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一世盛欢 - 第1066章 玉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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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南枝心想,许是这玉笛是陆云祈的爱物,是以才不愿叫江晚棠来随手触碰。不过自己好歹也是正经出身的,许对自己才多宽容了一分的。

    她深深地看了陆云祈一眼,见他面色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将信将疑地从他手里接了嫡子过来。墨竹等人见状,即刻挥着手要众人先退出去,丁香等人虽不明所以,却还是迷迷糊糊的跟着墨竹退了出来,只听见他说:“此笛非凡物,咱们做下人的还是避一避吧。”

    丁香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怎么这玉笛还有法术不成?难道一吹便会伤及方圆百里所有生者?

    人很快便走了,沈南枝看着空空的屋子只觉得心中不安,忍不住仔细捧着笛子,问道:“陆云……这,这笛子到底是何物呀?”

    “亡母遗物。”陆云祈面色淡然,毫不在意地在一旁的太师椅前坐下,虽格外珍重此物,却好像放心叫沈南枝去把玩一般。

    沈南枝却是吓得周身一怔,连手都不敢放开了,“这、这我怎能随意吹奏的,这不是暴殄天物嘛!陆大人,你还是仔细着收好罢……”

    陆云祈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玉笛便是再珍重,也总是乐器,只捧着奉着而不用,反倒是埋没了这根玉笛,那日我听你吹奏的仅仅片段而已,却也有几分别样的美意,你若吹奏的话,也不算暴殄天物。”

    沈南枝不知这是陆云祈的生母留下来的唯一东西,其余的一切皆塟于一场大火之中……便是这根玉笛,还是陆云祈拼死拼活从火中抢出来的,为了它,他双手烫的满是火泡,度了许多日子这才消下去。

    不过沈南枝也曾经打听过京城的陆家,勇毅侯府陆家,听闻老侯爷与夫人皆是健在,如今的侯爵夫人乃陆王氏,是陆家大公子的生母。

    可她却不是陆云祈的生母,而这陆云祈又是侯府嫡子……

    沈南枝思绪都乱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现在的夫人是生了陆云祈的哥哥的,所以便不可能是续弦,那为何这位二公子陆云祈的生母却是另有其人呢?

    都说高门大户里头的水最深了,也不知陆云祈家里这档子事儿究竟是什么情况,沈南枝想不通索性便不再去琢磨了,说到底与自己也是无关的。

    此刻她更加要紧的是面前这玉笛,按理说如此珍贵她不好轻易糟践,可陆云祈都这样说了,她更是不好一味地拒绝。只得硬着头皮攥了攥那笛子,轻轻贴到了唇边上。

    她的笛意是父亲亲手教的,当年父亲吹奏的笛曲才当真是天下一绝,只可惜沈南枝似乎是个没什么天赋的,便是苦练多年也不及父亲的技艺半分,如今说是吹给陆云祈听,也不过是献丑而已。

    她极尽所能仔细吹奏了一曲《姑苏行》,曲调轻盈悠扬,动人心魄、余音绕梁,声音直传去了房间的外头。

    刚换了身衣裳的江晚棠老远便听见了这声音,匆匆赶来才发现竟是沈南枝吹着那枚玉笛——这笛子,她曾经在收拾屋子的时候想要动一动,却是叫陆云祈头一次恶狠狠地骂了一顿,自那之后她是连碰也不敢碰一下了。

    可沈南枝竟能直接吹那笛子!?

    愈想愈气,江晚棠咬着牙去寻了两盏茶水来,既要入门去也总要寻得一心安理得的才是,于是她隔着门子瞪了一眼沈南枝那背影,趁着丁香墨竹等人去次间儿歇了脚的功夫,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吹到一半上忽的有人入门来,沈南枝的调子便戛然而止,二人偏着头看向进来了江晚棠去,陆云祈的眼底里头闪过一道阴翳,稍纵即逝。

    “老远便听见屋子里头传来笛声,奴婢还以为是公子今日雅兴特地吹了一曲呢!原来竟是四姑娘吹奏的么?”

    没想到江晚棠竟是去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衫来,虽料子绣花处处比不得沈南枝身上的那件,可颜色竟是出奇的一致。二人双双看去,不禁双双从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屑与讥笑来。

    沈南枝仔细着将玉笛放回盒中去,冷着张脸看着江晚棠将两盏茶皆放在了二人的面前来,道:“陆大人,清园的下人难道是一直都如此没规矩?便是主人家的屋子也是想进就进么?”

    陆云祈倒是也十分的配合,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来:“怎么,这不是你们沈府的规矩么?我瞧着她上下左右无孔不入,还以为是夫人立下的规矩呢——”

    一旁的江晚棠面色血红,手里的茶盏皆险些打翻了,还是赶忙伸手扶了一下才没摔去陆云祈的身上。脸色早已经憋得猪肝儿一般难看,却也不敢轻易开口——是,做下人的确不该随意进门。可、可自己不是陆云祈的贴身侍女么?

    沈南枝悻悻地一笑,道:“叫陆大人见笑了,明儿我便去大哥哥房里的怡小娘那边借一妈妈来,好好给清园的下人们站站规矩。”

    怡小娘屋里的教养是出了名的森严,她那边的妈妈将她院子里头的管的可都是服服帖帖,听闻手段狠厉,又是打又是骂的。

    江晚棠的脸色变了一变,手上似乎又更加颤抖了几分,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给沈南枝安置茶盏时候竟一碗尽数泼在了她的身上。

    滚烫的茶水唰一下全淋在了沈南枝的手背上,白皙的手背登时被烫的通红一片,连带着她那件淡紫色的衣裳也算是叫这杯茶水给毁了。

    “哎!”沈南枝轻呼一声,对面的陆云祈也下意识地起身忙去查看她。见着白嫩的手被烫的如此,眼睛一瞪:“你是怎么做事儿的?”

    “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心的!”江晚棠立马将手里的托盘一丢,噗通一跪便垂头惶恐道。

    是不是有心在场的谁能看不出一二?沈南枝倒也没说什么,轻轻将手上的茶叶梗拍打下去后挥了挥手,“罢了,看来你也确实是不怎的知道规矩,明日请妈妈来仔细着站站规矩便也不会再出这样的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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