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荣耀之塔 - 第 58 章

    永恒的荣耀之塔 作者:水玥蝶舞

    第 58 章

    “我不准！”我从地上一跃而起张开背后的羽翼掠过我前方的重重护卫朝他飞去。看着我，克雷斯欣慰的笑着张开了双臂。扑进他的怀里，我紧紧的搂住了他哭道：“你是想我死不瞑目吗？你这个混蛋！”“可我也不想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也用同样大的力度抱住我的克雷斯泪水浸湿了我的肩头。“我也不想离开你啊，但是我别无选择……”趴在他的肩头我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神对我如此痛恶？一次次的痛苦一次次的折磨到最后竟是要我连生命和爱人一起牺牲？

    “跟我走！就算是背叛天界抛弃守护者的荣耀我也在所不惜！我带你离开！”克雷斯的拥抱紧到令我的胸口都在疼痛不已，我知道此刻只要我点头，他一定会拼尽全力带我逃离。可是，我不能逃，如果我逃了，我面前的那些战友要怎么办？他们为这个世界奋斗至今却要因为我被冠上背叛者的帽子！！我不能这么做！“克雷斯，你还记得我们送走夏洛尔的那天，你在克里奥尼湖边对我说得话吗？”

    “那个时候，我曾想过放弃一切作为一个凡人结束自己的生命。”我轻推他的肩膀，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接着说道：“可是你却对我说，从背上那对翅膀展开的同时，我就已经失去做凡人的机会。只要我的翅膀还存在，肩上背负的使命和荣耀就不会消失，我就永远都是个守护者。”那双含着泪水凝视着我的眼眸被一种绝望和凄然所占据，他颤抖的嘴唇痛苦的抿紧，这个从始至终都对我了若指掌的男人明白了我的心意。

    “克雷斯，这个世界是许多守护者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才保护住的，你知道吗？同样作为守护者的你我有责任继续将他守护下去！”我缓缓贴近他的脸，轻柔的吻去他脸上的颗颗泪珠，就像他曾经对我那样。“如果守护这个世界必须牺牲我挚爱的人，那我宁可舍弃这个身份！”克雷斯缓慢坚定的响起，让我僵在了原地。

    深深叹息，我心中无限悲凉，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说出最伤害你的话呢？你知道吗？这个世上我最怕伤害到的人就是你啊，克雷斯！

    闭上眼在那个我深深眷恋的唇上印下最后一个吻，我撤离了那个温暖结实的怀抱。身后的羽翼再一次的展开，我转过身背对着他说道：“如果你执意要抛去守护者的身份那我也只有跟随，谁让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呢？现在就用你手里的剑亲自斩断我作为守护者的象征吧！”

    “啓！！你疯了！！你竟然要我斩断你的翅膀！！”克雷斯在我身后发疯般的大吼道，垂下了头，背对着那个被我深深伤害的人泪水悄然而下，我木然的说：“只要我背上的翅膀还存在一天，那我就无法放弃作为守护者的责任！如果你想带我离开，那么就请亲手斩断我的羽翼让我彻底的变成一个凡人！”身后凄厉的嘶吼响起，利剑出鞘的声响划破了天际。“团长！住手！！”我听见众人惊恐的吼叫声响起，背后凌厉的剑气直直的向我冲来。

    然而，那道剑气却像我早已想到的那样擦着我的身侧划了出去击在我前方的神殿门柱上，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剑痕。“啓，你太残忍了，你竟用这样的方法拒绝我！！！”克雷斯悲愤的吼叫道，他的声音里带着让我心如刀绞的嘶哑。“这是唯一让我能和你离开的办法，如果你下不了手，那我也无能为力了。”迈开脚步，我决绝的朝前走去。

    “你早就知道我无法伤害你一分一毫所以才这么说，对不对？早在你对我隐瞒一切的时候你就下定决心要离开我了是不是？”身后的人声音空灵飘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面对他的质问，我的身子开始剧烈颤抖，眼前眩晕不时的袭来，脚步也变得不稳但我依旧咬紧牙关朝前走去。“我恨你！我恨你！！”一道道的剑气从我身旁疯狂的划过，可没有一道碰到我的衣衫。

