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者说话 - 替死者说话第9部分阅读
替死者说话 作者:未知
替死者说话第9部分阅读
是刺,走过时老是被挂到裤子。山上没有山路,只有沿着一串孩童上山嬉戏时走出来的小道蜿蜒而上,一行人沿着小道爬了上去。
山路十分难爬,萧晓白三人穿的又是警队制服的皮鞋,爬起来更不习惯了,幸亏有几个老乡一直帮忙,遇到陡坡时,连拉带拽的,总算没有掉队。
队伍跟李永金的距离越来越近,远远的可以看到,李永金带着的小孩,好像爬不动了,李永金一直抱着他。
“快,我们快追,他跑不动了。”萧晓白一看,赶忙跟大家说道。又爬上了一个陡坡后,萧晓白忽然感觉手上凉凉的,低头一看,手不知什么时候被草叶划破了,血流了很多。这一看不打紧,开始火辣辣的疼,萧晓白一咬牙,把自己的衬衫袖子扯下一半,把手缠上了。
“萧哥,要不你在这里等着吧,我们去,你就在这里歇着。”小钱看到了,赶忙凑过来说道。
“不用,案子要紧,小皮外伤,没事,走吧。”萧晓白摆了摆手。
半山腰上,李永金已经爬不动了。一个不经常爬山的中年人,拖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而且还是在紧张的情况下爬山,他的体力已经透支了。
他坐在山腰上一个大石头上歇息,一只手还紧紧的拉着自己儿子的胳膊,孩子在不停的啜泣,但是却不敢哭出声来。
追捕的一群人看到这样的情况,赶忙加紧脚步,追了上去。
李永金看到众人来到身前,从背后抽出一把尖刀,架在了自己儿子的脖子里,面目狰狞的吼道:“妈的,谁敢过来?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人群停住了,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在众人面前老实巴交的面孔。
“李永金,你想干什么?!他是你的亲生骨肉。”萧晓白站了出来。
“儿子又咋?老子现在命都顾不上了,还管什么儿子。穿狗皮的,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放我走,我就把他杀了,反正老子也活不了了。”李永金的眼睛里,闪烁的疯狂的光。
萧晓白盯着他狰狞的脸,脑子里却想起了闲暇时打游戏时,狙击枪的瞄准镜来。
“妈的,要是有个狙击手在就好了!”萧晓白恨恨的想。
手指煲汤 第廿一章 又见大兵
“怎么办?”小朱和小钱紧张的搓着手:“这家伙不像是说着玩的。”
对面的石头上,李永金将自己的儿子拉到自己的身前,用尖刀架在了自己儿子的脖子上,疯狂的嘶吼道:“你放我走,要不然,我就杀了他。”小男孩不再哭泣了,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萧晓白这边,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萧晓白刚要开口对着李永金喊话,和小男孩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张大的嘴巴在山风中僵化。
“萧哥,萧哥!你怎么了?”小钱看到萧晓白的手攥得紧紧的,包着白色衬衫的手掌,又开始往下滴血。
“绝望,他的眼神中全都是绝望,连应有的恐惧都没有。他还只是个八岁的小男孩而已。”萧晓白失声说道:“小钱,小钱,你打电话通知局里,市局,申请狙击手。”
小钱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苦着个脸:“这山上没有信号啊!就算市局派车来,到这里最少也要两个小时啊!”
