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都市 - 忘情都市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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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8部分阅读

    我一定带着周贵这帮狗奴才整天出没于各大高校,没事就打打望,调戏调戏校花、校草什么的。嘿嘿,残念。

    我一拍雷管的肩膀,笑道:“又在吹嘘你的光辉岁月啊,哈哈,继续。”眼见雷管红光满面,正说到兴头上,我自不会揭他的底。由得他鬼吹,唬唬周贵这帮公子哥儿也好。

    刚在周贵旁边的空位落座,服务员送来了我点的鲜啤和酒杯,周贵连忙满脸堆笑地倒了满满一杯递给我:“老大,今天嫂子没来啊?”

    我接过酒杯咂了一口:“来锤子,老子刚从她家出来,跟丈母娘吵了一架。”

    一听这话,周贵马上知趣地闭了嘴。说句老实话,周贵这家伙猥琐是猥琐了一点,不过也有不少优点,每次喝酒都抢着付钱不说,给我拉广告业务也很卖力。貌似有位名人说过“看人要看主流”,所以他的问话虽然令我不爽,但也没呵斥他。

    我转头问雷管:“这两天酒吧里没出啥事吧?看你挺悠闲的。”

    雷管嘎嘎怪笑起来,用手捏成拳状道:“有我和六分在这里,谁他妈的还敢惹事?”

    雷管的话音刚落,酒吧里就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我寻声望去,就见三个年轻人正拿着酒杯等物品乱砸,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吓得几张邻桌的客人慌忙跑开。

    我日,他妈的在我地盘上在发酒疯,这还了得?我从沙发上弾起身来,招呼众人继续喝酒,带着雷管冲到那三个年轻人面前。眼见一个穿黑t恤的瓜货正要砸玻璃杯,我连忙一把抓住他手腕喝问:“干啥子?”

    那厮涨红着脸,喷着酒气骂道:“滚开。”狗日的,这家伙喝了酒力气比较大,我还差点逮不住他的手腕。

    “我是老板,有话好好说。”怒斩不在,我这个合伙人只好硬着头皮出头。当着众多客人的面,我自然也不好爆粗口。

    旁边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家伙突然伸手推了我一把:“老板……我正要找老板,你龟儿子卖……卖的啥子酒?掺了好多水?”

    掺水?花衬衣的话一下激起了我的怒火。妈的,原来是故意来找茬的。我怒极反笑:“兄弟,酒可以随便喝,话可不能乱说。”

    “说你b”花衬衣突然抄起一个空酒瓶向我脑袋砸来。

    我本能的举起左手一格,却意外格了一个空。呃,原来是雷管这个武警哥哥救驾来了。“拉出来再说。”我强压心头怒火,拉着黑t恤的手就往外拽。

    狗日的,今天不把你们三个瓜货打成熊猫脸,老子就不姓方。

    百零八章 借刀杀人

    我和雷管拽着黑t恤、花衬衫,拉拉扯扯地往酒吧大门挪,周贵等一帮公子哥儿也跟了出来。出门之际,依稀听得一个公子哥儿在我旁边说了一句话,貌似是说花衬衫是某人的儿子。由于现场很吵,我没听清楚,也没放在心上。这三个瓜货如此招摇,公然踩老子的场子,不扁不足以平“民愤”。

    一出酒吧大门,我就想用言语挤兑黑t恤三人,诱使他们先动手,这样事后若有麻烦,也好有话说。

    “龟儿子,开了一个酒吧好了不起。”花衬衫没给老子表演的机会,一拳照着雷管脸面打去,随即两人扭打在一处。

    分神间,脸上“啪”地一声,我挨了一耳光,脸上随即传来一阵剧痛。狗日的黑t恤,胆子不小,竟然还敢先动手。

    松手,退开两步,我摸着火辣辣的脸皮暗自庆幸黑t恤不是打架的行家。打架么,在未曾把对方放倒之前,老子绝对不会使用扇耳光的招数。周贵等人眼见pk开始,一窝蜂涌了上来准备群殴。

    “让开,老子来。”我一摆手制止了周贵等人的冲动,轻蔑地对黑t恤招了招手:“傻b,再来。”

