,流行的是嗲声嗲气的情歌,已鲜有人再捣鼓摇滚。
战魂这家伙说得没错,这里年轻小妹儿多,因此气氛显得犹为活跃。酒吧这种地方俺不熟悉,任由战魂带我们到一个角落坐下。我么,只管喝酒,最后主动埋单就行。大家围在一起喝了几巡酒,热闹了一阵后,战魂、残剑等人连说无趣,要求化整为零,个人单独行动。
单独行动?不就是勾兑上美女后撇下兄弟们独自去偷欢么,靠。“去嘛,请妹妹喝酒自己付钱,别赖到老子头上。”我笑骂了一句。
不死冲我“憨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你见过白吃白喝的人会带钱出门吗?谁叫你是老大呢?”这家伙真的很无耻,伙同残剑、战魂等人拎了几瓶红酒另外开辟战场去了,恨得老子牙痒痒。
“不败,你们几弟兄还真有意思。”老销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喝,不喝白不喝,反正今天老子注定是冤大头的命。放下酒杯,我摸出烟来散了一圈。进来时是十三个人,现在坐在一起的只有最强他们三个人,加上我和六分一共才五个人,刀疤这家伙也因为碰上熟人,被拉到一边喝酒去了。
我散烟给怒斩时接连喊了他几声,他才伸手接过去。“你小子干嘛不和不死他们一起去,玩深沉啊?”。这家伙一进酒吧就心不在焉的,仿佛有什么心事。
怒斩点上烟,悠然吞吐了几口:“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原以为他是指以后还会有机会来l市玩耍,正准备说几句面子话,却见怒战突然转身对最强说道:“我决定不在成都搞了,这里不错。”
“什么?你不回成都发展了?”最强原本仰躺在沙发上抽烟,一听怒斩的话马上弹坐起来,失声问道。
“我想在l市开个酒吧。”怒斩答道。
“不是吧?”这次轮到我大吃一惊,怒斩这家伙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弹了弹烟灰,怒斩平静地说道:“我把广州的店子转了,这事儿最强、老销他们都知道。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再去广州。原本想回成都做点生意的,现在改变主意了。”
怒斩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他把广州的店子都卖了。“你不是在广州那边混得好好的么,怎么突然想回来呢?”上次我去广州,和他们一起喝酒的时候曾经听怒斩说过,早些年他只身南下广州,睡过大街、拉过皮条,吃尽苦头才混到今天这般模样。如今一切顺风顺水,他却萌生了退意。
这时老销插话了:“我们早劝过怒斩了的,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靠,几个家伙来l市都两天了,也没听他们说起这事儿。我正想埋怨几个家伙不够朋友,却听怒斩又说道:“在外面飘了这么多年,也腻了。”话语中透着倦意。
话说到这份上,我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回四川发展也不错,脑子灵光的人到哪都能找大钱。”
“成都那边条件比l市好,又是你的根据地,你咋改主意了?”最强一脸疑惑地询问怒斩。
“成都那边虽然朋友多,可惜这么多年没来往,都生分了。再说他们在这些事上也帮不上什么忙。”嘿嘿笑了几声,怒斩继续说道:“l市的人有钱,开一个小酒吧,打发日子也不错。”
最强沉吟了一会儿,应道:“嗯,不败他们在这边混得也不赖,有啥事正好有个照应。不败,我建议你入股,怒斩这家伙赚钱贼厉害。”最强的话让我心中一动,这个想法有创意,俺不是还有20万么,存在银行也没啥意思,舍不得娃儿套不了狼,不如投进去搏一把。
“可以啊,不败你准备出多少?”怒斩笑呵呵地望着我说。
靠,开酒吧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先探听老子底子了。“我只有几万,不过还能借一点,大概10万没问题。”
“哦,那也成,就让你占便宜分点红。其他的钱算我的。”
日,我知道怒斩这家伙这些年在广州那面找了不少钱,却万万没料到还是低估了他。要开一个象“据点”这样的酒吧,没有百来万根本想都别想。
“你这个土老肥,都富得流油了还来宰老子。”
“谁让你是老大嘛。”怒斩坏笑起来,妈的,这小子笑起来咋就那么像黄胖子呢?
