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限) - 【103】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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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莫然在外边守着,安静的书房内,檀香一缕缕从点金的铜兽香炉内飘起,黑衣男子一进来,便径自朝萧澈的桌案头走去,伸手搭在雕花红木椅上,拉开椅子,直接坐下。

    萧澈对于男子的举动并无任何异常反应,他朝窗前走去,临窗而立,站在这里,刚好可以看见园中凉亭那儿,此刻那丫头正坐在亭内与安儿云姑她们有说有笑,似乎聊得很开心。

    “阿澈,我真希望你当初与我说的只是玩笑话。”

    萧澈眸色微沉“前因后果,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

    “她原是在云州过得很好,你为何还要再将她牵扯进来,你若是想报三年前的仇,以你的手段,大可回来报完仇,再过去与她相聚,京城这趟浑水,她三年前就已经趟得够多了。”

    “我曾经答应过她,再也不会将她丢下,这是我欠她的。”他说着顿了顿,凤眸之中仿佛有血色在闪动,“这一次,我会护她周全,我要她亲眼看着……”看着他如何将当年的账一页页翻起,看着当初置她于死地的那些人一个个俯首在她的脚下。

    黑衣男子不由轻笑一声,长指在桌面轻敲,“果然是在北部历练了三年,阿澈,你越来越噬血了。”

    当年那位隐忍沉稳的孟轻侯,此时已经变成了噬血的恶魔。

    “这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她现在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你以为,她还会这么乖乖地留在你身边?”黑衣男子倏然翻起一张白纸,如雪般白的纸,“阿澈,你有没有想过,她此生最恨的不是千方百计陷害她,置她于死地之人,而是……你呢?”

    淡淡的最后两字,如针般扎进萧澈的内心,他何曾没有想过,他知道她恨透了他,可他已经负了她一次,他好不容易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一次,不管她怎么看他,他只想……好好地补偿她,守护在她的身边,再也不让她出半点意外。

    当年,他未尽到做哥哥的本分,如今,他只想做好一位称职的丈夫。

    苏陌不知道萧澈与那人到底谈了什么,谈了那么久,直到太阳落山时候才出来,晚饭都凉了,苏陌和安儿好不容易将他们两人等了过来,桌子不大,只备了六七个小菜,平日里都是他们这两人,也吃不了多少,是以,根本用不上大桌子。

    萧澈在苏陌对面坐下,黑衣男子则在安儿对面坐下,他刚一坐下,安儿就伸出手臂,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男子面前的碗中,萧澈望向苏陌,却见她自顾自地吃得津津有味,这丫头,似乎忘了什么。

    黑衣男子与萧澈对视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萧澈无奈,端起碗,拿起筷,正准备动口的时候,却突然怔了怔,他抬眸望了一眼对面之人,那丫头依旧若无其事地吃着饭,而桌子底下,一只不规矩地小脚却时不时地伸过来在他腿上磨蹭不停,随后又轻轻地踢上两脚,萧澈不动声色地夹菜吃饭,谁知这丫头越发放肆,后来索性将小腿搭在他的腿上,脚丫子有意无意地往他腿根上凑。

    他唇角微微抿起,这丫头越来越调皮了,竟然公然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这般挑逗他,可怜他下面那位不争气的兄弟,只被她轻轻一撩拨,就高昂地站立起来,一顿饭还没吃上几口,他却很想将对面的小丫头给吃了。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苏陌将碗筷整齐放下,重新套好鞋子,与黑衣男子和安儿打过招呼,便自顾回屋去了。

    “看来你的麻烦还不小。”黑衣男子打趣了一声,紧接着也放下了碗筷,等安儿将最后一口饭咽下,牵着她的手离开,堂中只剩下萧澈一人,低眸望向下腹处的凸起,这丫头,点完火竟然大摇大摆地走了?

    早上走得时候又为自己更衣,有为自己束发,这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摆脸色给他看,看来,这次有得哄了。

    苏陌回房坐了一会儿,还不见萧澈回来,想要出去找他,又拉不下脸来,心有不甘,索性爬上床,等他回来,她就不信,他今晚不过来。

    在床上翻来覆去小半个时辰,房门依旧没动静,苏陌掀开被子坐起身,简单拿了件外衣披上开门出去,她终究选择认输,没有他在身边,她睡不着。

    她知道,他大多时候在书房,现在也不知道他那位侍卫朋友走了没,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到达书房门口,却见房门关着,里面漆黑一片,人不在么?

    她上前敲了敲门,唤了一声,谁知门轻轻就开了,而里面却没人回应,她推门而入,又唤了一声,“夫君?”依旧没人。

    怎么走了,也不将门关好,她正打算离开,却忽闻倏然一声巨响,房门砰然一声关上,苏陌吓了一跳,不待她反应过来,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道推着撞向桌案,紧接着而来的,是一道高大的身影欺过来,“夫君?”她回眸轻唤一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夫君?我可不是你的夫君,孟轻侯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出门了,他如今不在府上,你就算叫破喉咙,他也不听见的。”

    他的声音沙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了一般,苏陌的心顿时沉到了水底,他不在府上,如今有人闯入,而她却拿这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他既然知晓她的身份,又能潜进这书房来,便对侯府了若指掌,而她却对他毫无所知,她很清楚,这样的人是不会透露任何有关他身份的信息,索性,与他直接谈条件。

    “你倒是一点都不害怕?”男人的长指在她的脸上轻抚,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温热地叫她浑身发麻,该死!为什么她会对一个陌生男人起了反应,难道是被夫君调教地太敏感了么?

    她强作镇定道:“我当然怕,不过,更怕的应该是你才对。”

    “哦?我为何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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