    我是故意激怒黑t恤,因为六分曾经不止一次说过:打架除了需要勇气和血性,最重要的还是冷静,头脑发昏只会让对手有机可趁。

    黑t恤果然是个“愣头青”,被我的手势一刺激,马上大吼一声挥拳冲了上来。

    眼见这家伙来势凶猛,我假意做出伸手格挡的架势,堪堪等他冲到身前才突然侧头避过拳头,用脚在这家伙脚下一绊,反手推了一把,黑t恤这貌似彪悍的家伙踉跄两步后跌了一个“狗啃泥”。

    不待这家伙起身,我转身冲上前去就是一阵暴踢。操,是人是鬼都爬到老子头上拉屎撒尿,那还了得?

    我这面很顺利,雷管那边也是一面倒的局势——不知道六分什么时候冲了出来,加入了雷管那边的战团。花衬衫他们两个肾亏的家伙哪是雷管和六分的对手?

    怒斩这家伙最不厚道,非但不动手帮忙,反倒站在围观的人群里口沫四溅地叫嚷着:“野蛮冲撞……雷管,快用烈火……哎,笨,叫你用双烈火啊……”

    晕,别人来踩场子,怒斩这厮居然还有闲心看热闹,老子真想给在他嘴巴里下毒,让他闭上鸟嘴。狗日的胖子,没有一个是好人!

    三个不自量力的瓜货全被放倒在地,花衬衫一边呼痛一边威胁我们:“有种打死老子,你们几个等着……老子要你们好……好看。”妈的,我见过不少贱人,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贱的人,居然强烈要求被打。

    对于这种要求,我当然乐于满足,嘎嘎。正待走上前去补他几脚,却见雷管咳嗽两下,“呸”的一声朝花衬衫吐去。再看花衬衫时,赫然见其脸上多了一滩暗黄|色的脓痰,极其恶心。高中时看过一本医书,记得上面说痰呈黄|色是人体内有化脓性炎症的征兆。该不会是雷管夜夜笙歌,一不小心“中标”了吧?一念至此,我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花衬衫被雷管一口脓痰吐中,马上发出了杀猪似的嚎叫,疯狂用手擦拭脸颊。

    这个搞笑的瓜货,被我们打倒在地都还犹自嘴硬,没想到竟被一口脓痰击垮了心底的最后防线。呃,这件事给我一个很大的启发:要想击垮一个人,不单要伤其筋骨,更要在心理上践踏其自尊。

    这时周贵等一干公子哥儿围了上来,马屁如潮。懒得听这帮马屁精啰嗦,我正想询问酒吧的损失有多少,准备要这几个家伙十倍赔偿。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靠!今天出警怎么这么迅速?我心头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警笛声越来越大,两辆警车越开越近,那种不祥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来不及细想,我低声对怒斩快速说道:“情况不妙,快通知刀疤,想办法找几个证人,证明是他们先动手打人。”

    趁众人都扭头去看驶来的警车之际,我猛地用手把自己的衬衫撕裂。电视上那些家伙为了掩人耳目,通常都是给自己手臂或大腿来上一刀,嘿嘿,自残么,我可没那么傻。六分见了我的举动,马上领悟到我的意思,也不管雷管乐不乐意,一把将雷管的t恤扯成了两幅布料……狗日的家伙,够狠。

    两辆警车还未停稳就从里面冲出三个警察,我留心数了一下,加上两个开车的,总共来了五个警察。

    一个胖子挥动着警棒大声喝道:“哪些动了手的,站出来。”

    我还未答话,黑t恤已经连滚带爬地冲到警察面前哭诉道:“我们三个在里面喝酒,被老板连带保安打了一顿。”

    几个警察全向我看来。我连忙上前几步,走到胖子警察面前苦着脸着说:“警官,你们来得正好,他们几个喝醉了酒在酒吧里闹事,也是他们先动手打人。你看,我衣服都被他撕烂了。”我故意拉了拉自己的衬衫,以示自己没有说谎。

    “酒吧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他们先动手的。”雷管这家伙罩着两块布料走了上来。

    “就是他,他就是打人的保安。还有那个穿白t恤的也是,他也动了手的。”花衬衫方才还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此时却象吃了春|药般亢奋地站了起来,用手对着雷管和六分指指点点。