我正想调侃怒斩几句,突然听到邻桌传来一记清脆的耳光声,紧接着是一个男人恶毒的话语:“给你脸不要脸,出来混还他妈的装纯洁。”
突如其来的这个变故马上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扭头看去,就见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公子哥儿正在发彪,在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那女人用手捂着脸在抽泣,容貌看不真切。那公子哥儿被我们几个人盯着,非但没有一丝不自在,反倒越发得意,嘴里骂骂咧咧的。这时邻桌的另一个染了黄发的年轻女人伏在被打女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即两个女人起身奔出了酒吧。两个女人前脚刚离开,那公子哥儿和另一个同伴就追了出去。
从那女人被打直到冲出酒吧,短短不过半分钟时间,加上酒吧里有乐队在搞现场演唱,所以很多泡吧的人根本没注意到角落里发生的变故。我正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突听怒斩说道:“走,出去看看,被打的是一个美女。”
靠,怒斩这厮的眼睛可真毒,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也能一眼分辨出美丑。于是留下老销照看衣物,我们四人也跟了出去。
一出酒吧大门,就看见十几米外两男两女纠缠在一起。不对,黄发女孩是被拉着手,穿红衣服的女人则被那公子哥儿用手拽着头发往酒吧方向拖。借着酒吧门口的灯光,我这才看清红衣女人的面孔,蛮清秀的一个女孩,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一、二岁左右。
“看不下去了,狗日的连女人都打。”我对身旁的六分说了一句,准备上前管闲事。
有六分在,对手即使再多两人我也不怕。
刚迈步,我的肩膀就被按住,一愣神,怒斩已经冲了过去。还真看不出来,怒斩这家伙虽然胖,但身手却出奇的敏捷。
借助冲力,怒斩一拳狠狠砸在那公子哥儿的后背。虽说冬天穿得厚,但怒斩偷袭的这一拳却也不轻,但听那挨了一记重拳的年轻人啊的大叫一声,扑倒在地。我冲上前去正想扶起那红衣女孩,却不料又被怒斩抢了先机。
“老大,我先进去,这里交给你们了。”怒斩丢下一句话就扶着红衣女孩闪人。这家伙真狡猾,自己去救美献殷勤,却让我们帮他收拾烂摊子。
一回头见那公子哥儿正想从地上爬起来,我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这小子背上:“踩死你个扑街的。”
此次pk没有一点悬念,两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三、两下就被我们打扑在地。顾不得理会两个倒在地上呻吟的家伙,我对六分和最强一挥手道:“走,回去继续喝酒。”
带着黄发女孩回到酒吧,怒斩正坐在陪着红衣女孩说话,不用猜我也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如今这社会,敢于见义勇为的热血青年已经不多了,我或许可以算一个,但怒斩绝对不是同情心泛滥之人。
见我们回来,怒斩对那红衣服女孩介绍道:“梅梅,这都是我的几个哥们。”
短短两三分钟时间,怒斩不但套出了别人的姓名,而且还妹妹长妹妹短地叫得满亲热,果然没安好心啊。我仔细瞧了一眼那个红衣服女孩,和张蓉蓉一个类型,蛮乖巧的。
“几位大哥,谢谢你们帮我,我叫胡梅,古月胡,杨梅的梅。”那红衣女子此时已经平静下来,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道。
哦,老子刚才错怪怒斩了。梅梅?妹妹?反正也差不多。怒斩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自己人,便叫胡梅讲一讲刚才发生的事。
胡梅口齿伶俐,两三分钟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原来胡梅和范丽(黄毛女孩)是同事,都在丽都百货商场站柜台卖男装。那公子哥儿姓丁名仕奇,前段时间购物时和两个女孩相识并提出要和胡梅耍朋友,今天约两个女孩出来泡吧。
怒斩问道:“你们是在拍拖?”
胡梅慌忙摆手:“不是啊。他三天两头往我们商场跑,我怕影响不好,准备今天给他说清楚的。”
胡梅由同事陪着到酒吧给丁仕奇讲明态度后,出于礼貌陪着他泡了一会儿酒吧。当胡梅想要回家时,姓丁的小子死皮赖脸地提出要去宾馆开个房间继续喝酒。对于这种要求,胡梅和范丽当然不会答应,于是就有了丁仕奇掌搁胡梅的一幕。
胡梅刚一说完,怒斩这丫就拍桌怒道:“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梅梅,别怕,有我帮你。”
怒斩如此作态,差点令我把含在嘴里的红酒笑喷出来。一个逼良为娼的家伙居然装出大义凛然的模样大谈王法,小样,哄谁呢?咦,不对啊,这家伙拍完桌子把手放到胡梅的肩上做什么?
