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来与‘女’磨磨头[鬼灭] - 见到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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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称通灵人的男孩带着幸来在竹林间左拐右拐,竟找到一间小屋。

    “这里本是一户人家所住,后竹林丛生,道路不畅,于是这家人就搬走了。若说附近有人或者鬼栖息,这里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男孩介绍道,仿佛此处就是他家后花园,任何事他都通晓。

    幸来没有去细想作为‘通灵人’的男孩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她只想到,中奖了!

    啊,糟糕,万没想到是她这里中奖啊,现在没有遇到鬼,放烟花说不定会打草惊蛇,那又要怎样通知鬼杀队的柱?这还是次要,最主要的事这个孩子怎么办?如果让他在外面等待,她自己进去,万一两人分头行动他遇到危险呢?但是如果带他进去,更是不妥当了,若遇到鬼就等同给鬼送粮到口,太温暖鬼心了这也。让这孩子去找她其他的同伴也不妥,说不定独自行动的时候遇到鬼怎办?

    最佳方案,果然是——

    福泽幸来看向旁边的竹子,这些竹子都很粗壮,虽然光秃秃不好攀爬,但有竹节在,勉强爬个小孩应该没问题?对了,她有带紫藤!把这孩子用紫藤挂在竹子上比较安全,鬼不喜欢靠近紫藤。

    “我说,你要不要考虑玩秋千——嗯?人呢?”

    福泽幸来四顾,发现刚才跟她一起的小孩子竟然不见了?太神出鬼没了。

    陷阱吗?

    不,哪怕是陷阱也得踩,若让这个鬼走脱,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就算是打不过,能知道更多的情报也好,可以帮助鬼杀队阻止他继续。

    这样想着,福泽幸来走向小屋。

    她不知道,自己所寻找的男孩浮在她头顶附近,仿若坐在某种漂浮空中看不到的东西之上一样。上方是一般人的视觉死角,寻找的时候大家总无意中忽略掉。因而她竟没发现对方其实还在这里。

    ‘就知道我没有认错,灵魂的颜色不会骗人。’男孩神色冰冷,‘难怪我怎样都找不到,天与咒缚,所有巫、法、灵、咒的氪星,能将灵魂之力彻底无效化。这绝不可能是巧合,是谁做的,是谁?那个腐朽丑陋舍弃我的家族?还是对我记恨在心的帕契族?’

    ‘具体是谁并不重要,我会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而现在,要做的是……’

    男孩看向敲门之后推门进入的福泽幸来,不由失笑。既然是秘密探查有可能是鬼的住所,又规规矩矩的敲门是哪一出?真有她的风格。让人安心又让人伤心,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哪怕转世轮回,也有什么并未改变。

    从以前就一直是这样啊,她总是严守自己内心界定的道德,看似性格刚烈,其实却有着过分善良柔软的心,哪怕遭遇再多不好的事都不曾怨恨。其实他内心深处知道,是她的话,不管是被人凭空扣上罪名,还是无辜惨死恐怕都不曾怨恨过。可是他不行,他果然,还是——

    ——无法原谅,人类。

    屋内无人,门也未锁,福泽幸来敲门之后就推门进去了。

    主人不在随意翻动东西不太好,算私闯民宅。但是查看一下里面的情况应该并无大碍,万一,有谁昏倒或者有鬼藏在什么地方呢?不动里面的东西,仅仅看一下下啦,对不起,这里的主人,为了追寻线索,抱歉了。

    幸来进入房间一看,房内相当整洁,简直像是干净得没有人住。但四处没有灰尘,说明其实有人住在这里,还把这里打扫的很干净利落。

    灶台上没有生火的痕迹,住在这里的人并不曾使用。其他个人用品也几乎没有,只有一些书籍摆在书架之上。就连衣物或者被褥,似乎也早被收在应在之处,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人住过。

    ——这个屋子的住户,大约是洁癖或者强迫症吧。

    很努力收拾东西也总是收拾不干净,没有任何家政技能点的福泽幸来内心如此判断。

    再看书籍,也都是一些很深奥她看不懂的东西,她勉强记住了几个书名,准备回头去找找同类的书来看,确认里面的内容。

    并未找到疑似受害者的痕迹,又了解到这家的主人是洁癖之后,幸来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呆在屋里。对一个洁癖来说回家看到一个私闯民宅的人坐在自己的房间,绝非愉快之事。她没有碰触任何物品又朝门外的方向推了回去。

    “这就要走了?我还以为,你在找东西。”

    一个男人的声音这样说道。

    幸来吓了一跳,转身发现屋内厅中,本该无人的地方盘腿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她,手中正举起茶杯,冉冉热气从杯中升起。

    ——她并未察觉到此人的存在,更别提对方竟然还沏茶坐品,简直是对她感官迟钝的无情嘲讽!