    “把这几个人全带回去”,胖子警察转身对另几个警察说道,听他的语气似乎是个头儿:“另外问一下,现场有没有目击者。”

    我、六分、雷管被带上了警车,怒斩虽然没有动手,但因为他是酒吧的老板,所以也被“请”进了派出所。

    警车是长安车,车厢后面是改装过的,和驾驶、副驾驶之间隔着铁栅栏。我们四个加上花衬衫他们三个全在后面车厢里呆着。

    路上我悄声问怒斩有没有通知刀疤,怒斩冲我点了点头。嘎嘎,既然通知了刀疤,那就好办,我定下心来。

    花衬衫见有警察在车上,欺我不敢动手,竟又主动出言挑衅:“死眼镜,你得罪了老子,没你好处。”听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的语气,似乎有所依仗。

    “哦?你好了不起哦。”我嘲笑道。

    “我老爸会要你好看。笑,一会儿你哭都来不及。”花衬衫再次威胁道。

    老子就是流氓,怕你个球!冲他比划了一个中指姆,由得他骂骂咧咧,浑作耳边风。黑t恤两人见我们不还口,以为我们怕了,也开始破口大骂,越发嚣张起来。

    “哪个龟儿子再骂,老子就堵谁的嘴。”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瘦高个警察终于忍耐不住,回头厉声呵斥花衬衫三人。

    突然被警察呵斥,花衬衫三人立马泄了底气,不敢再满嘴“喷屎”。

    这个细节让我微微一喜,呃,貌似这些警察不是和花衬衫等人串通好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今天警察出警这么迅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暗自估算了一下,从出门动手到警察到来,绝对没有超过十分钟时间。除非……除非有人一见花衬衫三人找茬就马上打电话报警,否则警察绝对不会来得这么快。

    “事情有蹊跷,看来警察不是和他们串通好的。”我在怒斩耳边悄声说道。

    怒斩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我沉吟了一下,组织思路:“我们可能被耍了。除非他们一开始闹事就有人打电话报警,否则警察绝对不会来这么快。我刚才也以为是他们和警察串通好了来整我们,现在看来不象,这三个家伙纯粹就是有点家庭背景的愣头青。”

    怒斩锁紧了眉头,若有所思地问道:“他们闹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我想了想,缓缓说道:“借刀杀人。”

    怒斩不再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

    百零九章 立威(上)

    我们刚进派出所,周贵等一干公子哥儿就开着车赶到大门口,叫嚷着要作证。我仔细看了一下赶来的“自己人”,狂晕!丫的要作证也得挑选几个长相稍微憨厚点的吧?全是穿着标新立异、面貌猥琐之人,我要是警察,也不会相信这些人的话。

    “包龙星,你要翻天了是不是?回头看我咋个收拾你。”花衬衫突然指着一个公子哥儿威胁道。那公子哥儿被花衬衫一呵斥,顿时蔫了下去。

    我徒然记起方才在酒吧,有人在我旁边说花衬衫很有来头,当时因为现场嘈杂,没听清楚,现在看来提醒我的人应该就是小包。以前听周贵讲过,这个包龙星家里是做建筑工程生意的,准确说来应该算是“暴发户”那一种类型。

    我冷笑道:“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各人自求多福吧,楼下掉一个花盆都能砸死人的。”我本不想在警察面前多事,毕竟这时候出头是不明智之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然我低调,但并不表示就任由花衬衫嚣张。

    胖警察听见我们争吵,回头怒视:“放明白点,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顿了一顿,又对身旁的一个年轻警员吩咐道:“把戴眼镜的那个带到我这边来。”

    两个人争执,偏偏只针对我一个人,当真以为带眼镜的好欺负么?够日的世道!我郁闷地望向怒斩、六分,却见几个y荡的家伙正用幸灾乐祸的眼光看着我。

    哎,人心不古啊!

    我不知道怒斩等人被带到哪去了,因为我是单独被胖警察带到办公室的。支开了带我进屋的警察,胖民警一屁股坐回自己的办公椅,指着沙发对我说:“自己坐。”

    花衬衫主动挑衅,抢先动手,有不少证人看见,因此在打架事件上我多少占了一个“理”字,也不怕这厮颠倒黑白。既来之则安之,我也坦然坐到了沙发上。

    “方休是吧?”胖警察摸出一包软玉溪,先抽了一支丢给我,然后才自己点上一支笑道:“刚才做做样子,回来的路上刀疤打来电话了。”

    我正奇怪为何他知道我的名字,一听后面一句话,马上明白了原因,连忙问道:“你认识刀疤?”

