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当救世主不再是救世主 - 分节阅读_39
所以……
一个孩子。
了解他?
看来我确实需要一个人的陪伴了,西弗勒斯,你到底在想什么?对方仅仅只是你的一个学生,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
斯内普嘲讽地笑了,对着客厅再甩了两三打清洁咒,就随意抽了一本书架上的褐皮大部头,转向楼梯,回到卧室。
晚上九点十五分整。
12月25号的圣诞夜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当哈利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的时候,他的头发带了一小片菜叶,脸颊则蹭了许多面粉。
斯内普自楼上走下来,他看见摆满桌子的各色菜品后,默了一默——显然不是因为太有卖相,而是太难看得让人怀疑是否能够下口。
“这就是你说的‘会做家常菜’?”斯内普不无质疑地说道,并用叉子挑了挑那盘看起来至少焦黑一半的面条。
“味道其实还不错的。”哈利尴尬的说。
斯内普瞅了哈利一眼,然后坐下去,尝了一口……
“教授,味道怎么样?”哈利有点紧张。
“显然雷文斯先生的味觉还在常人的范畴里,”斯内普说,旋即又挑剔道,“尽管他的审美已经超越了常人范畴。”
“进化出人类的范畴了。”哈利咳两声,厚着脸皮说。
“很遗憾,但你可怜的教授觉得,”斯内普有点惊奇,随后懒洋洋的嗤笑,“是退化成巨怪的审美了。”
自头顶洒落的朦朦胧胧的昏黄光线中,气氛不可思议地和缓下来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哈利拉开椅子,坐到斯内普对面,笑着举起杯子说:“教授,圣诞快乐。”
斯内普并没有立刻接话。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杯子里的葡萄酒,又看着对方杯子里的白开水,随后突然说:“喝掉它。”
“嗯?”哈利有点茫然地喝掉了那仅仅意思意思的甚至不足三分之一杯子的水。
斯内普就拿起一旁的葡萄酒瓶,给哈利的那个杯子倒了浅浅的一层——确实只是浅浅的一层,大概玻璃杯的五分之一,算起来只有一口多一点的分量。
但这完全不能抹消哈利的惊讶和激动,他几乎受宠若惊了:“教授?”
斯内普警告似地瞪了哈利一眼:“只有这么一点,如果你敢试图在我这里偷偷喝醉……”他假笑着,“你会明白后果的。”
“哦,当然不可能,我要喝也不会喝醉的……”他看见斯内普变得不善的目光,顿时醒悟自己话里的歧义,连忙说,“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不过,教授,”他再一次端起杯子,翠绿的眼睛因愉悦而尤显晶亮,唇角的笑容灿烂并且活力满溢:
“今晚真的谢谢您!”
斯内普沉默地接受了这个道谢。
接下去,哈利打开话腔,不知不觉同斯内普聊了许多东西,比如魔药,比如魁地奇,霍格沃茨的教学任务,图书馆禁书区的某些书本,接下去可能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人选,甚至还有魔法部新出台的命令……
斯内普一反平常的喜好的长句子,虽语气依旧不算柔软,但已经变得简洁并且平和了(比如魔药,他只评价说哈利还需要“有点尝试精神”;而说到魁地奇,更是只“哼”了一声;至于关于图书馆禁书,他更是索性不评论了;只有在说到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的时候,这个魔药大师很不满意地皱紧了眉头,哈利猜测对方是在不满意自己依旧没有获得那个职位),似乎在这个难得的安静的节日里,他也试图营造一个至少没有火药味的夜晚。
时间总在人们不知不觉间悄然走过。
当哈利慢慢吞吞地吃完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口食物后,他发现指针已经指到了十一点。
居然这么迟了?