    克雷斯狂吼着恨我的话，直到我即将踏入神殿之时才截然而止，他惊慌失措的声音由远及近朝我而来：“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伤你的心，求你别走！”龙吟响起，原本护卫着我的巨龙朝后方冲去，挡在了我们之间。

    “啓！！你站住！！！”小蓝的吼声从身后传来，我不由得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你既然早就知道自己会死，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团长嫁给他？”这个女孩的质问让我无言以对。“选择了团长作为一生的伴侣，那么你现在为什么又要抛弃他？你不觉得你很卑鄙吗？”小蓝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中透出一丝哽咽。“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你给我回过头来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你看看这个骄傲的男人为了你变成什么样了？！！”小蓝的怒吼渐渐逼近，我能感觉到她已经站在离我几步之遥的地方了。“他……以后就……拜托你了……”我转过身，目光注视着站在我身后的小蓝轻轻的说道。“你甘心吗？你甘心就这么放手吗？”小蓝一脸愤恨的看着我，可泪水却在不断地流出。“帮他，走出这段阴影，好好活下去，你，能做到吗？”我望着那个倔强的女孩轻轻的笑了，我不甘心啊，我不愿放手，我甚至想现在就杀了他带着他一起走。可我却舍不得，我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流血，更舍不得他痛。所以，我放手，我要他好好的活下去。

    看着我，小蓝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狠狠瞪着我咬牙说道：“可以！”“谢谢你。”我对着小蓝弯下了腰，深深的对她行了一礼，接着，我直起身定定的看着后面跪倒在地的男人凄然的说道：“克雷斯，我这里已经很痛了，求你别再让它更痛了好吗？”按住心口，我身形摇摇欲坠。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仿若一尊无生命的雕像，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就是那不断滑落眼眶的泪水。

    这曾经的天之骄子，令敌人闻之色变的暗枭军团指挥官，那个众人眼中狂傲不妨的男人如今竟变成了这幅凄惨的模样。这就是我所犯下的罪，是我让他变成如今这副凄惨的模样。

    “对不起，我们，永别了。”我带着深深地眷恋和不舍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决然的转过了身。“不！！别走！！”克雷斯凄厉的叫声震得我胸口生痛不已，脚步踉跄的朝前而去，一刻也不敢多停。

    “把门关上吧。”神官大人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听着克雷斯嘶声哭喊我名字的声音最终被缓缓关闭的大门所遮掩。

    “我，都做了什么？我，让这个骄傲的男人变成什么样了？”呐呐低语，我眼前的光线慢慢变暗，耳边吵杂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终于不堪重负昏了过去。

    再次清醒时，洛就坐在我的身边，他那双湛蓝如晴空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我，那里面除了哀伤再不见其他的情绪。“洛，我睡了多久？”我望着他淡淡的笑了笑，问道。“你已经睡了一夜了，现在是早晨。”洛轻声的说着，握住我的手将他贴在自己的脸上。“还有一天，时间过的真慢啊。”我叹息着又闭上了眼睛。

    “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洛将自己柔软微凉的唇在我手心贴了贴说道。“我已经拜托尤克雷阿斯神官和雷伊斯向时间神殿与空间神殿提出了请求，让我作为接替时间之神和空间之神成为永恒之塔新任的守护者。他们同意了，我可以永远的陪在你身边了。”洛的话让我震惊的睁开了眼睛，我看着这个柔弱的孩子，忍不住坐起身将他搂进了怀里：“洛，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是要为一个死人陪葬你懂吗？”

    “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什么也不在乎。”伸手抱住我，洛坚定的说道。“如果你选择守护这个世界，那么我就选择守护你，这是我早已注定的命运。”“洛，我不需要你这么做，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忍受着永无止尽的孤独和寂寞。”我抱着这个纤瘦却坚韧的身躯，心中痛楚再起。

    “在你身边就是我的幸福，看着你我就不会孤独和寂寞。”伏在我怀中，洛的声音充满了幸福，他松开了搂着我的手直起身子说道：“我无法阻止你为这个世界牺牲，那么我只有和你共同为这个世界付出，只让你一个人支撑这个世界会太累，太寂寞。有我陪伴着你，你就不会这么累这么寂寞了。”

