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当救世主不再是救世主 - 分节阅读_101
什麼?
我難道能告訴他我迷戀上他了?
一個剛剛十二歲的孩子。
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
我落荒而逃,如同被怪物追趕一樣躲到地窖——但被徹底看穿的恥辱感依舊包圍著我,最終我借用一瓶無夢藥水。
它不止一次拯救了我——上一次是在十年前。
我要花另一個十年,再忘記另一個人嗎?
可是哪怕當年——我最迷戀莉莉的時候,我也沒有在厄里斯魔鏡看見那樣的畫面。 我那樣——
那樣……心甘情願,獨自站立。
新的一天又來到了。
當我再一次想來的時候,我不否認,自己在心底鬆了一口氣——我祈禱著昨天的事情能夠隨著時間而淡去。
但很顯然,我想錯了。
教師長桌上。 特里勞妮正對著麥格喋喋不休,斯普特勞和弗立維也在說話。 我將注意力集中在餐盤上,花費了比平常更多一倍的控制力,才克制著不讓刀叉碰響盤子。
把自己打扮得跟特大綠蜻蜓一樣的特里勞妮突然轉向我,神神叨叨地開口說——
我會走噩運? 我將蒙受不詳?
“預言”了這麼多次,看來她總算蒙對了一回。
我正在蒙受不詳。
——為那一個在餐桌上就克制不住地同女孩卿卿我我的混蛋。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他以為我會對他做什麼? ——以為我會引誘他或者強迫他? 所以匆匆忙忙找了一個女孩向我證明他是正常的?
那麼如你所願。 如你所願,哈利。
我不會再出現。
一個陰沉的油膩的老男人。
一個不正常的噁心的混蛋。
事情總是出人意料的。
在大概兩個月後——暑假期間——我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署名ravens的信件。 這讓我從無止境的熬製魔藥和創造咒語中暫時解脫出來。
我拿不准該不該拆開它。 但我可以肯定,只要我拆開了它,我一定會再次陷入那份無望的黑暗……或許不應該說&39;再次&39;,因為我從不曾掙脫。
那堆滿了工作室的魔藥和密密麻麻寫著咒語的羊皮紙是最好的證據。
我最終拆了信件。
是一封措辭小心的問候信。 上面寫著他會在三天后去觀看魁地奇世界杯。 並讓我“如果可能,請多加關注”。
……這封信是什麼意思?
他應該知道我從沒有喜歡過魁地奇——一項傻乎乎的運動,我嫌惡地想著——但卻特意提了這一點……
我想到了一個可能。
我只希望事情不會是我所想像的那樣。
□! 該死的他們全瘋了! 他們(那些食死徒?)居然敢在魁地奇世界杯上放火! 還有那個小混蛋——他早料到了,該死的——他早料到了世界杯會出現大事!
可是他只給了我一封語焉不詳的信! 如果不是我跟過來了——如果不是我不放心——
我在樹林裡穿梭著,朝人群流動的相反方向走去,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白痴——那個自以為救世主的傻瓜——一定會前往混亂發生的地方,最危險的地方……
那個白痴!
感謝梅林,我沒有找錯地方——我趕到了,在最後一刻。
那個狼人——狼人中最危險的一個——就壓在他的身上。 我不敢想像,如果我遲了一些,哪怕幾秒,我是不是會看見一具被咬斷喉嚨的冰冷的屍體。
我的腦海在這一瞬變得空白,神鋒無影先於理智射中了那個狼人。 接著我回過神來,用最後的冷靜和自製力拉起那個永遠不明白什麼叫安分的小鬼離開——天知道我多麼想再補一記魔咒給那個狼人。
——一記阿瓦達索命咒。
我和他暫時停留在了水源地——他身上的傷口需要處理。 儘管我更想帶著他直接隨從顯形回蜘蛛尾巷,但可想而知,他不會同意。
我揮動魔杖點燃火焰(他看起來真糟糕),試圖為他治療。
他沒有反對——或者只是沒有把反對錶??露在臉上?
不管怎麼樣,我鬆了一口氣,用魔杖尖抵著他的背部,念動咒語,然後——
他吻了我?
……原諒我,也許……我正在做一個荒唐的夢? 或者我剛才念錯了咒語,把治療魔咒念成了迷情咒或者混亂咒?
得了,西弗勒斯,就算在小時候,你也不會犯這種巨怪一般的錯誤!
