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足 - 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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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角落太空了,可以放上一个柜子。

    那个房间有点窄,可以改造成书房。

    哦对了!还要找个位置放叶一的钢琴……

    “我说你啊!我这么煞费苦心地为你的未来打算,你自己呢!?你看看你,白白从那么好的大学毕业,到现在还没个正经工作,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就连我都不好意思去帮你相亲,你到底什么时候能不去写你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是活在人间,不是活在你的幻想世界!”

    “我懂了,就是你高中时候你那不学无术的表哥给你带来的那些垃圾杂志害了你,我就说……”

    “妈,我知道了——”陈树皱了皱眉,像是忍不下他妈无休止的絮絮叨叨,重重地咬了咬牙。

    “别再说了。”

    这时他已经和叶一在一起半年了,但仍然不敢告诉他妈叶一的存在。

    毕竟单洁从高中起就对他那“叛逆的前桌”意见很大。在她看来,女孩子就应该规矩又端正,最好是像薛宝钗那样面面俱到的大家闺秀,这样她才能放心把儿子给放出去。

    “啧,真是越大越不禁说了。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真心话还不让讲了?”单洁撇了撇嘴。

    “首付那80万我先帮你出了。”

    “什么!??”陈树猛地一回头,瞪大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

    “不是……你哪来这么多钱?”单洁只是个县一中的小小教师,平时收入都微薄地可怜,怎么能一下掏出这么多钱来?

    “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的,供你读书,供你上大学,最后再帮你垫个首付,车你就自己想办法吧,从这以后,我真的不欠你什么了。”单洁叹了口气,一向严肃的表情微微露出了些倦色,显得苍老了些许。

    “不过事先说好啊,等你以后工作了这80万可是要还给我的。要不是为了我孙子的前途,我至于省吃俭用这么多年吗……”

    “妈,适合的房子还有很多——你其实不用——”陈树叹了口气,刚想说的话却被单洁硬生生打断了。

    “必须要。”她的语调突然高昂了起来。

    “陈树,到今天你还不明白吗。”

    陈树怔怔地看着他母亲,看着她眼底闪烁着的疯狂。

    “从小到大,你一直是我最骄傲的孩子。但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努力,才将你从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弄到国内顶尖的大学。”

    “你甚至不知道,当年为了那县里唯一的保送名额,我低声下气地求了多少人。”

    陈树蓦地一愣,听见单洁在他耳边坚定有力地道:

    “所以你的下一代也必须像你一样优秀。只要我还有条件,我就必须供他念本地最好的小学,本地最好的初中,再到最好的高中。”

    “你真的懂我的良苦用心吗?”

    陈树低着头,没敢看他妈的眼睛。

    “我知道。”

    我都知道。

    对不起。

    陈树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在沙发上不停发着抖。

    不知不觉,薄林的三天期限就要到了。可是他什么东西都还没整理,甚至连搬不搬走都还在犹豫。

    说到底,其实是他自己不敢走出这个房子罢了。

    叶一的钢琴还静静地躺在书房角落。

    他们一起淘的唱片机还在抽屉里。

    她扎头发的发绳还整整齐齐地挂在卫生间。

    他妈偶尔来看他时留的字条,也都被他细心地整理进了小盒子后再推入床底。

    原以为那段日子已经离他很远了,没想到只是一个念想的距离。

    当初和叶一分手后,陈树并没有立刻将那些与她有关的物品及时清理掉。以至于今天陈树的家里大大小小的地方还留着叶一存在过的痕迹。

    洗手间的角落里放着叶一最喜欢的那个牌子的面膜。

    书柜里放着她大学成堆的专业书。

    阳台上还摆着她一时兴起买的多肉,虽然早已经枯萎了。

    这个房子,不仅是他妈费了半生积蓄为孙子攒的学区房,还是他与叶一有着独一无二回忆的地方。

    他根本不敢离开,也眷恋着不肯离开。

    “毕竟,这是我最后一次邀请了。”

    陈树将手背放在眼睛上,轻轻一拭就湿了一片。

    我只是个过了这么多年还被困在过去里的胆小鬼罢了。

    这样没用的人,真的可以给薄林一个他期望的未来吗?

    夜已尽深。

    今晚没有月亮。

    远山黢黑一片,成片的乌云极具压迫性地霸占了整片天域,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小区草丛里的蝉虫嚣张得很,纷纷鼓着肚皮,此起彼伏地发出大得惊人的鸣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薄林戴着口罩倚在车旁,不时掏出纸巾拭汗。

    明明可以在车里安心地享受空调,他却仍要固执地站在外面,像是刻意地受罪一般。

    他闭着眼,感受着炽热的空气将他层层包裹,感受着一滴又一滴的汗浸洇湿了衬衫,再热烘烘地黏在皮肤上。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响动,他猛地一睁眼。

    只见沉重的夜幕之下,一个人正费力地拖着一个笨重的行李箱行走着,右手艰难地举着手机,正在与对方说着什么。

    “喂您好……是的是的……我就快到门口了……”

    “……麻烦你了”

    陈树无暇顾及身旁的景色,只一个劲地低着头往前走。

    此时,一辆熟悉的车横在了他面前,

    “这是……”

    他仿佛认了出来,却又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只得惶急地左顾右盼。

    他转过头,终于与薄林对上视线。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我现在取消订单,等会付您违约金。”薄林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树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看着那人一步步地走近,再看着那人夺过他的手机跟司机商量取消订单。

    “你……你怎么……”陈树涩涩地开了口,颤抖地摘下薄林那张被汗浸湿的口罩。

    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为什么还在这里等我。

    这么热的天为什么不进车里。

    你为什么……

    陈树的手贴在薄林汗津津的脸上,感觉到那人轻轻地将脸往他的掌心蹭了蹭,眼泪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人的身躯又热又烫,像一团火一样紧紧拥住了他。

    他听见薄林沙哑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恨意:

    “要是你再晚下来一分钟,我就要上楼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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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树狐和柏林兔的故事

    树狐原来是只Beta狐,不料被他得罪的人抓住,成了腺体改造计划的试验品。

    因为后颈被植入了白兔Omega的腺体,树狐最近时不时会像个Omega一样地发情。

    看着不属于生/殖/器官的地方每次发情时都会变得瘙痒难耐,甚至会流出很多让他难为情的水来。

    树狐感到恐惧极了,于是在某次腺体测试前夕,他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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