听了小钱的回答,萧晓白也傻了:“小朱你们两个谁的枪法好?能不能做到不伤害到小男孩,把他击毙?”得到的回答却都是沉默的摇头。
对面的石头上,李永金叫的更疯狂了,他抓着尖刀的手,死死的往下按着,血痕,慢慢的顺着刀背滴落下来,一滴,两滴……随着山风飞出很远,像朵朵飞逝的樱花。
“李永金,他妈的你算不算男人?别拿孩子做人质,我来换你儿子,我把衣服都脱光,把自己手拷上,换你儿子,行不行?”萧晓白觉得自己都要疯了,他死命的吼着。
李永金忽然大笑起来,他挥舞着尖刀,说:“你当我是傻瓜么?你们警察都有功夫,我才不上你的当。儿子是我的,活着是我的,死了我也要带走。”
孩子的脖子里,一道长长的伤口,正在淌着血,他身上穿着的校服的白色衣领,都已被染得殷红。
“我操他妈!当时我们就应该把他直接给拷上,要不就没有这档子事了。”小钱扯着自己的头发,懊悔的说道。
“放他走!听我的,放他走!所有人都听我的,放他走,大家退后。”萧晓白忽然扯着嗓子喊道。
“萧哥,这要受处分的,搞不好要坐牢的。大家不要……”小钱赶紧提醒道,他看着所有呆楞在一旁的老乡和上面疯狂的李永金,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他想让大家不要后退,但是看到李永金手中的尖刀,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听我的,大家后退。处分的事情,算在我一个人头上。”萧晓白说完,对着李永金喊道:“李永金,我放你走,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你不会伤害你儿子。他的脖子已经受伤了,我希望你给他包扎一下。”
“你们全都走!老子的事情,不用你们管。”李永金的样子,好像已经完全疯了。
山上站着的队伍,开始跟着萧晓白开始慢慢下山,人群中,都是议论和叹息之声。
萧晓白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石头上站着的李永金,狰狞而疯狂,与之相对的,是他儿子麻木而绝望的眼神,萧晓白觉得心头一阵疼痛,为什么自己在这个时候显得如此无能?居然连一个小孩子都无法解救。假如能够用命去换回小男孩,萧晓白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但是此时,他们能够做的,只是放他离开,任由这个疯狂的家伙离开。
忽然,一条黑影在李永金身后的大石头旁一闪而过,萧晓白眨了眨眼睛,又发现什么都没有,难倒是自己看花了?
队伍朝下走了大概有一百米的距离,萧晓白开始回头朝山上喊:“李永金,你可以离开了,能不能把孩子留下,他需要治疗。”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山风在呼啸。
李永金沉默的站在那里,一只手提着尖刀,一只手死死的拉着自己的儿子。
“走吧,继续走。他在等我们完全离开。”萧晓白和李永金对视了半响,回头哑着嗓子对众人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李永金的身后,瞬间把他击倒在地。
“田愣子!田愣子!是田愣子!”萧晓白看清了来人,哭着大笑了起来。
人群先是一愣,忽的爆发出一阵欢呼,所有人都开始转身朝山上爬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晓白看着这名精壮的汉子,十分的激动。
“没啥,我家班长嫂子把他们村上的一个姑娘介绍给我,我今天带她爬山,刚好遇上了。人还在那边呢。”田愣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转身朝山的那面开始挥手:“喂~!过来啦,搞定了。”
回头朝萧晓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山里姑娘,野得很,不过我很喜欢。”低头看到萧晓白包着的手:“受伤了?我再去找点草药,刚才那点都给那个小孩包上了。”
“不用,不用了,皮外伤,今天真的谢谢你了。”萧晓白刚要拒绝,田愣子已经跑出去找药草了,他在石头间像猴子一样敏捷的上下跳跃,完全没有众人爬山时的那种迟钝和吃力感。
“特种兵就是厉害!”萧晓白三人同时冒出一句这样的感慨。
药草包在伤口上,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萧晓白看着眼前这名精壮的汉子,又看看他身边满是野性的黑姑娘,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种羡慕感。
