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总以为他是武状元 - 分卷阅读68
心想气死我!”
她在军中数年,不知见过多少脸皮比城墙厚的老油条了,像殷弟这种不敢开口求收留,只会暗搓搓尾随的,皮薄得她想打人。
蹲着外面淋雨的殷行论,内心也很绝望啊。他本来是想安静地当萧兄窗外的一丛小蘑菇,独自美丽。等萧兄明日醒来,他还能第一时间出现,凑上去与萧兄一块愉快地玩耍。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半夜下雨了!
他的如意算盘,全被打乱了。
殷行论可怜兮兮地缩了缩,恨不得贴到墙上。
萧路遥点了灯,再抽剑划破了蒙在窗户的薄纱。
探头一看,那个浑身湿漉漉、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小可怜,可不就是殷行论?
“还不快点爬窗进来?今晚先与我挤一挤,明日拜见屋主,我会跟他讲清楚的。哎,殷弟,你真是不爱惜身体。”
殷行论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头发湿答答地贴在脸颊。
“先谢过萧兄收留我了。”
“别磨磨叽叽的,爬窗,我拉你一把。”
“……”
好不容易爬了进去,殷行论还在拨弄头发,萧路遥已经找出一套干净的衣物抛给他。
“可能不大合身,但总比一身湿好。换上吧。”
“萧兄,你真是个好人。”
萧好人嗤笑一声,背过身。
她可没有兴趣看别人的裸/体。
殷行论比萧路遥高一些,萧路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然是短了。
不过特殊时期,他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萧兄,我换好了。”
萧路遥这才转过来,“短了些。”
“不碍事的。”
“嗯,头发擦干便上来歇息吧。咱兄弟俩挤一挤,总不能叫你睡地上。”
萧路遥拿了块干布,给殷行论擦擦那头淋湿的长发。
不知何时,外面的雨停歇了。
小小的木床睡着两个人,一人规规矩矩地仰着睡。而另一人穿着不合身的衣裳,一条腿架起来,睡相相当狂放不羁。
又是一个凉爽的阴天。
唐卿卿与驸马爷上了回京的马车,大概是因为昨日喝醉酒,驸马爷哼哼唧唧地闹着头疼。
“已经喝了解酒茶,还头疼呀?”
唐卿卿让驸马爷枕在她腿上,动作轻柔地替他按揉太阳穴。
“卿卿,我头疼嘛。”
“你睡会儿好不好?醒了就不疼了。”
驸马爷乖乖闭眼,“好哦。”
慕容宣洲登楼远眺,目送他们一行人远去。看着他们离青陵楼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老洲,清玦长大了,你该替他高兴的。好了,别哭丧着脸,我有预感,清玦还会回来的。”
杜之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陪慕容宣洲站在一块。
“素素,齐小子日后记起来他的过去,会不会埋怨我心狠?”
慕容宣洲眼也不眨地看着那队人马远去。
“但青娘所托,我不能不应啊。”
杜之素安慰他:“别乱想,老洲。青娘离世前,就要求不能让清玦被他生父带回大贺,要他一辈子当个青陵人。谁能想到,清玦没有被他生父带走,却执意要去当大庆公主的驸马。他宁愿服下秘药,也要离开青陵,这是他自己选的。”
“话虽如此,我心难安啊。”
慕容宣洲望着杜之素,眼神格外哀伤。
“他刚出生没多久,青娘就不行了,把他托付给我。”
“好不容易养活了,看着他一天一天地长大。”
“还记得吗,素素,他以前总是爱背着弓箭到处疯玩,玩累了就高高兴兴地回来。”
“我看他喜欢当人人称赞的侠客,便给他发布任务,让他带着人去除恶扬善,开心开心。”
“从没想到,他会栽在安阳长公主手里……我当年送他走,还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慕容宣洲苦笑几声。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杜之素感慨道。
随后重重地拍了拍慕容宣洲的肩膀,“老洲,清玦恢复了记忆,自愿回来看你,可不算违背了你与青娘的约定。毕竟,青陵已经吃过了秘药,没道理让他吃第二次,对吧?”
“那倒是。不过,他那生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手都快伸到我青陵来了。齐小子能不回来更好,免得那人总来烦我。”
提到驸马爷的生父,慕容宣洲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显然很隔应。
“近年来,大庆、大贺两国战火不断,清玦的生父该抽不出身来烦你吧?”
“他本人没来,探子来的还少吗?”慕容宣洲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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