“谢谢哥哥,你是个好人。”胡梅连忙道谢。哎,这个无知地妮子,难道没听说过色狼一般都披着羊皮么?
第九十八章 刀疤发威
怒斩在胡梅面前树立起“光辉”形象后,马上发挥y荡精神,对美女象春天般温暖,对兄弟完全是寒冬一样冷酷无情。胡梅说一句话,这小子马上堆着笑脸回答;我一旦插嘴,怒斩马上瞪着眼睛打断老子说话。
连续几次自讨没趣后,我叼着烟在酒吧里晃悠了一圈。我原本想关心一下其他狼友,哪曾想不死等人无一例外地把我当成了电灯泡,几乎是连踢带骂的撵老子走。色狼们宁可断手足也要穿衣服,人心不古啊!
无聊之余想给田甜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她和夏姐在家里做什么,可酒吧里太嘈杂,于是我拿着手机走到酒吧门口准备拨号。一走出酒吧大门,抬头间恰好看见几辆高级小轿车驶到街对面停下,从车上下来十多个年轻人,看衣着打扮都是有钱的富家子弟。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扎堆,一大帮公子哥儿招摇出行,到酒吧集体买醉倒也常见,因此我也并未在意。
拨下田甜的手机号码,响了七、八声都还没人接。“怎么回事,不会这么早就睡觉了吧?”我暗自纳闷,无意识地抬起头望了街对面一眼。这一望差点没把我手机吓得掉在地上,
街对面那十多号人正提着棍棒状的家伙疾步走来,为首之人正是刚才被我们打趴在地的丁仕奇。
顾不得给田甜打电话,我转身冲进酒吧报讯儿。进了酒吧我暗暗叫苦,兄弟们没聚在一起,没时间挨个通知,打起来肯定吃亏。一眼瞅见乐队主唱拿着话筒正在“抒情”,我三两步冲到他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话筒吼道:“快准备家伙,大型pk”
我敢肯定,这时候酒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我。怕几个瓜货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我忙指着酒吧门口又嚷了一句:“对方来了十多个人,手上有家伙。”
我刚说完,那十多个人已经冲进了酒吧。我头一埋,把话筒丢给那乐队主唱,躲进了人群。妈的,找武器要紧。
打那十多个提着棍棒的家伙进门后,酒吧就变得鸦雀无声,静得可怕,这时候傻瓜都明白这里即将发生群殴事件。死寂了大约几秒钟,女人们才相继发出刺耳的尖叫,整个酒吧开始骚动和混乱起来,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往角落里闪,生怕自己被误伤。我趁乱跑到里间的一个角落准备寻找趁手的武器,操,他妈的破酒吧只有沙发,连折凳都没有一根。
“用这个,可以当刀用。”残剑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我身边,蹲着递过来一瓶红酒。我连忙蹲下去,随手接过掂量了一下,嘿嘿,实在找不到武器,这玩意儿也不错。老子就不信这帮瓜货个个都练有铁头功,再说了,瓶子敲烂后锋利的玻璃碎片还可以当刀片用,总比用拳头好。
“那里,他们在那里。”随着丁仕奇的一声怪叫,一群人杀气腾腾地向怒斩等人的座位走去。十多个人一起上,即使最强和六分再能打,手无寸铁之下也必然要吃大亏。我心念一转,冲残剑做了一个稳住的手势,提着酒瓶站起身来长笑道:“老子在这里。”
我并非想充英雄,只想引几个对手过来,分散对手的战斗力,我们也是十三个人,人数上并不吃亏。
“啊?是你?”对方阵营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随即从人群后闪出一个人来,走到丁仕奇旁边耳语了几句。我靠,这世界还真小,居然在这种场合下又碰见周贵。这家伙先后被我揍过两次,这第三次嘛,难保老子不会吃亏。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丁仕奇手用铁棍指了指我和怒斩他们,喝道:“你,还有你们几个,出来!”
出去也好,免得误伤了他人。“出去就出去,老子还怕你们不成?”我将酒瓶对着木桌一敲,提着半截锋利的酒瓶子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寻思,呆会儿动起手来是先收拾周贵还是先收拾丁仕奇。
还未走到丁十七等人面前,刀疤提着一把手臂长的马刀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就听刀疤用无比嚣张的声音说道:“威胁老子的兄弟,你们这些龟儿子活得不耐烦了。”我发誓,自从我认识刀疤以来,刀疤从未象今天这样“帅气”过,这样的亮相方式太震撼了。
“疤哥。”
“是刀疤!”