    胖警察笑了笑:“岂止认识,读警校时他就睡在我上铺。”

    啊?刀疤和胖警察居然是多年校友!难怪刚才他说是做做样子。听到这里,我顿时放宽了心。刀疤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嘎嘎。

    我摸出火机点上烟,笑着问道:“老哥你贵姓?”

    胖警察拿起办公桌上的工作牌晃了晃:“什么贵不贵的,我姓张名飞。”张飞张翼德,嘿嘿。我这才留意到牌子上的职务,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居然是副所长。

    “张大哥年纪轻轻就成领导了,混得很不错啊。”我笑着恭维了一句。

    张飞抖了抖烟灰,苦笑着说道:“很不错?老弟你这是在挖苦我吧。要是有关系,谁愿意呆在基层?对了,你知道刚才你惹到谁了不?”

    “谁?”我好奇的问道。

    “国土局局长的公子,就是穿花衬衫的那个”,张飞狠抽了一口烟,缓缓说道:“一个出名的二世祖,当着他的面我不好说太多。”

    我料到花衬衫的来头不小,因此也没有吃惊。国土局很了不起么?老子又不搞建筑工程,不求他老爸办事。市政府副秘书长和建设局的几个头都被我整“下课”了,惹毛了连他老头子也摆上一道。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沉吟了一下,我对张飞说道:“哦,给大哥你添麻烦了。他们三个在我酒吧里无故砸东西闹事,不听劝阻,还先动手打人。”

    张飞点头说道:“嗯,这个我会叫人调查清楚的,有证人就好办。”证人?不提还好。我叫怒斩找证人,他居然转身交办周贵等人来作证。

    正闲聊间,刀疤闯了进来,一进门就来了一句:“张胖子,你娃又长胖了。”

    刀疤就是刀疤,嚣张惯了,求人办事儿也改不了德行。不过既然他敢这样说,也就证明他和张飞的关系真的不一般。莫非……莫非这一高一胖的两个y荡是断臂关系?一念至此,我心头暴寒。

    我要是张胖子,绝对会反唇相讥。可惜,我不是。

    张飞不仅没有动怒,反倒丢下烟头,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迎上前来对刀疤笑道:“疤哥你也来了啊,我正和你朋友闲聊呢。”

    刀疤一听,这才记起我这个主角给晾在了一边:“眼镜,录完口供没有?录完了走人。”

    录口供?我日!从进派出所到现在,我都是在抽烟聊天,正想回答说没有,张飞已经搓着手抢先说道:“你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马上就又要走,这个……这个……”

    “这个”了半天,张飞也没“这个”出一个名堂来。不对啊,张胖子说话吞吞吐吐的,里面肯定有猫腻。断臂!两个瓜货肯定以前是断臂关系,只不过后来貌似刀疤变了心。

    受不了张胖子突然口吃,我好心给他解了围,对刀疤说道:“还没有。”

    “录啥口供哦,一会儿我把那三个被打的叫到一起,批评教育一下,大家和好也就算了,对方也是有背景的人。”张飞在一旁打着哈哈。

    “算了?你看眼镜的衣服都被撕烂了。算了,没有那么好算的事!”刀疤指着我的破衣服对张飞说道。

    刀疤果然够朋友,这种情况下都替我出头。我心头一热,脱口说道:“刀疤,算了,衣服是我自己扯坏的,当时又不知道张哥是自己人。”

    “我日,眼镜你是吃脑花长大的啊?这种阴损的招数都想得出来。鄙视你!”刀疤甩手给了老子一个鄙视的手势。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做,撕自己的衣服裸奔么?

    我晕,毕竟张飞不是自家兄弟,又有公职在身,因此我也不想在他的地盘和刀疤争执。站起身来对张飞说道:“张大哥,调解的事儿就不劳烦你了,有空兄弟请你喝酒。我的那些朋友现在可以走了不?”