“有没有想过当刑警?以你的身手,来当警察,肯定能大展拳脚。”萧晓白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田愣子听了,一愣,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小寸头:“等结了婚再说吧,我还没有考虑过。班长给俺布置了今年年底结婚,明年抱孩子的任务,等我完成了再说。”
“好,结婚时叫上我,这酒我必须要喝。”萧晓白大笑着拍了拍田愣子的肩膀。
“行,没问题,到时候警车给俺的婚车开道,俺也威风一把。”田愣子也笑了起来。
“行了,我们还要回去审讯那个家伙,以后有机会再聚,记得结婚时叫我。”
一行人带上李永金准备下山。
“警察叔叔,我知道奶奶在哪里。”醒来的小男孩开口了。
手指煲汤 第廿二章 地狱恶鬼
萧晓白一行,按照李永金儿子的指点,在他家储藏室的的一口大缸里,找到了已经被腌制成块的半截女尸。村上来帮忙的劳力,一看到这一幕,都捂着嘴出去吐了。
萧晓白叹了一口气,打了电话,让老李过来进行处理。
李永金在被抓住后,一直很沉默,一句话也不说,萧晓白也懒得理他,反拷了手铐,扔到了车上,等待回去处理。
回村之后,老支书拉着萧晓白的手,一个劲的说丢人,说自己村里出了这样的事情真丢人,说自己本家出这样的事情,更丢人。萧晓白安慰了几句,看到实在是没有办法,也就不吭声了。
镇上的同事也已经赶到了,好家伙,一帮人全副武装的。萧晓白跟所长见了面,客套一番,留下几个干警在这里保护现场,等待法医处理。自己跟小朱小钱,带上李永金赶往镇派出所,准备进行审讯。
临走的时候,李永金八岁大的儿子,死死的拉着自己的衣角:“叔叔,呆在这里我怕。”一句话说的萧晓白直感觉心酸,二话没说,把孩子也带上了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虽然已经猜到了事实,但是李永金的交代,还是让所有的在场干警不寒而栗。
据李永金交代,十一月十一日晚,他将自己母亲用绳子勒死,然后割下大腿肉进行煮食,因为煮食时尚未煮烂,随后丢弃给猪喂食。之后他将母亲的手脚、头颅同样扔给猪喂食,而其余部分,腌制之后在家中保存。
他坦言,人肉不好吃,但是扔了可惜,所以一直放着。剔出的大腿骨和肋骨这些骨头,他统统的拿来在灶里烧柴,想毁灭证据。干警们问他为什么这样做,是不是与母亲关系很差?他沉默不语,并不回答。
萧晓白知道,其实按照老李检测那块大腿肉的发现,李永金的母亲,并不是被他勒死的,因为在他割大腿肉的时候,伤口还有卷曲反应,这是人还活着的证据。但是按照他描述的样子,在后来割下头颅之时,未见大面积流血,可以据此推测,他母亲很有可能是在昏迷醒来后,因疼痛而休克致死。
这个事实,萧晓白并没有说出去,他自己都无法承受这种人伦悲剧。
为什么会这样?李永金没有回答。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老支书说,他平时跟母亲关系还不错,也没有见有什么精神病之类,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鬼迷心窍。
是的,鬼迷心窍。
一头来自地狱的恶鬼。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萧晓白仰头看着阴霾的天空。他哼起了一首低沉而压抑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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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adworld》他唱过无数遍,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的伤感。他在想:这个疯狂的世界,假如不是对方疯了,一定就是自己疯了。他无法相信自己所见的都是事实,更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在自己身边发生。
“叔叔,你唱的是什么歌呢?很好听,但是我却一句都听不懂。”不知何时,小朱带着李永金的儿子,站在了萧晓白的身旁。
“叔叔是瞎唱的,你当然听不懂了,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萧晓白蹲下身子,笑着对他说。
“我听得懂,虽然我不知道你唱的是什么,但是我听了却很想哭,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
沉默了很久,萧晓白一把抱起李勇:“走,叔叔带你去见一个漂亮阿姨,好不好?”