哈利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教授……我们收拾一下?”他的音调因疲惫而模糊。
斯内普略略点头,哈利就动手开始收拾桌子,他有点想直接用魔法让这些餐盘清理一新再各归各位,但考虑到自己的第二根魔杖来路不太好,而未成年巫师毫无疑问不能擅用魔法,只得作罢,认命的卷起袖子准备开工干活,却没有想到在那之前,斯内普已经挥舞魔杖让这些盘子一个个飞进水槽,再来几个“清理一新”后,这些恢复白亮的盘子就又飞舞着一个个钻进敞开的橱子了。
哈利默默地把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张大的嘴巴合起来——好吧,作为一个单身生活的男人,斯内普教授显然不可能不会一些清理魔法,就像他自己,做饭啊整理房间什么的不是也很上手吗?但是知道归知道,斯内普教授做家务这个事实,总还是觉得各种奇怪……
哈利摇摇头,把脑海里怪异地感觉甩去,然后指指客厅上的沙发,对斯内普说:“教授,我在那里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就离开,可以吗?”
斯内普的目光落在客厅的那张旧沙发上,他似乎在沉吟着,然后说:“我想卓越的雷文斯先生的变形课成绩应该是‘o’吧?”
“呃……”哈利脑袋转了两转,才明白斯内普的意思,“当然,是个‘o’。”
他说着,自然而然地抽出自己那根备用魔杖,对着客厅里的旧沙发施了变形咒,将它变成一个带金红垂幔的四柱小床(虽然哈利觉得完全没有必要,那个沙发足够容纳他的身体了)——就像格兰芬多宿舍里头那样。
斯内普显而易见的不满,但也仅仅只是不满而已,他瞟过那刺目的颜色之后,就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哈利手头的魔杖上了:“和光荣之手一样来历,嗯?”
哈利脸红了,他意识到不好,结结巴巴的说:“这、这个,是在意外中获得的……”
斯内普模糊的低声说了些什么,仿佛是在诅咒——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不过随后,他只皱着眉头,对哈利说:
“去休息吧。”
没有想过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哈利傻呼呼地走上前,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钻进金红色的帐幔。
静静垂下来的帐幔水波似的动了动,忽然又自中间钻出一个小脑袋来。
“什么事?”还没有上楼的斯内普问。
“那个,教授,”哈利有点犹豫,但他最后还是对斯内普说,“晚安,有个好梦。”
斯内普沉默着。
哈利看着斯内普的脸色,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可是还没等他想明白,斯内普就咬着牙开口了:
“管好你自己,雷文斯先生!”
他怒气冲冲地回到卧室。
客厅的灯已经熄灭了,黑暗中,躺在柔软的床被里的哈利听见风吹过窗户的轻微咔吱响动,透过窗户细缝的小小的流水声,还有极其渺远砰响声——是烟火,或者礼炮的声音?
哈利迷糊地想着,在金红色的包围中,他安然入睡。
同一时间,远在高锥克山谷的伊尔也上了床。
这是一个全然格兰芬多的卧室:到处是热情洋溢的暖色调,临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大大的书桌,书桌之后是靠墙的床铺,床铺旁边,乃至衣柜旁边的墙上则贴着大幅的魁地奇球星的海报——在从大大的窗户外透进来的星光中,他们或四处咋眼睛,或骑着扫帚来回飞舞,追逐飞贼。
然而这些已经全然不能让心烦意乱的伊尔静下心来。
他双手交叠在脑后,翘着腿,目光钉在白花花的天花板上,想着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
这似乎是一个和之前并没有太大区别的快乐的圣诞节。
作为一个家庭的女主人,莉莉在晚上五点的时候,就将詹姆和伊尔赶出厨房,快乐的独自忙碌起来了。
詹姆和伊尔坐在客厅中。
詹姆期待着和伊尔聊些霍格沃茨的生活:“宝贝,第一学期感觉怎么样?”
“还好。”伊尔有点烦乱地说道。
詹姆不以为意:“你上次写信来说交了一个好朋友,还提过对方是孤儿,想让他跟我们一起过圣诞节不是吗?”
“我后来觉得不太好了。”伊尔生硬的回答。
詹姆耸耸肩膀:“好吧,一切看你的意思,孩子。那个,你朋友的名字……?”