……
刀疤一出场,那群富家子弟立刻骚动起来。这些家伙一向仗势欺人,真正遇上了象刀疤这样的狠角色,屁都不敢放一个。正所谓有钱的怕无赖的,无赖的怕不要命的。刀疤这家伙在l市道上混了这么多年,靠拼命打下了自己的地盘,在l市混的烂仔,多少都应该听说过刀疤的名头。
这时候一帮兄弟提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站到了刀疤身旁。我留意看了一下,妈的,最强和怒斩手里居然提着西瓜刀,六分、不死等人则拿着不知道从那里找出的木棒,只有我和残剑瓜兮兮地提着酒瓶子。
我们刚一站定,刀疤就用马刀挨个指着前面的几个人轻蔑地问道。“谁要找我兄弟的麻烦?就凭你?你?你?还是你?”但凡被他用马刀指着的人,无一例外的都胆怯地退了一步。毫无疑问,谁要是胆敢点头,刀疤的马刀就会劈在谁身上。
在一群提着武器的敌人面前还能如此嚣张,刀疤也确实够张狂的。这种张狂是拿命搏出来的,我自问自己学不来,在场诸人中或许只有最强和六分能做到。
对方也许是被刀疤的气势所震慑,也许是万万没想到我们来了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包括方才还扬武扬威的丁仕奇。
“走,出去说话。”我对刀疤道。
刀疤没吭声,只眯着眼盯着对方一群人。气氛很怪异,空气里弥漫着浓浓地火药味。
大约几秒钟后,刀疤冷冷地开口了:“没听见我兄弟说话么?”
话音刚落,刀疤突然上前一步扬起手里的马刀向着对面的丁仕奇砍去,丁仕奇举着铁棍一挡,两件铁家伙噹的一声,竟碰出了火星。随即丁仕奇发出一声闷哼,刀疤一脚闪电般踹中那厮的肚子,踹得那厮跌撞在背后站着的同伙身上。
我满以为接下来是一场混战,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酒瓶。出乎我意料的是,刀疤出手后,对方十多个富家子弟竟转身就逃。
慌乱中,一个小胖子“咚”的一声一头撞到门框上,一边呼痛一边求饶:“哎哟!疤哥,别砍我……别砍我。”我日,竟有如此喜剧人物。
我上前一步夺下小胖子手里的铁棍,照着他的小腿来了一下狠的,痛得小胖子杀猪般叫唤:“不要打我,我给你们钱,求求你们别打我。”
“有钱就了不起?”我又给了这丫一下,转身对斯文人道:“你留下来盯着他,其他人追,这帮家伙把车停在街对面的,别让他们跑了。”
一群人追出酒吧把正准备上车逃逸的一群公子哥儿拦在了车前。这一刻,我心知今晚的一切花费有着落了,嘿嘿,正愁今晚的酒钱花费贵呢,居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付帐……好人啊!
第九十九章 太有才了
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英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流氓,英雄有英雄的气质,流氓有流氓的气势。堵住一群富家子弟的去路后,刀疤晃了晃马刀,嘎然吼道:“跑啊,继续跑,谁他妈再跑,老子就挑谁脚筋。”这年头,功利熏心的人进官场从了政,能砍能杀的人成了流氓,剩下的老实人么,只能被欺压。
刀疤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帮富家子弟大概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刀疤这个煞星,白白挨上一、两刀。枪打出头鸟,这样血的教训比比皆是。
和方才酒吧里的紧张局势比起来,现在我们完全占了上风。我放下心来,开始琢磨着怎么利用这帮愣头青创造最大的价值。瞧眼前这些年轻人,穿着名牌、开着高档小车,肯定是有钱的主儿。今晚被他们破坏了喝酒的气氛,酒钱自然要算到他们头上的。不过要想敲诈出更多的好处,必须得先把这些公子哥儿收拾服贴了才行,因此我也不阻止刀疤发威,乐得在一边看好戏。
“不说话,就是不给疤哥面子哦。”残剑突然说道。汗,这瓜货居然到现在手里都还提着一瓶红酒。
忘情都市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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