“为什么要见漂亮阿姨,我想跟叔叔呆一起,小朱叔叔和小钱叔叔对我都很好。”李勇歪着头,好像不大情愿。
“那个漂亮阿姨,可以让你忘记很多你不想记得的事情。叔叔以前坐车很害怕,就是她帮叔叔治好的。跟叔叔一起去,等出来之后,叔叔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好!”一听到游乐场玩,孩子马上就答应了,之后想了想,歪着头说道:“叔叔那么大的人,坐车还害怕,真羞。我坐车都不害怕。”
萧晓白笑了笑,没有说话。
十几分钟后,淡水心理诊所里。
“怎么带了一个小孩子来?”刘黎向萧晓白问道。
“小朱,你先带李勇出去玩会儿,等我叫你再进来。”萧晓白朝小朱点了点头,小朱带着李勇出去了。
“这个孩子,经历了太多可怕的东西,你是心理学专业,我想让你帮他把一些不愉快的记忆都忘记。”萧晓白说话时,眼睛老是盯着房间角落的那盆盆景。
“我需要知道具体情况。”
“是这样的……”萧晓白将事情大致复述了一遍,说完之后,屋子里一片沉默。
过了很久,刘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假如你说的那个男人,没有精神疾病的话,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疯狂了。我无法想象。”
“我也是。”又是一阵死寂的沉默。
“我让小朱把他带进来吧,你尽量让他忘记那段记忆。”
“你也学过心理学,你知道的,这种记忆不可能被抹除。那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我只能对他进行引导和心理疏导,希望这个事情,对他没有产生太多阴影。”
孩子被带进了治疗室,萧晓白和小朱坐在会客室里焦急的等待着。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治疗室的门打开了。
“怎么样?”萧晓白问道。
刘黎抚摸着孩子的脖子上的伤疤,过了很久,才开口道:“肉体的伤痕很容易愈合,而心灵的创伤,却永远都无法填平。”
萧晓白的脸,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告诉叔叔,有没有好一点。”
“不好,我刚才又做了噩梦。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怕。”
“好,叔叔带你去游乐场玩。小钱,你先带李勇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萧晓白和刘黎两人。
“多少钱?”
“不用了,这一次是我自愿帮忙。”
“这是规矩。算了,还是按照我以前来这里治疗的价格给吧。”
放下钱,萧晓白准备离开。
“你每次来,除了治疗和工作,就不愿多呆一会么?”刘黎的声音,带着些许哀怨。
萧晓白停下了脚步,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肉体的伤痕很容易愈合,而心灵的创伤,却永远都无法填平。”说完这些,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刘黎愣在那里,过了很久,她忽的趴在沙发上,开始哭泣。
……
后记:此案来自现实案例。新闻标题《恶男杀死父母煮着吃》,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索一下看看。
我当时看到这个新闻,真的很无语,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疯了。假如不是,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该如何解释。
这个案子,我写的时候真的很累。有的读者说:这个案子不如个案子那么引人入胜。也许是的,这个案子推理较少,而排查的戏份很多。
我写这些案子,是想唤起人们对现实案件的一些反思,假如可以避免一些悲剧,那么,就让孩子少受一点伤害吧。
我不知道现实中,这个凶手的孩子的结果是怎样。但是可以肯定,他的心理创伤是永远都无法抹平的。
人伦的悲剧,是否可以少一点?
这个案子终于写完了,有读者说,我笔下的刑警太过感性了,太多伤感,太过软弱了。也许,我笔下的人物,就是现实中的我。但是我想问大家,难道非要是冷冷的硬汉,见到孩子如此的绝望,都无动于衷,那才是警察么?
警察难道不是父亲,不是儿子么?我想写的,就是有些有肉,有感情的警察。
我想写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机器;我想写血淋淋的事实,但是又想带一些希望。这就是我的目的,也许大家不喜欢,但是,这是我的初衷。我希望可以让读者看后有所思考,仅此而已。
今夜大概不会再做噩梦了。写这个案子,太过黑暗,思考剧情过多,夜间老做噩梦,终于可以放下了。呼呼……好累……
快乐到死 章 醉夜迷情
城市人的生活,是那么的单调和无聊。白天的时候,总是戴着厚厚的面具,像机器一样工作,机械的笑容,机械的礼貌,机械的工作。
只有到了夜晚,他们才会脱下伪装,去寻找自己的快乐。迪厅、酒吧、ktv、夜总会,这就是他们寻找快乐的地方。昏暗的灯光下,高脚玻璃杯中的洋酒,殷红似血;凑在一起打趣的男男女女,从刚开始的陌生,转眼间就开始拥抱接吻。
但是夜晚真的快乐么?
肉欲能为心灵带来平静与安详么?
