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剧终之後 - 第 11 章

    在全剧终之後 作者:翦湮

    第 11 章

    还附上一个笑脸。

    我觉得心情真好啊，虽然言牧学长住院去了，但还有个宋皓爵不是？这样看来，我们又熟了一点点啊。

    却不曾想到，对一个半生不熟的学妹他可以这么自来熟，对谁都可以如此热络，我永远不是他唯一选择。

    当时未曾察觉这样随和亲切的学长有什么问题，甚至还对他的好相处暗自窃喜。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看来慵懒，却有点距离感；好像很难接近，却又可以聊得那么开心。在我的目光看过去，他既矛盾又危险，而我却浑然不觉一步步走向他，直至毁灭。

    番外：少年不识愁滋味

    光阴似水，抓不住，留不得，那段岁月不论欢喜或悲痛，终究只成浩瀚星空中的碎星一两点。

    这样告诉着自己，就算不是很喜欢何若凤，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吧。

    走下了公交车，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冬末春初细雨蒙蒙，三月初的六点半抬头仰望，整片天空找不到半点光点──唯有城市的五光十色不甘寂寞发出属于绚烂的霓虹，模糊了理智与感性的楚河汉界。

    炫目灯光渲染了寂静黑夜，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隐约说着这回激荡出的故事早已注定不平凡──待南风轻抚而过，谁的世界将再出现一场风暴，难止息。

    可风暴，又如何？结束之后所有的一切仍是终归平静，只有回忆走过。

    一路上带着耳机，传来的音乐掩盖了所有情绪，只是面无表情往前走。说是往前，不过是麻木地移动，被时间推着走，停不下来、回不了头，可又有谁想过，停了下来，又要何去何从？

    所以，还是往前吧。

    撑着伞走在街头有着说不出的疲累。

    人家一般学生下课时间四点，加了第八节辅导课不过五点，而我却六点多了还没回到家，今天还要补习，就算下了课也回不了家，在外县市读书又希望成绩不错的通勤族的悲歌。

    走进了转角处的规模颇大的全家便利商店，随手选了微波食品和罐半脂牛奶结账。

    我想再这么吃下去，总有一天我可以把全家所有微波食品吃过一遍，然后转战对面的711，最终笑傲所有便利商店，然后悲催的洗肾度过后半身。

    在这全家提供的靠窗座位放下沉甸甸的[]，盯着大片透明玻璃窗外的人群，我特别喜欢在这样的夜晚，看着潮来潮去的路人，相当惬意，好像在学校受的一肚子鸟气都得以得到救赎。

    在这瞬间谁都不是谁，不过是茫茫众生的一粒微沙，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

    不知怎的，窗外望去今日的行人几乎都是成双成对，隔着窗户我看见一对又一对的情侣亲昵咬着耳朵、搂着腰的手宣示领土所有权──这岂不是跟狗会让玩偶布满自己的口水、在自己的领地区域上撒尿以示主权意思一样？

    抱着吧，说爱吧，分手后还不是形同陌路，而现下的爱情，不分手的又有多少。

    心底嘲讽着这世道的爱情，但只有自己明白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感觉自己好格格不入，全世界都像在讽刺着形单影只的孤独。

    我想，没有人会永远陪谁走一生，我只是渴望在一个又一个拥抱间寻找最原始的悸动。

    静静看着窗外，没有笑、没有哭，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给谁看，那些情歌听起来很难过，景色看起来很迷人，而我仅仅是这样待着。

    耳机中传来某某畅销歌手动人的歌声，又是一首首谁爱谁、谁不爱谁、可是谁又曾经那么爱着谁的情歌，轰轰烈烈你爱过我、我也爱过你，不平静的心理状态突然冒了芽，很烦躁。

    大概对我而言歌词中的爱情仅能存在于幻想，太虚幻、太不切实际。

    想到初恋情人和现任女友甜蜜的合照，想到同学会上前男友的视若无睹，想到自以为走得洒脱其实才是最孤独的自己。好像那双放开的手空荡荡的，心头凉凉冷冷，可能快要溺毙了，如果可以抓住什么浮木就好了。

    丢掉食物包装，我起身离开便利商店。

    ──没有谁能永远陪着谁走一辈子，我们都是彼此人生的过客。

    莫名走在路上我想到这样一句话，一个人走在前往补习班的路上，配上音乐与寒风，孤独的清冷，享受着寂寞的香气。

    人总说少年不识愁滋味，可是少年愁，谁又了解？

    一股不知道从何处衍生的哀愁迅速侵略这一刻地所有思绪，学校的、家里的、补习班的、亲人的、友情的、爱情的，好像一堆烦心事在同个时刻聚集，愁加愁只能更愁。

    我是一个什么都喜欢赢，什么都不肯认输的人，就这样孑然一身地走着，可是还带着好多人的期望与期待。

    人总说高处不胜寒，此话不假，若没那么一刻站在高峰，又怎么能看见属于胜利者的那辽阔天地。

    可一旦站了上去又岂是轻易就能下来，无论是让人推下崖还是迎着风向下纵身一跳，好像都只有粉身碎骨一途。

    我很嚣张，而我的骄傲更是不许任何人触碰，最怕最怕遇上一个比我还要耀眼的人，尤其是女人。是我会毁了自己，还是何若凤会亲手把我推下王位？

    她会吗？可是那天她的娇笑那样无害可人，她的娇蛮那样甜美生动……

    或许是爱情遮掩了她的黑暗面也不一定，她在学长面前可能会一直是零战斗力的小绵羊，而面对其他人她是不是会跟我一样，留着几分心眼，藏着几分不怀好意？

    战吧、战吧，这是一场无形的战争，关于心机沉沉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局中人的何若凤，还有更多更多未曾浮上台面的野心，我会风风光光踩着所有人的背脊走向顶点的。

    而爱情？

    谁不带着几分憧憬、几分向往，就像方才几对凡夫俗子的恋人，怎能不令人心生羡慕？

    这东西强求不来，为了一尝爱情滋味而找个阿猫阿狗随意将就，我做不来──说穿，也是自己眼高于顶，自以为自命不凡总要小说里头的完美男主角才配得上吧？

    可是现实人生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所以爱情啊，等我打完仗，才有时间儿女情长吧？有时候真的是嫉妒何若凤的，不是她有多聪明、她人际关系多好，而是有个人可以让她撒娇，有个人愿意把她宠成公主，那是多幸福的事。

    愿梦中有你

    从此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童话故事，谁说故事男主角一定是范言牧？谁说宋皓爵会篡位成功？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那个主角，刺激却又参杂几分心酸，因为被淘汰掉那个人可能是自己。

    人生啊……

    暑假前夕我迎接学校这个学期最后一个活动──隔宿露营。

    其实就是变相的军训，真的很操、很累、很想回家，防晒抹了厚厚一层又一层，可是阳光的毒辣完全可以穿透皮肤似的，都怀疑自己黑了不只一个肤色。被教官操得又是起立、又要蹲下，蚊子密密麻麻，盥洗设备又很简陋，很让人怀疑真的洗得干净吗？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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