    张飞笑着答道:“可以啊,随时都可以走。”说完这话,张飞又扯直了嗓门冲办公室门口吼道:“王纪,王纪。”

    “什么事?头儿。”方才带我进门的那个年经警员跑到门口问道。

    “去,把方兄弟一起的人放了,叫做笔录的兄弟歇一会儿。”

    那年轻警员点了点头转身去了,约摸过了10来秒钟,他再次跑了回来,抠着脑袋问:“头儿,是全部放还是单放酒吧那边的?我忘了。”

    我晕,居然还有比战魂还搞笑的人……

    我偷偷往张飞看去,这家伙的脸都变色了。“你个猪脑壳,我叫你只放他们这边的人。”张飞几乎是咆哮着说这句话的,遇到这样的手下换谁都会生气。

    等那个叫王纪的警员唯唯诺诺地再次离开后,刀疤笑道:“这样的猪头也混进队伍了!”操,刀疤他自己脑袋都不好使,居然还笑别人。

    “这个王纪是靠关系进来的,脑袋有点不灵光,啥事儿都记不住,我们一般都喊他叫做忘记‘。”张飞被手下丢了脸面,连忙作了一通解释。

    怒斩等人被王纪带来后,我一一给张飞作了介绍,这才道谢告辞。周贵等人也尾随着跟了出来,一路叫嚷着要帮我们报仇云云。

    报仇?我要报仇还指望你们这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刀疤的小弟们天天吃饱了找不到事儿做,一身傻力气就是用来打架的。念在周贵他们方才表现积极,我也就没有说风凉话,只是说要和刀疤商量一下对策,叫周贵带着一干公子哥儿回酒吧继续喝酒。周贵一直想进入我们的朋友圈,死磨烂缠着不走,被刀疤呵斥了两句才闭嘴闪人。

    我把事情经过详细对刀疤说了一遍,指出这次挑衅是故意的,旨在给客人造成“快活林”不安全的印象,从而搞砸酒吧的生意。

    “依我看,这三个家伙被人利用了还蒙在鼓里。把我们酒吧砸了,对他们三个人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们想想,假如”快活林“的生意搞砸了,谁是最终受益者?”

    怒斩不是笨人,马上接口说道:“其他的酒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确定幕后指使者是谁,反正肯定就是附近的。前段时间我们不是也去骚扰过别人么?我估计是来报复的。”六分插话道。

    在派出所门口聊了几句,我建议等花衬衫三人出来后跟踪一下,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指使者。我的建议得到了除刀疤外所有人的赞同。暴打一顿后再问话,这是刀疤一贯简单粗暴的作风。

    上了刀疤的破长安车,怒斩突然嬉皮笑脸地问我:“老大,你被单独带走后是不是挨了几下?”

    我正想回骂过去,刀疤接过了话头:“挨锤子的打,我赶到的时候眼镜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看见怒斩等人郁闷的眼光我就感到好笑,狗日的几个家伙想看老子笑话,哪曾想俺人品好,到哪都是吉人自有天助。

    刀疤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方才他和张飞在办公室里的对话有暧昧成分,如今正好严刑拷问:“刀疤,你和那个张胖子是不是有一腿,说话很亲热哦,看不出来你还好这一口。”

    “不要污蔑老子哈,我只喜欢女人。老子没少帮那个胖子忙,不然你以为他年纪轻轻的能当上副所长?”刀疤瓮声瓮气地吼道。

    在刀疤的解释下,我们才明了他和张胖子的真正关系:刀疤以前做警察时,曾经救过张胖子一命。后来刀疤辞职混社会,估计是出于剪除仇敌的目的,也透露了一些内幕给张胖子。张胖子靠着这些内幕讯息破了不少案子,积功后才得以被提拔成副所长。刀疤说这些话时东拉西扯的,对出卖内幕消息的事也说得很隐晦。

    靠,一黑一白,都不是好鸟。管他们是不是断臂,反正断不到老子头上。正暗自思量间,一直不吭声的雷管压低了嗓门说道:“他们出来了。”

    百一十章 立威(下)

    听说花衬衫他们被放出来了,我连忙扭头往右面车窗看去。……怒斩这个可恶的家伙挡在前面,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除了他的后脑勺。脑大脖子粗,咋就不去当伙夫呢?