谁也不知道。谁也不去思考。因为每个人都怕,答案会让他们失去对生命的追求。
于是,谁也不说,谁也不去管,就在这肉欲的快乐中挣扎,愈陷愈深,直到找不到回头的路。
今夜的天南市,在酒香中熏醉,在香粉中迷失。
南城最大的“a8”酒吧里,一群人正围着吧台,在猜拳喝酒。劲爆的音乐,震得人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吧台前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一个人默默的喝着酒,已经过来好几波男人搭讪了,但是她却理都不理,自顾自的喝酒。酒吧里无数男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而去,但是却没有几个人敢上去再搭讪。
男人在朋友面前被女人拒绝,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
过了很久,当男人们都开始寻找自己新的目标时,一个三十岁左右,长得十分帅气的男子,向女子走了过去。他站在女子旁边的吧台前,叫来了服务生,凑在服务生的耳朵边说了几句,服务生点点头走了。
过了一会儿,刚才的服务生带了一整件啤酒过来,身后的服务生,带着好几个干净的杯子。
啤酒和倒满啤酒的杯子,很快就摆满了吧台,很多人的目光重新转回了这里。
男子拿起一瓶啤酒,然后将一杯啤酒推给那个女子,挑衅的看着她。他的意思很明显:假如你敢喝掉这一小杯,我就喝掉一整瓶。女子看了他一眼,端起了酒杯。
一杯,两杯,三杯……喝到第九杯的时候,女子的脸色开始变得痛苦,而那名男子,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周围的男人已经在起哄大叫。女子端起第十杯的时候,男子忽然放下手中的酒瓶,做了一个手势:“我认输。”冲着女子人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女子先是一愣,转身也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
“为什么让我?”
“你知道为什么。”迎上来的是火辣辣的眼神。
“有车么?”
“去哪里?”
“随你,今天我是你的。”
一辆宝马从酒吧后的停车场缓缓驶出,消失在街道的尽头。酒吧的招牌上,霓虹灯光依然在闪耀,沉醉的男男女女,依然在疯狂的跳舞欢歌。
景蓝公园是景蓝商业住宅区自带的一片小公园,这里到了夜间十点钟以后,是情人幽会的好场所。因为附近有景蓝小区的保安亭,相对其他公园比较安全,而且这里十点钟以后,几乎是无人打扰的。
公园外的一个停车位上,停着一辆宝马车,车内一团漆黑。
“为什么不跟我去酒店?”是一名男子的声音。
“你不想试试在车内zuo爱是什么感觉?”女子一边说话,一边喘息着。“快把衣服脱了。”
车厢内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车子微微的摇晃起来。
远处的住宅楼上,忽然传出一声惊呼,但是马上又刹住了,就像被人忽然捂住了嘴一样。
夜色中,一条黑色的影子,像一条毒蛇一般,飞向宝马车。
“啪”的一声,很轻微,就像是有人捏破了一个小小的塑料泡一般。宝马车忽然一阵剧烈的晃动,继而平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街上的灯,都慢慢的熄了,天南市的夜晚,终于在午夜之后降临。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将睡在床上的丁力强吵醒。
“起来了,起来了,等一下六点要换班了。”屋子里的几个人急急忙忙的爬了起来。
丁力强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就出来找工作了。经过老乡的介绍,在景蓝公司谋到一个保安的职位。
排队上了洗手间,又急急忙忙的洗漱完毕,穿好衣服,丁力强来到了保安亭。保安的工作很枯燥,也很无聊,唯一的好处就是在巡查的时候,可以转悠转悠,就当是散步。
交接之后,小王拉着他,说道:“丁哥,今天早上轮到你了啊,捡垃圾捡的我恶心的要死。”