    幸来并未被激怒,她只觉自己不仅中了大奖,恐怕还是抽中特等奖。此等人物,哪怕不是鬼,定也是极为高强的剑士,恐怕不是区区一个她能搞得定。她心中紧张,强行压制住自己情绪的异动,生怕对方察觉。

    “抱歉,在下失礼了。我敲门未曾有人回应,又见房门未锁,担心是否出了意外才进来查看。多有得罪,请您谅解。”

    背对她的人并未转过身,抿了一口茶之后又问;

    “你既习剑,为何不用真剑?”

    幸来道:“学剑也是修心,我学剑是为了守护,木刀在手,对我而言就是真剑。”

    那人回:“伪善。真正强大的剑法是剑法,软弱的想法只是在浪费你的才能。”

    幸来反问:“何为强大?站在高峰之处孤独一人,脚下只有万丈深渊与枯骨,在我看来只是岌岌可危。我所认可的强大,是有着坚定不移剑心的强大,人人都忍不住称赞认可的强大,那绝非之剑可以达到。”

    茶杯狠狠磕在桌上。

    “你是在嘲讽我,鄙视我,认为我的剑只浮于表面?”

    幸来道:“我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心中给自己做出了答案。你所见识过的剑术之中的最强者,所用的是之剑吗?剑法的强弱高低,是以对人的杀伤力来比较的吗?不,我认为剑法的强弱高低,是以击败对方来做界定。我曾见过,仅用一支笔的笔杆击败了暴徒之人,而那个暴徒后来被他推荐去学习剑道,现在已是完全不同的样子。我想成为能挥出那样一剑之人,那是我所追寻之道。”

    庞大恐怖的气息压抑而来,让人窒息。

    幸来的心脏狂跳,她知道,这是更高等级剑士的杀意。

    单是这杀意,她已知道自己恐怕不是对方的对手,过于老练深沉,这是常年浸淫其中之人才有的气息。而她,重新拾剑的时间实在太短了,远不是对方的对手。

    一方面,她觉得有些害怕,压力很大;另一方面,她有微妙的觉得对方是个好人。一般来说剑客都心高气傲,听不得别人指责,在古代走在路上对武士无礼者被当场,官府都不会追究。这样一名高傲的剑客与比他弱得多的自己辩驳之后,虽被激怒,却没有直接把她砍了算,由此来看这位武士竟是相当冷静,能听进他人之言。

    等等,这么强的剑士,不正是他们要找的嫌疑犯吗?!

    幸来后知后觉的顿悟。

    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被她先找到了,那么借这个机会先弄清楚,不管他是不是犯人,都要弄清——

    “请问,您听说过继国岩胜这个名字吗?”

    杀气四溢。

    更为尖锐,更为凌冽,与刚才的压抑气息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如同千万刀刃抵住目标的浑身上下乃至咽喉!

    幸来头上的汗水已经滴下,她咬牙继续追问:“童磨告诉我,这个人是磨子……是他的未婚夫,所以我想确认这件事。毕竟,我已经跟他有夫妻之实,若真是如此,也需当面做个了断。”

    ……

    …………!!!

    杀气有些凝固,随即混乱起来,就好比,本来锋利准备割断人喉咙的刀刃,此时变成能将人搅碎成肉馅的粉碎机开始旋转了。

    “童,磨?”

    幸来茫然:“啊,难道不是这样,是他胡说的吗?”

    剑士怒:“难道不是你在胡说?他是个男的!我也是男的,哪里来的未婚夫!”

    幸来吞咽一下:“可是,他女装啊?他女装的时候叫磨子,对这个名字您有印象吗?”

    剑士:“没有!”

    等等!剑士好像get到了什么。夫妻之实,女装——童磨你这家伙女装骗了这个剑士跟你睡,然后跑路用我做借口,说我是你未婚夫,是不是这样?这个杂碎,绝对能干出这样的事,肯定是!

    剑士用全新眼光打量福泽幸来,这,是睡过女装上贰,还亲自跑来找上一来确认上贰交友关系的人类,不可轻视!

    “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顶多算是同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用这么离谱的理由拒绝你,有问题,你自己直接找他!”

    愤怒呵斥完的上弦之一,怒气稍微散发了点,终于冷静下来。

    削磨磨头的事等事后再说,现在的重点是——童磨他女装跟一个剑士搞一起了!

    上弦之一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动摇,他忍不住又主动开口确认。

    “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女装?一开始就假装成女的骗你?”

    幸来无奈的点头:“对啊,他还说磨子是童磨的妹妹,把我彻底给骗了。”

    上弦之一:……女装,骗炮,还用我当挡箭牌?罪无可赦的是,为了这么离谱的事把我曾经的名字泄露出去!

    一哥感觉自己腰间的大刀饥渴难耐,它呼唤着今天就要把上贰切了涮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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