“是哈利,哈利·雷文斯。”伊尔略略提高了声音,他发现自己所想的那个可能尽管让他烦闷难安,但是一旦意识到詹姆并不在意自己的朋友——好吧,很可能的兄弟——他又觉得恼火不已。
“伊尔,你今天心情不好吗?”詹姆有些困惑了。
伊尔抿起唇,沉默着没有说话。
詹姆想了想,换个话题:“圣诞节你打算怎么过?我们去旅游好不好?上次你妈妈说想去德国那里看一看。”
“时间不够吧?”伊尔说。
“这倒没什么,”詹姆说,“你还没有上课,我们可以请假。”
“那么你安排吧。”伊尔兴致不高,他此时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这样定下来了,我们可以去天鹅堡、罗马广场、还有大教堂里头看看。”詹姆笑道。
伊尔忍不住刺了一句:“我觉得你和莉莉应该去浪漫之路走走(詹姆大笑)。”
伊尔的神情有些松动了,他看着詹姆,觉得他们的感情就算现在也确实很好。他到底还是忍不住,说道:“詹姆,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一直想问了吧。”詹姆微笑着,“当然,你可以问我任何事情,宝贝。”
伊尔迟疑着。他开始不可控制地思索着如果詹姆给了他肯定的回答,那他要怎么办?他根本没有想过——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爸爸可能背叛妈妈……
他的家庭那样完美……
可是魔法界根本没有第二个波特了……或许哈利是波特一族分支的孩子?可是波特的族谱里根本没有和他爸爸年纪相近的亲属……是普通的麻瓜觉醒了魔法血统?那他为什么非得接近自己呢?他对自己都好得出了奇了……还有他的名字,他特意改了名字,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改的,但肯定也是为了这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吧……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来,难道是担心詹姆拒绝承认或者再抛弃他?……
再抛弃他!伊尔的心因为想到这一个可能而沉甸甸的难受着。他仿佛置身悬崖,前头是万丈深渊,后边也险峻难攀,无论是进是退,都似乎已经无路可走。
哈,他还以为他们会成为兄弟呢,说不定他们还早就是兄弟了!
伊尔嘲讽地想着,他自喉咙中挤出了一句话:
“詹姆,我是不是……有一个兄弟?”
他在心里祈望着,祈望詹姆愤怒或者大笑,骂他“异想天开”。
否则,他将不知道以后再如何与自己的父母相处……还有哈利。
是的,还有哈利。
然而他的爸爸大惊失色:
“宝贝,你怎么知道!?”
西里斯和博格特
“……什么?”
“伊尔,说实在的,其实你……”詹姆脸色沉重,欲言又止。
伊尔脑海一片空白。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鼓动,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海涌去,他张开嘴巴,像溺水的人那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依旧觉得被一阵阵晕眩说笼罩。他说:
“你说什么?……你怎么敢这样!莉莉和我那么爱你,那么相信你,我从来没有想过——从来没有想过……”
詹姆终于觉得不对了,他收拾脸上沉重的表情,带着疑惑皱眉道:“宝贝,你怎么了?嗨,难道你没有发觉?这只是一个——”他的话没有说完。
“够了!”伊尔厉声喝道,他猛一下站起身,怒气冲冲地狠狠瞪了詹姆一眼,就蓦地踢开横在两人间的茶几,蹬蹬瞪向二楼的房间跑去,最后,是“砰”的一声连房子都随之震动的摔门声。
詹姆目瞪口呆。
正在厨房里准备食物的莉莉也吓了一跳,探出来头,神情严厉:“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今天是圣诞节!詹姆!”
“我什么都没做啊,亲爱的。”詹姆无比委屈。
“那伊尔是怎么回事?”莉莉狐疑道。
“谁知道呢?叛逆期?”詹姆耸耸肩膀。
“伊尔才十一岁,”莉莉不满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至今依旧莫名其妙的詹姆听见莉莉询问,也就回答说:“方才伊尔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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