而且,這樣真實而美好的觸感……正是太過美好了,所以才分外像一場夢。
但假如,這真是夢的話。
他說沒什麼學生會試圖和他的教授來一場交換唾液的親吻,如果他真的將對方當作自己的教授的話。
我衷心祈禱。
他沖我微笑。 他靠近我,親吻我。
它能夠遲一點兒遠去。
沒有任何勉強。
遲一點兒。
xxxx
“教授,我有點好奇,那天你在厄里斯魔鏡裡頭看見了什麼?”那個小混蛋在我旁邊喳喳呼呼。
我沒有回答。
我想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告訴他,我在鏡子裡看見他和另一個面目模糊的女人並肩站立,孩子成群,笑容燦爛如同傻瓜。
我永遠不會告訴他。
我只是看著,就覺滿足。
无可取代的
“……很好。”莉莉说。
这是魁地奇世界杯后的第三个晚上。他们刚刚吃了一顿和圣诞节一样丰盛的晚餐。然后莉莉在客厅里堵住了哈利。
这位红头发的女巫看上去正尽力地让自己的笑容和蔼可亲,并且差一点儿就成功了——如果不是她的笑容稍嫌僵硬,声音又颇为尖锐的话。
“我想我们应该谈谈。”莉莉在沙发上坐下了。本来和哈利凑在一起玩巫师棋的伊尔看看两人,尝试性地说,“u,我能吃一块派吗?”
“你闭嘴。伊尔,一边去。”莉莉不容置疑地说道。
伊尔被吓到了,在他的记忆里,莉莉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
一旁的詹姆也注意到这里,他看着莉莉,又看看哈利:“莉莉,也许你该让我——”
“不不,你也是,你也闭嘴,詹姆。”莉莉几乎在厉声说话。
詹姆没有生气,但他看上去更加忧心忡忡了。
“……呃,莉莉,我们可以谈谈。”哈利迟疑着开口。让他感觉松了一口气的是,莉莉没有再像斥责詹姆和伊尔那样斥责他。
“这是我的目的。”莉莉冷冷地说,“三天过去了,就算有什么事情——什么我们不能知道的事情——也该过了有效保密期了吧?”
哈利说:“并没有什么你们不能知道的……”
“你只是没有告诉我们,是吗?”莉莉尖锐地问。
“不,不,只是……只是一个小计划。”哈利说。
“小计划。”莉莉以一种重复谎言地口吻重复这一句话,“那么就来说说你的小计划吧。”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沉重。
伊尔闷不吭声地坐在哈利旁边,詹姆则来到莉莉身旁挨着她。
莉莉紧绷的神情舒缓了一些。
哈利深吸一口气:“是这样子的,魁地奇世界杯上会出事是因为我的过去……过去,它出了事,就是这样。”
“为什么不说?”莉莉问,“就算不告诉詹姆,也可以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呃……”哈利说,“事实上我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了。”
“……what?”莉莉问。
“我——”
“你说你告诉邓布利多了!?”莉莉猛一下拔高声音。
“是的,是的,我——”
“而他就让你这样把你自己的前途当一个玩笑?”
“不不,听我说,先听我——”
“你要被赶出霍格沃茨,你要被折断魔杖——你怎么敢在那一天晚上冲着危险去!”
“莉莉——”
“你怎么敢!?”莉莉大喊道,“你只有十二岁!哈利,你只有十二岁!”
沉默如同潮水,气势汹汹地将客厅淹没。
没有人控制的巫师棋早停了,残兵败将一样在棋盘上东歪西倒。
哈利的嘴巴张合一下:“……我想,我大概不止……嗯,不止十二岁了。”
莉莉双手遮着脸。片刻后,她再抬起头来,脸上就像戴了一个名为冷漠的面具:“那你就更应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或者你觉得这无所谓是吗?你觉得你会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你觉得你已经足够有本事去面对任何——任何危险了——哪怕这些事情,让你的父母,”莉莉轻声说,“让我们,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你也觉得无所谓,是吗?”
哈利的脸苍白了一瞬:“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说。
“可你一直在这么做。”莉莉冷酷地说,“我已经受够了,哈利,我真怀疑过去我感觉到的,你看我的眼神是不是真的那样——”
“不,不,别这样说。”哈利哀求到。
“——饱含感情。”莉莉将话说完,“我在想,也许如同詹姆所说的那样,一直是我……”
“不!——”
又是沉默。
随后是詹姆开口,他沉着脸:“听我说,我觉得你们都该冷静一些……”
“或许吧,但不是现在。”莉莉看着哈利,“我和他——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詹姆还想说话,但哈利打断了他:“是的,没有错,我们该谈谈。”他说,“莉莉,那些计划之所以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不确信。”
“我不确信……这个,这个世界,和我之前的那个差太多了。它有自己的轨迹,一切都在变化,而且……”他稍稍握了一下手,“而且我说的,你们相信多少呢?”
“我们都相信。”詹姆皱眉说。
“那我换个角度问。”哈利语气平静,“你们有多在意呢?”
“嘿,”伊尔低声说,“兄弟,我们都知道的,我们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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