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来与‘女’磨磨头[鬼灭] - 1. 坐怀不乱
是夜。
天气刚刚回暖,房间中有些微凉。整齐四方的客房里并无多余家具,一张桌,坐垫,一套被褥而已。
微开的窗扇,为烦闷的房间带来微凉,洒入些许夜色,混合外面的清新空气与屋内地板榻榻米的草垫味,倒是别种风雅。
若是文人墨客,大约会吟诗作画,感慨下这样优雅的风情吧!然而房屋之中的人,躺在被褥里,却未曾感到温暖,反倒冷汗淋漓。
被中之人正瞪大了眼,直视自己的上方,汗如雨下。
也难怪如此,任谁在半夜三更睡得正好,被一绝色女子跨坐在腰间,双手按在头两侧,以猛虎扑食般的姿势逮了个正着,都会心神不安,神情恍惚,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正在做梦。
更别提那并非寻常之人,而是一位相貌绝佳,身形也诱人的绝色妙人。
橡白色的头发在月色映衬下有些发银,凸显神秘;头顶那么点血色也不在凄惨渗人,反倒看起来自然得很,更像特意挑染出来的点缀。绝好的容姿再配上一对色如琉璃般几种色彩渐进变化柔和的双瞳,像是月下花精,趁着夜晚出来头食人生气。可这样的容姿偏偏并不妖艳,反是让人看了平静安心,犹如仙子圣女,不食人间烟火。
那表情,似笑非笑,如温柔的叹息,怜人的嘲讽,又如贴心的劝慰与温馨的体贴。就连想要指责的心,见了这神情,多半也不舍起来,狠不下心去责备。哪怕仅穿着里衣,半遮半掩又露出大半的雪肤太过挑逗,你也会内心替对方解释,那是无意而为,赤子之心。
可惜那温软带着韵味之声,提醒你一切都并非痴人的夜梦,而是真实存在于此世间。
“房中炭火不足,便料夜晚定是阴冷,愿为郎以身取暖,请断不要拒绝~”
这声音,在空旷房间之中回荡,荡得人内心酥软,哪怕再铁石心肠之人都不会拒绝吧!
然而,躺在床上的人却冷汗淋漓,觉得自己要屏蔽的关键字去。
“还、还是不要了,磨子小姐,请您自重!”
福泽幸来,二十八岁,适婚年龄,遇此香艳事件,却觉得自己是多半要屏蔽的关键字。
原因无他,只不过——性别为女。
是的,她,是个女的。
扮作男性当然是为了行动方便,偶遇一名受伤女子带着稚儿在山中独自行走,觉得不妥,于是便陪伴对方寻到附近一所教寺投宿。寺中教主似是好人,允她们借宿,还好心帮忙请人疗伤。后才知女子是被家中丈夫家暴殴打,陈年积疴更是复发,导致病情加重,疗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考虑病人无法肆意活动,不得不再求教中主人多收留几日。
虽是厚脸皮,但荒山野岭,孤儿寡母,她不得不随这位可怜女子多留几日。毕竟投宿时以夫妻想称,就是怕孤母带子易被人非议欺辱。幸而自己一身男装,女子之容不算太过阴柔,也未曾秀美梳妆,猛看起来正似岁数小上一些的少年,倒也不算突兀。
哪曾想这幅装扮竟然招来如此艳福,真让人哭笑不得。
自己虽说是女子并不介意,但旁人不知,在这样的时代如果传出个绯闻,天知道会变成何等情形。
大约是见她如此狼狈感到好笑,美人儿的笑容平易近人了许多,竟是更加娇柔多姿,勾人心绪。
“呵~美人在怀,没必要如此推却,让人都要怀疑自身魅力是否不足?若是担心教主责问,尽请放心,兄长从不管我这些,要是有所顾虑,可秘而不宣,定不会有人知道。”
福泽幸来汗颜了。
是的,这位得罪不起的女士,据说是教主大人的妹妹。若是一般人估计她早上手推开,唠叨个两句了。但,这是教主的妹妹啊!衣食父母,怎能得罪?若是此时暴露自己的性别,让大小姐恼羞成怒,怕是更好不了了。
“不,不是,怎会是您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对这种事没什么感觉,我——其实冷感。”
一阵寒风吹过。
冷感这个词其实已经很偏僻冷门了,大约很多人是没听过,但是放在这语境里,是个人都猜得到,这是在自爆不举。
……对男人来说,这个真的是很内伤,不容易承认的事,相当丢人。但是没关系,反正她是女的!承认自己不举又怎样,反正她没有能举起来的地方!
谁知道这位看起来清纯,却媚骨在身的磨子小姐,却因这话更是兴致勃勃。
“此事无妨,郎君切勿自卑,妾愿为君暖床,其他徐徐图之即可。”
——!
————!!
怎么这么不要脸!
问题,她还这么好看!!!
你不得不承认,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同一件事,他人来做是屏蔽的关键字,帅哥来做就是风流。同理可证,同样的话,他人说来是不要脸,漂亮小姐姐说来就是情深意切。
福泽幸来吞咽一下,她深刻的认知到自己坚守了二十八年的性向正有蠢蠢欲动,时刻闪腰的冲动。最终,为了自己的性向,她坚定的推开对方,坐起身,拽起来这个软绵绵香呼呼想给自己暖床的妹子,推出到门外。
“抱歉,真的不可以,你赶紧回去休息,切勿睡太晚。”
说完果断关上门,又找了东西塞在推拉纸门的侧边把门卡住,这才擦一把冷汗。
啊,胸前缠绕的绷带都湿透了,必须换一下。
虽然想换绷带(胸罩),但福泽幸来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no作no die,此时要是正巧有个什么人看见爆出她的性别,肯定会把教主的妹妹得罪屏蔽的关键字,那等同得罪了教主,再引出她一开始欺骗教主之事,跟她扮作夫妻一同借宿的女性跟小孩也要遭殃,落了个无人收留他们的下场。
但,不换也不行,容易长痱子。
左右思考,还是钻进被子里,从被子的下面摸出新绷带,在被子里摸黑换了去。
等绷带换下来,洗过之后一晾干,无人会怀疑,多半以为这是绑腿之类,这也是为什么她并非脚行类工作者却使用绑腿,所用绷带都长短一样,就是为了鱼目混珠。
做完这些,福泽幸来安心了片刻,又突觉外面冷风飕飕,于是穿着里衣又爬起来将窗子关上卡死,终于可安心入睡。
可惜她并不知道,刚被她赶出不久的那人,此时已经出现在窗子附近,眼见刚刚自己勾引过的郎君钻被子里一拱一拱好久一段时间,才神色憔悴的出来关上窗,登时露出得意神情。
“很有定力嘛,但看来并非不可攻陷。真是,太美味了~真是奇妙啊,我还是第一次觉得男人美味呢~”
美丽的‘神女’在夜色中扬起笑容,却神色可怖,似空具人类之形的无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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