    奋力挤开一条“血路”,我也凑了上去。花衬衫三人骂骂咧咧地走出派出所大门,浑不知已经被我们盯梢。在派出所门口站了不到两分钟,三人招呼到一辆的士上车离开,我连忙叫刀疤开车跟了上去。

    跟了一段路,花衬衫三人在“爵士”酒吧门口下了车,径直进门去了。怒斩猛一巴掌拍到大腿上叫道:“狗日的,见不得穷人吃饱饭,肯定是这里的老板指使这几个龟儿子干的。”

    穷人?怒斩这家伙都富得流油了,居然还好意思叫嚣自己是穷人。他要是穷人,那我岂不是要饭的?我正想鄙视怒斩,坐在后排的六分马上嘀咕了一句:“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我没心思跟怒斩这个奸商搞笑,冲刀疤问道:“刀疤,这个‘爵士’啥来头?”说真的,既然对方敢设计报复,自然多少有点斤两。

    “管他啥子关系,走,跟我进去砸场子。”刀疤边说边打开了车门。这么多年过去了,刀疤火爆的脾气有增无减。

    我见势不好,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刀疤的后衣领吼道:“你冲动锤子,就我们几个进去砸场子?万一对方人多咋办?你娃脚长,打不赢还跑得脱,留老子一个跑得慢的在后面给你们吸引火力啊!”pk方式有很多种,像男人一样去战斗固然可赞,但绝非最佳办法。最佳的办法么,我个人推荐“打闷棍”。

    “我刀疤打架都是冲在最前头,从来没跑过。有老子在,哪个敢打你?”

    和刀疤这种脑袋缺一根筋的人没啥好解释的,于是我岔开了话题:“你总不可能让我和雷管穿成这样去吧。”衣服被我狠狠撕了一下,中门大开,完全就是两片布搭在身上,这种造型去砸场子,老子还不如把内裤外穿装supern来得拉风些。

    “就是,先回去换衣服,顺便抄点家伙。”雷管显然也意识到穿着破衣服去砸场子有损脸面,出声附和道。

    在我和雷管的坚持下,刀疤无奈开车把我们送回“快活林”。怒斩寻了一件衣服给雷管穿上。我嫌怒斩的衣服太宽大,从一个公子哥儿那里“征用”了一件衬衫。七月流火的天气,这家伙在t恤外面还罩了一件衬衫,装斯文也不是这种装法!操,这件不起眼的衬衫居然是“plyboy”。

    周贵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公子哥儿一听说我们要去挑场子,也一窝蜂地跟了出来。有人自愿当炮灰,我自不会犯傻出声反对。周贵这些公子哥儿纵情声色,多半年纪轻轻就是“肾亏选手”,万一我们打不过对方,嘿嘿,我有信心比周贵他们跑得快一点。

    “有人自愿当炮灰,嘿嘿。”我冲身旁的怒斩耳语道。

    “英雄所见略同。”怒斩圆脸上堆着笑容回答道,嘴唇上的小胡子怎么看怎么y荡。

    ……怒斩这个奸商什么时候变成英雄了?英雄pk时冲在最前面,怒斩这个y雄也有冲在最前面的时候,比如泡妞、喝花酒、异性按摩……

    走出酒吧,我拦住正准备上车的刀疤说道:“刀疤,给你兄弟打一个电话,人多点总是好的。”

    刀疤“哐当”一声把打马刀从窗口丢进驾驶室,扭头笑道:“小场面,怕球。”

    我正想说话,六分走了上来对我说道:“我给他们打了电话了,等一下。刀疤,打电话拉一车人来,人少了眼镜要吃亏。”

    六分话一出口,我就马上意识到“他们”是指残剑、不死等人。狗日的六分,也太小瞧老子的战斗力了!不知怎地,我脑海马上浮现出港片《蛊惑仔》里大型pk的场面,感觉血液在燃烧沸腾,激动莫名。

