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口偷食 - 分卷阅读101
,眉头更深了。
苏然一连打开数个本子,呼啦啦铺了一桌子。
“这些帐都有问题,你看看是哪里错了。”
她转头看了看那堆小山一样的册子,说:“都弄完估计得要个十天半月的。”
她拍拍厉名轻肩膀:“你就踏实在庄子里住着吧,哪浪不是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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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将大部分的活推了出去,苏然总算能喘口气了。
这时,朱晗来了,他带了个消息。
新上任的文选司曹钟文因收贿赂,暗中将选拔上的才子换了下去。
偏巧那个被换掉的是朝中大官的亲戚。
曹钟文因为几千两银子,得罪了大官,被揪出一系列罪证。
其中之一就是他任职齐州府府尹时,在官盐中掺入砂石,又与当地盐枭单五爷勾结,将官盐私自卖出,数额巨大。
曹钟文见事情败露,在家中自尽。
何进在殷祺的授意下,暗中活动,勉强帮他保住妻儿老小的性命。
而刚刚南下求医返回的肃王府世子,正巧在此时途经齐州府,便与新任府尹一道将单正浩这批盐枭抓入大牢。
单正浩听说曹钟文倒台,便一五一十将他这些年如何与曹钟文勾结的事情全招了。
涉及白银数万两。
皇帝大怒,西南战事军费吃紧,盐运收入是重中之重,这些人却如此大胆。
他命殷祺暂留齐州府将此事彻查。
“这肃王府世子殷祺,正是之前的陆堂主。”朱晗说。
他之前派人查苏然,查到齐州府时线就断了。他略微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转而开始调查这位陆堂主。
才刚有点眉目,就听到这个消息。
再一联系他之前在四方会时说的那些话,朱晗便明白,单五爷就是殷祺的人。
苏然纳闷地说:“他这不是自断臂膀?”
朱晗回:“曹钟文离任已经有段时间,齐州府那边早就交接完毕。至于单五爷,就更不重要了,完全可以用刘七爷,王八爷来代替。”
朱晗叹道:“也怪他们自己私下搞小动作,否则有世子在上面罩着,断不至于到这地步。殷祺自断这一臂想来也有得疼。”
苏然还是不解:“他的身份被你查得这么清楚。若你去告密,他就不怕皇帝知道生气?”
“若是之前,大约是怕的。如今……”朱晗卖关子。
苏然冲他挑眉。
朱晗笑了下:“他对皇帝说,查出单五爷与北地的四方会渊源颇深。而四方会暗中与藩王雷静海往来甚密。”
“皇上本来就对藩镇很是忌惮。雷静海听闻,紧急上表,说自己与四方会没有任何关系,四方会只是北地一商会而已。”
朱晗停住,道:“你可知皇帝怎么说?”
苏然顺着问:“怎么说?”
“皇帝说,什么商会,不过是一群匪徒。既然雷静海与四方会毫无瓜葛,正好派他前去剿匪。而那世子殷祺,因为此事是他查出来的,皇帝就命他过来做监军。”
苏然眼睛转了转:“所以……殷祺马上要带兵来剿匪了?”
朱晗点点头。
苏然愣了两秒,随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朱晗敛容,面色不霁。
苏然连连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她笑够直起身,“我到哪落脚,他就要跟到哪剿匪。”
59.第59章
这会儿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 北地早晚还有些冷,白日里阳光正好时, 却是十分舒服。
苏然不喜欢魏有道那个超大书房,她每次进去都会想起那日的情景,头皮发麻。
日常会客就在正堂, 而平时单独处理事务时,她就喜欢在自己住的小院。
殷祺离开后, 左厢房空出来,苏然索性让人收拾收拾就当个小书房了。
这会儿, 朱晗正在这屋里向苏然介绍北地的情况。
自从苏然接下总舵主的位子后,朱晗对她的态度立刻从之前的小暧昧调整到上下级公事公办的状态。
他这种自觉又迅速地转换,苏然还挺佩服的。
说明人家对感情收放自如, 而且头脑清醒主次分明。
苏然毫不怀疑, 一旦她卸下总舵主这名头,朱晗的脑波就能再次切换到男女之情上。
“这一片就是雷静海的属地。”
朱晗指着地图给苏然看。
这张地图很详细, 但是范围并不大, 以兰城为中心, 往北画的非常细, 小到山与山之间的细沟都有。
再往南则越来越粗,直到齐州府就已经只是个圈圈。
横跨地图的是一条河——通广河。
当初苏然他们就是坐船沿着通广河一路到北地。
在古代,地图很难得到, 往往只有领兵作战者才有。
而地图的准确性, 直接关乎一场战争的胜败, 说它是军事机密也不过分。
这张图, 很显然就是专门为打仗画的,而且战场就在这北地,以及,西北。
苏然看了眼朱晗。
她记得真真说过,朱晗曾经是她父亲的军师,这图想必就是萧将军在北地与雷静海打仗时所画。
朱晗犹自在说:“和亲之后,雷静海一直没什么动静,每年按时朝贡。这次圣上要求他剿匪,表面上是清理四方会,实际是为了敲打他。朝廷对藩地一直心有顾忌,殷祺便送了个借口给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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