景蓝的保安,还有维护公园卫生的职责,每天晚上,这里都是情人幽会的场所,但是早上七点多钟,这里又会有大批住户从公园步行到公交车站去搭车。
所以,六点半之前,清理公园昨夜留下的痕迹,也是保安的职责之一。因为这个公园,并没有承包给清洁公司。
说实在的,捡公园里留下的避孕套和卫生纸之类的东西,是这些保安最不愿意做的,总是要钻进树林的深处,挨着找,又麻烦,又恶心。
保安对于这个美差,都是轮流来的,谁也不愿意多做一天。
丁力强拿着长长的夹子和垃圾袋,慢慢的走向景蓝公园。
走过停车位的时候,他有些奇怪,那里停着一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宝马车。作为保安,他们要熟记业主的车辆牌照和停车位,这是必须的。但是这辆车,他却从来没有见过。
他又走回去,看了看宝马车后面的车牌,没有错,这辆车不是景蓝小区的车。
“奇怪,不是这里的车,停在这里居然没人管?”丁力强放下手中的工具,准备绕到车前看一看。
来到车前,顺着挡风玻璃朝里看了一眼,丁力强吓了一跳。
挡风玻璃上,破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洞,车内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光着身子,被一根钢筋钉死在车座上,车内到处都是血迹。
快乐到死 第二章 景蓝小区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除了泪在我的脸上任性,原来缘份是用来说明,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
诺基亚6600自带的一首电子铃声忽然响起,将萧晓白从睡梦中惊醒。
“谁啊?那么大清早的就打电话!”萧晓白一边嘟囔,一边接听了电话。
“小萧,是我,张燕,南城景蓝小区的公园内,发现两具死尸,局里刚才让我打电话通知你尽快赶到。”在清晨听到张燕的声音,就算是动听的女声,也真的让人很不爽。
萧晓白放下电话,开始迅速的起床穿衣,一边穿,一边骂道:“今天的休息日又泡汤了,shit!”
“小白叔叔,你要去哪里?”小床上李勇也醒来了,一骨碌爬起来:“小白叔叔你答应过我,今天带我去游乐园的。”
“小勇乖,今天叔叔有事情忙。对了,快点起床,今天小勇去楼下王阿姨家玩,好不好?”
“她家不好玩,她天天就在打麻将,没人跟我玩。”李勇撅着个嘴,明显不愿意。
“小勇乖,叔叔晚上回来给你带肯德基,今天就去王阿姨家玩一天,好不好?”
“好!你要早点回来。”
“叔叔答应你,早点回来陪你玩。好啦,快穿衣服起床了,叔叔赶时间。”
爷儿俩忙乎了半天,终于穿齐整了,来到楼下。
“王姐,今天我有事要出去,小勇就麻烦你照顾了。面包和牛奶每样来两份。”一边说,一边递过五十块钱。
接过面包和牛奶,分给了李勇一份,萧晓白拍了拍李勇的脸蛋:“今天乖乖的呆在这里,等我回来给你带肯德基吃。”李勇没吭声,点点头。萧晓白朝他笑了笑,起身离开。
“小萧,找你钱。”
“不用了,留着中午给小勇买吃的,怎么说麻烦王姐你一天,就当是打麻将我压到你那里的。”
“你看你这人,跟我客气啥……”虽然这么说着,王姐还是把手里的钱放回了钱箱里。
那边,萧晓白已经一边啃着面包喝着牛奶跑出去了。
七点过十分,南城景蓝小区。
景蓝公园的旁边,几条警戒线将一辆宝马车围在当中,老李正蹲在打开的车门前忙的不亦乐乎。
“老李,什么情况?”萧晓白钻进了警戒圈,来到车前。
“什么情况?两个活生生的人,光着屁股被串成了糖葫芦。这玩意扎的很紧,拔不下来,我刚才已经让小张打电话通知消防队过来帮忙了,他们有专业工具。我准备让他们把车顶锯下来。”
“消防队?这样不好吧,他们什么都不懂,会不会破坏现场证据?”萧晓白朝车里看了一眼,两个赤条条的人,面对面相拥在一起,被一根钢筋穿透胸部,钉在了座位上。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种事情啊?”老李显然对于休假日还被叫来上班有些恼火,把气撒到了萧晓白身上,对了萧晓白的脑袋,狠狠的敲了一记。
“这两个人真的是做那种事的时候死掉的?”萧晓白揉了揉脑袋,问道:“这种死法也太香艳了吧?老李你以前见过没有?”