    不死等人来的速度比较快,也比较整齐。刀疤手下的兄弟则逊色了许多,等到热血都冰冷了才姗姗来迟。

    “刀疤,你这帮小兄弟战斗力不行。”六分摇着脑袋,摆出一副行家的模样说道,没有给刀疤留任何颜面。

    敢如此和刀疤说话的人,也就只有我和六分。我和刀疤的关系自不必说,至于六分么,这家伙疯起来不是人。灯光下刀疤的脸色阴沉,走到赶来的小弟面前,照着排头的“矮子”就是两巴掌。“老子最后说一次,谁他妈给老子丢脸,老子就要谁好看。”

    可怜的矮子,竟因为六分的一句玩笑话招致皮肉之苦。默哀……烧纸……

    我往六分看去,却见这家伙双手抱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疯子,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度量。

    赶来的兄弟加上刀疤的手下,队伍一下庞大起来,足有五、六十人之多。好在周贵等一帮公子哥儿的几辆小轿车发挥了作用。晚上没交警执勤,不用担心因为超载被开罚单。一群杀气腾腾的愣头青,估计交警见了也不会上来自寻烦恼。这年头,大家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到了地头,刀疤手一挥:“抄家伙。”但听一阵金属碰击声,刀疤的小弟们提着铁棍、西瓜刀争先恐后地冲进了“爵士”酒吧,我们这些主角反倒被落在了后面。

    “刀疤,你给张胖子打个电话,免得一会儿碰面尴尬。”我拉住刀疤说道,这家伙脑袋简单,冲动之下那顾得了那么多。

    “对头,你不提醒我还差点搞忘了。”刀疤嘿嘿一笑,摸出手机给张飞打了一个电话,大意是他正在“爵士”酒吧收拾花衬衫一干人等,叫张飞接警后拖延半个小时。挂掉电话,刀疤冲我一笑:“搞定,走!”

    原本以为里面客人不少,进了酒吧一看,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里面压根儿就没几个人,连带花衬衫三人在内,总共才七个人,被刀疤的一群手下团团围住。狗日的,在开庆功宴啊?

    见我们进来,刀疤的手下自觉让出一条道来。刀疤走上前去,马刀一指:“哪个是老板?”

    酒吧里死一般寂静。

    “不说?给老子砸!”

    得了命令,刀疤的一众手下立马挥动手中的铁器乱砸开来,周贵那一帮公子哥儿也混杂在其中砸得兴奋。

    “别砸……别砸,我……我是老板。”一个中年男人怯生生地答话了。

    “好,很好!终于心痛了!”刀疤收回马刀,转身喝道:“不准停,继续砸!”

    中年男人面如死灰,哀求道:“大哥,求求你了,别砸了。”

    刀疤冷笑着不说话,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脸色显得很恐怖。出来混,谁狠,谁就能混出头。

    或许,老子脸上多一道刀疤,少一副眼镜,也很拉风。正意y间,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摸出来一看,是田甜打来的电话。酒吧里砸得噼里啪啦,不好接听电话。于是我疾步走到酒吧门口接听。

    刚一出得酒吧,我就猛然一惊。妈的,老子糟了……

    百一十一章 血性

    百来米外,一群人……不,应该说一大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提着棍棒向“爵士”酒吧冲来,一眼望去竟有三、四十人之多。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毫无疑问,这群家伙是冲着我们来的,若不是我凑巧去酒吧外面接听电话,我们肯定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操,原想仰仗人多收拾挑衅者,哪知道一不小心竟掉进别人布下的陷阱。现在好了,被别人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形势危急!没有任何的犹豫,我转身冲进酒吧大吼:“刀疤,我们中计了,来了几十个人,全是提裁决的。”话一出口,老子真想扇自己一耳光,连忙补充道:“都他妈的别吵,来敌人了,四十多个带家伙的,大家快准备。”

    我的话不啻于在酒吧里丢下一颗炸弹,酒吧里顿时乱了起来。我一把拉住六分说道:“叫兄弟们把几个瓜货盯住,最好把脚绑上……”

    我话还没说完,酒吧里陡然响起刀疤破钹般的声音:“兄弟们抄家伙,进来一个砍一个。”刀疤的声音如此之高,我竟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

    扭头看去,原来那家伙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个话筒,正站在表演台上发号施令。就在刀疤吼完的一瞬间,门外已经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但见刀疤奋力一掷,话筒“哐当”一声将酒吧的一扇玻璃门砸得粉碎。

    几个正欲冲进来的家伙被话筒扩音出来的巨响吓了一跳,赫然倒退开去。打架如作战,必须一鼓作气,否则必会气弱势衰。此际刀疤已经似一阵风般冲到酒吧门口,马刀前指,傲然矗立。“来一个老子砍一个。”

    我发誓,从未见刀疤如此拉风过!刀疤假若生于用实力争胜的兵荒年代,必是叱咤风云的乱世巨星!

