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和天降HE了 - 分卷阅读118
所以如果六班分批次轮换离开教室,目标不算很大。
酒可以让几个书包比较大的同学从学校外面背进来,保安发现不了。
玩的就是成年那天偶尔离经叛道一次的刺激感。
遇见这种事,六班人团结得很,很快就在微信群里商定了谁买酒谁望风,从资金筹集到证据消灭一条龙流程。商量到中途,发起人陈立文想起了一件事。
陈立文:@傅予寒诶,傅哥,那你明天在学校吗?
恰好这时,闻煜也偏头问了他一句:“你要参加么?”
傅予寒看了他一眼,接着发现全班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教室的这个角落。
傅予寒:“……”
“……你们很希望我参加么……”
傅予寒问的是“你们”,其实音量只够闻煜和前排两个人听见的,于是闻煜冲他笑了一下:“也没什么不好,一中就不会搞这么嗨的活动。”
“你很期待?”傅予寒一脸古怪。
或许闻煜不知道,这会儿他那双墨色的瞳孔里满是兴奋的光,像个期待玩具的孩子。
但是说实话,这种程度的“离经叛道”在傅予寒看来真的很幼稚。
“嗯,”闻煜点点头,“集体跷晚自习不是很刺激吗?”
“……”
好嘛,他就不该对一个童年没娱乐的人抱有什么“成熟一点”的期待。
“……那我跟老师商量下,换一天去上课吧。”傅予寒说着,一边在群里发了句“在”,一边打开美术老师的聊天界面,询问起了换日子的事情。
第68章
“我决定带瓶酒……晚上。”
成年礼上, 傅予寒听着葛然作为高三学生代表在台上发言时,忽然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体靠近他, 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了句话。
他俩个子差不多高, 站在六班队伍的最末尾。那呼吸落在耳尖上痒痒的,傅予寒下意识地向前躲了躲, 压低声音道:“陈立文他们不是会带吗?”
作为活动发起人,陈立文带着他的几个小伙伴自告奋勇地包揽了带酒的任务。他们出格得比较含蓄,担心有人酒量不好, 准备给男生喝啤酒, 女生喝气泡酒,一人一小罐。
“啤酒那么软有什么意思……”闻煜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带一瓶白的过来吧?”
傅予寒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你别太过分啊, 一会儿都醉倒了你抬?”
“……”闻煜叹了口气,“红酒总可以吧?我好像存了一支。”
天地良心, 他只是想和傅予寒小酌几杯, 没有灌醉别人的意思。
但是集体活动不得不考虑到普罗大众的接受程度,有点难。
“带红酒你还要带酒杯过来,别折腾了吧煜哥?”傅予寒无奈地说, “上次不是说好了少喝酒么?”
“也没喝那么多啊……”
“想喝下次我陪你喝行么,今天就别折腾了吧。”
傅予寒觉得自己好像在带孩子——在听到陈立文的提议后,闻煜像班里的大多数人一样兴奋。
不, 可能更兴奋一点。
他有点心累。
好在,当他说完这句话后,闻煜很快消停了下来, 没再提带酒的事。
成年礼结束,各班各自回教室。六班晚上有小活动,解散得飞快。
傅予寒被闻煜拉回家吃饭,吃完两人没什么事做,决定早一点到约定的地方去。
他们班把活动地点定在了傅予寒很喜欢去的空楼。
傅予寒已经有一阵子没去那儿了,去操场的路上还有些怀念:“好久没看夕阳了……还怪想的。”
“可惜最近天黑得太早。”闻煜仰头看了一眼已然降临的夜幕,“你要是想看,明天我陪你来?”
“不了,明晚上美术课。”傅予寒摇摇头,“快考试了。”
除了常青树种,路边其他行道树的叶子都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晚风吹拂过,兜满傅予寒的外套。
“拉链拉上,你还真不怕冷。”闻煜提醒他,“再感冒了你怎么去考试——是美术考试?”
以前闻煜最不喜欢他妈或者保姆阿姨让他扣扣子,现在才有点理解原因。
“嗯,联考,12月11号。”傅予寒摇了摇头,“没事,我不冷。”
不过他说归说,也许是因为闻煜的眼神过于炽热,他还是依言拉上了拉链。
“联考就是高考吧?”
“差不多,”傅予寒说,“不过考T大的话,之后还有一场单独的校考,听说明年过年早,可能会安排在年后,具体的还不清楚。”
“有信心么。”
“没有。”
“……”
傅予寒轻笑了下:“所以老师建议我多考几个学校准备着,反正填志愿是六月份的事。”
闻煜舔了下嘴唇,视线轻轻瞥扫过去,又收回,状似无心地说了一句:“那你到时候可以来我家一起填,省得这回你妈再把你志愿改了——顺便陪我过生日。”
哦,对,闻煜生日。
傅予寒有点乐:“你怎么知道就一定赶上你生日那天填志愿啊?”
“前后差不了几天。”闻煜说,“那你来不来?”
“再说吧。”傅予寒想了想,“我妈……”
“怎么?”
“没什么,”他摇摇头,“我前两天好像听他们在说帝都什么的……也许听错了。”
“……”
T大也在帝都。
闻煜有点无语:“总不会是跟你去吧?”
“不至于吧。”傅予寒摇头,“不清楚,再说吧。诶对了,你没上过空楼吧?趁他们没来我带你上去看看。”
闻煜还在想他哪儿没上过空楼,没曾想傅予寒走进楼道后没转完,径自往楼上走了上去。
空楼没水没电,半点灯光也无,楼梯间更是黑得要命。傅予寒摸出手机打开了手电,回头叮嘱闻煜注意脚下。
那台阶上满是厚重的尘埃,人一踩上去就有个鞋印,甚至傅予寒走着走着还被灰尘呛到,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闻煜在他身后蹙眉:“我们要到几楼去?”
“顶楼。”傅予寒揉了揉鼻子。
“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东西,就是我喜欢去。”傅予寒说,“所以带你上去看看。”
闻煜微讶。
这话倒是说得……唔,有那么点暧昧的意思。
说起来,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月,近来似乎也没听傅予寒提起过杨帆,那他是不是可以……试着再表白一次?
傅予寒并不知道他身后跟着的那个沉默的人脑子里在想什么,空楼一共四层,他走到楼顶,推开没上锁的天台门,新鲜而冰凉的夜风一下子倒灌进来,将他不知不觉间长长的发丝吹乱。
好像又该剪头发了,傅予寒眯了下眼。
“来看。”他转头招呼身后的人。
天台上凌乱地堆着水泥袋和砖块,到处都是灰。傅予寒轻车熟路地走到角落,从砖头堆的角落拉出来一张折叠起来的塑料纸。
有一点厚度,像是谁专门放在那里的坐垫,摊开有一米见方,还挺干净的。
“你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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