“见见见!见你个狗头啊!光着屁股死的我见多了,但是在宝马车里被钢筋串在一起死的,我还是次见。”老李一边说,一边从车里又用镊子捏出来一根毛发,放进了证物袋。“不过说实在的,这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可惜死的这么惨。”
萧晓白听他这么一说,绕到车前门,仔细的看了起来。
女死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从鼻孔和口腔中冒出的血污,流满了整个上半身,加上男死者流出的血,混在了一起。这些血污都已经结痂了,露出白色的皮肤纹路,怎么看怎么恶心。
“你们这些干法医的,看惯了死人脸,这满脸血污的你也能看出来好看不好看?我是看不出。”看了几眼,萧晓白就放弃了,一个瞪着眼睛死去的女人,他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如何漂亮的。
“说了你们这些小伙子,只会看那些脸上涂得跟城墙一般厚的女人,根本就不懂得欣赏。哎呀,这根钢筋把座位都扎穿了,都冒出头来了。”
说话间,消防队的人赶到了。
老李指挥着人,把车挡风玻璃拆下来,然后将钢筋拔了出来。
萧晓白在旁边看着,看到老李搞定,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把车锯开呢!”
“锯开?你开玩笑吧?锯开这辆宝马,他家里人找来要我赔,是局里给报销,还是你给报销?只需要把钢筋拔下,这两个可怜的家伙就可以移出来了。你当我是傻的?”
老李试着移动了一下男死者,发现对方已经全身僵硬了,而且和女死者紧紧的抱在一起,根本无法分开。无奈之下,绕到了挨着座位的一面:“这两个家伙,大概是昨天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死亡,具体时间不好推算。”
“为什么那么模糊?没有准确时间么?”
“夜间这辆车曾经开过暖气,但是后来暖气又停止了,按照尸体温度测量,会有偏差;按照尸僵程度来推测,这两个人又曾经过剧烈运动,也会有偏差;按照瞳孔反应来看,已经超过六个小时以上,但是又低于十二个小时,所以,我只能告诉你,大致时间是这样的。”
说完这些,老李检查了一下尸斑:“这里就是案发现场,尸体没有被移动过。”
“来,帮个忙,把这两个人移动一下。”老李招呼道。
萧晓白带上了手套,和老李一起合力,把尸体挪动了一下,两名死者之间,分开了一条缝。
“这些是什么?凝结的体液?怎么会那么多?”萧晓白指着两名死者下体相接处,因为两人的肚子紧紧贴在一起,血液未曾流到下体处,下体那里,满是白色的污痕。
“哦,大概是死亡高潮吧!”老李回答道。
“死亡高潮?什么玩意?”
快乐到死 第三章 夺魂钢筋
“死亡高潮是指人在窒息或者缺氧情况下达到性快感而导致高潮的现象。这种现象最早被中世纪西方的刽子手发现,他们发现,在实行绞刑时,犯人会产生勃起、she精的现象,从而把这种因窒息而引起的高潮现象叫做死亡高潮。”
(在此,笔者严正警告各位读者,不要看到此处描述后追求窒息性zuo爱方式,此方式非常危险。07年有一对情侣,在使用这种方式时,男子误将女友掐死。再次警告!)
“啊?!这种事情都有?那车里的两个人,又不是因为窒息而亡,为什么也会是死亡高潮呢?”萧晓白有些不解。
“钢筋刺穿肺部,会导致无法呼吸,跟窒息没什么两样。而且人类的高潮,其实与疼痛也是有关系的,所以才会有xg虐待现象的出现。这两个人在zuo爱时被钢筋忽然刺入,可能瞬间的疼痛和肺部刺伤的窒息,使他们达到高潮,也随之死去。”
“有没有发现其他线索?”萧晓白一看老李打开了话匣子,赶快转移话题。
“车内都是两个人的痕迹和血迹,没有发现外力入侵的痕迹。发现的陌生指纹,有五六个,不过我估计都是车主家人或者朋友的。唯一可以查证的就是那根钢筋,钢筋上有一个手掌的握痕,但是并没有发现可用的遗留痕迹。”
“握痕?”
“手上带水拿钢筋之后,干了之后的握痕,有点生锈的。”老李指着放在一旁的
替死者说话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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