    “刀疤!”

    “是教院的刀疤………”教院在刀疤的老窝附近,也在刀疤的势力范围之内,因此混道上的人一般称他作“教院刀疤”。

    对方一群人象水开了锅一般再次沸腾起来,震撼于刀疤的嚣张狂妄,竟无一人敢上前一步。趁对方慌乱的机会,刀疤变戏法般从裤兜里掏出一条两尺长短的深色布条,快捷地将刀柄与手牢牢绑在了一起。

    我拿眼四望,但见刀疤的手下都在做着相同的动作。正寻思着是否把征用的“plyboy”脱下来缠手,六分一拍我的肩膀,递过来一段花布条。

    我留意到他握刀手腕处也缠了几圈花布条,于是疑惑地问道:“哪来的?”

    六分眯着眼没说话,只是用左手向身后指了指,我转身朝身后望去,顿时乐了。花衬衫赤裸着上身,被不死拿着一把西瓜刀架在脖子上,一张脸象极了苦瓜。在花衬衫旁边,是同样一脸苦相的黑t恤,呃,现在这家伙应该不叫黑t恤了,因为他身上的那件黑t恤已经被战魂等人割成了n条。

    就在我转身分神间,酒吧门口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刀疤,你也来淌浑水?”我寻声望去,但见一个身材高挑,长相彪悍的汉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根两尺来长、手腕粗细的铁棍斜斜扛在肩上。妈的,这么粗的铁棍打在头上,那还有活命的机会?

    “龙二,你都可以来插一脚,老子肯定也要捞点好处。”刀疤说完,嘎嘎怪笑起来。从两人的对话中,我猜想他们以前肯定因为争地盘发生过摩擦。

    那叫龙二的家伙没有马上说话,取下铁棍不住在手里一上一下敲打着,盯着刀疤说道:“原本以为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猪头在闹事,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刀疤,你的地盘在教院,你这一脚伸得太长了,当心缩不回去。”

    “哈哈……”,刀疤一阵狂笑:“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l市还轮不到你龟儿子说话。”

    刀疤一句话激起了对方的怒火:“操,给脸不要脸!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怕你。”

    “单挑你龟儿子不是老子对手,混战老子照样吃定你个傻b”刀疤再次缓缓抬起了刀,指向龙二。我知道,只要刀疤一动手,对峙马上就会演变成混战。

    气氛非常压抑,让人有种抓狂的感觉。

    “龙哥,救我。龙哥……”酒吧内突然传出一阵呼叫,随即马上是两记清脆的耳光声。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六分已经拽着黑t恤头发走向酒吧门口,经过我身边时六分居然冲我笑了一笑。我不知道他为何冲我发笑,连忙提着一根铁棍跟了上去。

    来到酒吧门口,六分突然冲龙二问道:“你的兄弟?”不等龙二回答,猛地一刀捅在黑t恤的大腿上。

    “啊……”黑t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身体一软,跌倒在地。对方几个人喝骂着想抢上前来救人,却被刀疤马刀一挥,吓了回去。

    六分任由黑t恤倒在地上,一脚踏到他脸上,冷冷地说道:“再嚎老子剁你手。”我不知道腿上被捅了一刀究竟有多痛,因为我从未“享受”这种待遇。不过六分话一出口,黑t恤马上停止了惨嚎,也不知道是惧怕六分,还是因为脸部被六分踩着,发不出声响来。

    六分收拾了黑t恤,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盯着龙二一字一句的说道:“有本事和我单挑,你赢了我老子随便你处置,你要是输了很简单,给老子跪下唱《征服》。”

    我日,疯子被激发起血性了。

    “哈哈,你算老几?敢跟老子谈条件。”龙二吼了起来。我猜想这家伙当着众多小弟的面被藐视,肯定肺都被气炸了。

    “妈b,你又算老几?”

    忘情都市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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