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口偷食 - 分卷阅读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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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惊, 再次看向孩子消失的方向。

    这是萧广的兵符。

    想到萧广, 邓艾心中涌起一股哀思。

    萧广曾做过他一年的副将, 邓艾见他是个将才,举荐给先帝,之后便看着他一路凯旋直到做了镇北大将军。

    若不是十年前……

    邓艾打断回忆,又拿出信封,仔细检查,终于在内页看到三个字——七里坡。

    七里坡是海城外一个山谷,距离他的营地不远。

    对方选了这个地方,应该是想让他安心。

    邓艾年纪虽大,心性却不老。

    他打马出城,先回营地,带上一队精兵,直奔七里坡。

    到七里坡时,天就完全黑了。

    山谷入口处,有个人影。

    见到他带了一队精兵,那人影一晃,消失不见。

    邓艾抬手,示意手下停住,自己则独自往谷口去。

    到了人影消失处,邓艾下马,身后响一个声音。

    “殷祺见过老将军。”

    邓艾转头,眯眼端详他许久,慢慢说:“想不到十年前的事,竟然与肃王府有关。”

    殷祺施礼:“不只如此,还有些事,晚辈想与老将军细说,可否请将军到从西王府做客几日。”

    邓艾思虑片刻,却道:“世子切莫自称晚辈,臣不敢当。当年的事,臣不想再提起。”

    “老将军若真不想提起,又怎么会来这七里坡。如今萧将军的后人正在从西王府上,老将军不想去见一见?”

    萧广的大儿子出生时,邓艾亲眼见过,说一点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事由肃王府出头,味道就变了。

    邓艾抬头看向殷祺,目光变得凛厉:“当年的事究竟如何,臣当然是想知道的。只是肃王府处心积虑,在圣上面前百般示弱,目的却不明,若是大家历经艰险,最后只为他人做了嫁衣,我宁可还要如今这局面。”

    “我已料到老将军必会这样说,所以……”殷祺抿唇,低声,“今日若不能请老将军到府一叙……”

    他话音一落,山谷周围冒出无数弓箭手。

    “晚辈失礼了,从西王府一行,必不会失望。希望老将军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这一腔热血自有它用武之处,不该徒洒在山谷间。”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他若不配合,殷祺是会下杀手的。

    邓艾点点头,连说了三个“好”字。

    “你比你父亲可是有心多了。但你只抓了我没有用,圣上已经派监军前来。”

    殷祺眯起眼,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二皇子要来?不可能只派他一个过来,还有谁能跟着?”

    从西王输了后,这王爷的位置圣上肯定是要封给自己儿子的,大皇子是储君,适龄的只有二皇子了。

    二皇子德行一般,不足为虑。

    圣上必会派个人跟他一起,这个人会是谁?朝中可用的武将,现在都各守职位,派个文官来又没什么意义。

    邓艾看他想不通的样子,似是有些高兴,便说道:“此人一来,人人自危。”

    殷祺微怔:“丁灼?”

    丁灼是圣上的密探,擅情报和刑讯,他手下的人,不论品级,不跪百官,只听令圣上一人。

    他的师傅是圣上还是王爷时就跟在身边的,前些年离世后,便由丁灼接任此位。

    经他手查的案子,不管有罪没罪,最后一定是有罪的。

    大家心知肚明,只要圣上派他来,就说明这是看你不顺眼了。

    当晚,殷祺叫来何进。

    “京城里可有异动?”

    “未听说。”

    “你认为丁灼来,是冲谁?”

    何进也是奇怪,他们还没露面,就算邓艾查出骑兵的来历,也该是对将北王。

    但丁灼一向只对付朝中文武百官,这种有封地的异姓王,圣上轻易不会动,一个闹不好人家就会造反。

    “难不成是蔡全?”

    殷祺摇摇头:“不管对谁,我需要有人来吸引注意。丁灼出现,那雷安派兵一事必定瞒不住。”

    他想了下,对何进吩咐道:“你马上安排,想办法让圣上知道,雷安暗中协助从西王,已派兵到西南。肃王府世子被扣为质,目前押在从西王手中。至于雷安起兵的原因……先不说,让丁灼自己去查,我倒要看看,他手上究竟掌握了多少东西。”

    “还有,让我母亲知晓,”他接着说,“宫中的那位,也该帮点忙了。”

    丁灼这个人,性格古怪,行事风格十分特别,邪气非常。

    还得提醒苏然一下。

    **

    一辆乌木制成的马车,正在官道上向南行。

    车中坐着两个人。

    一个青衫少年,十八九岁的样子,面皮白嫩,想说话又不太敢,有些怯地看着对面的青年。

    这少年就是二皇子,这次据说是要去接任从西王的,以后有了自己的封地,可以事事自己说了算,不必在宫中受气,本应是件高兴的事,就不知为什么,父皇让这么个修罗跟着他。

    他想到这,又偷偷看了对面青年一眼,这个方向好像不是往西南去的。

    但他不敢问,其实对方一路上对他很客气,该有的礼节一样不少,但他就是怕他。

    那青年此时正用白绢仔细地擦拭一把匕首。

    他坐在车中,脊背挺直,薄唇轻抿,肤色微黑,眼角稍向上挑,尖尖的下巴带出一种锋利的危险感。

    他戴着一副丝绢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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