    “洛……”这个痴情到让人心痛的孩子啊，你可真是傻，你为一个心中只把你当弟弟的人付出你毕生的心血和幸福值得吗？“你这个傻孩子，你身边明明有真心疼惜你爱你的人，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我的心孤独寂寞太久了，一旦住进一个人之后，我就再不愿让他离开了。”他再度投入我的怀中，喃喃的说：“啓，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求你允许我在心里默默爱你好不好？”“洛……”我紧紧抱住洛，将头埋在了他的劲间。他这种自我牺牲的爱，让我觉得悲壮，不求我回应只求能守在我的身边，即使永恒的寂寞也无所谓。洛，你真的是魔族吗？

    “啓，现在的时间对你来说每一秒都是很珍贵的，我还有很多的时间陪伴你，可他却没有了，现在还是让他陪着你吧。”洛说着从我怀中退出，起身走到了门旁，他打开门对着外面轻轻的说了句：“进来吧，但记住黎明前一定要离开这里。”

    我死死的盯着大门，全身的肌肉仿佛僵死了一般让我不能动弹，心脏在疯狂的跳动，似乎下一刻就要从胸腔中迸发而出一样。门外一个身穿神殿侍卫铠甲的人缓缓的走了进来，洛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就走出了房间。

    门被关上了，我依旧盯着那个身影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我看着他一点点的除去身上的护甲，那个我挚爱的人竟如同奇迹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克雷斯……克雷斯！！”我的心痛的几乎要窒息了，就算是拼尽全力想要触摸他，可僵硬的手臂却一点也抬不起来。“啓！”炽热的胸膛再一次的将我包围，滚烫的泪滴一滴滴的落在我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求你别再哭了！”我到底将他的心伤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竟会让这个高傲的男人在众人面前一再的落泪，甚至舍弃尊严的下跪哀求？“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力量不够强大，才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的牺牲品。”搂住我，克雷斯的泪不断的滴落。

    “你已经很强大了，不能再强了，这个世界虽然需要强大的力量可同时也在惧怕着它，如果力量大到超越这个世界主宰的控制，他就会被否定被消灭。”吻去他脸上的泪水，我轻声的说：“海市蜃楼军团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不想你走我走过的路，知道吗？”“这个世界这么对你，为什么你还要为他牺牲？”克雷斯收紧了搂着我的手臂。

    “你还不明白吗？我是塔灵之力，是整个世界的力量之源。”我轻抚着他的脸庞说道：“这是我注定的命运，不可更改。”“那我呢？我要怎么办？”他的泪水再一次的滑落。“克雷斯，别在哭了，你的眼泪对我来说比所有的一切都珍贵，我无法忍受它一再的落下。”我捧着克雷斯泪湿的脸庞，如同捧着这个世上最名贵的珍宝，小心翼翼的吮尽每一颗泪水。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落泪了，我的泪只为你一个人而流！”那双被泪水清洗后变得清澈透亮的冰蓝色眼眸满溢着哀伤凝视着我。“你的眼泪只属于我，这是你承诺我的！”搂住他的脖子，我低语着将自己的嘴唇附在了他的唇上。相互缠绕的唇舌迅速点燃了冰冷伤痛的心，带着诀别的悲伤，两具深深依恋着彼此的躯体纠缠在了一起。

    克雷斯的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可每一次的挺进都是深入我身体的最深处，深深的喘息，我抛却一切自尊和矜持，尽情的呻吟。因为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拥有这个男人了。等到明天太阳升起时，我就要放开紧紧抓住他的手了。“克雷斯……答应我，就，就算我不在了，也，也要，好好的，活着。”眼中不断的流出泪水，我喘息着说道。

    “我，答应你。”克雷斯低下头咬住了我的肩头，尖锐的疼痛让我绷紧身体发出一声痛呼：“啊！”淡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中散开，他咬破了我的肩膀。克雷斯停在我身体的最深处，急促的喘息着：“我在你身上留下记号，这样不管你来世变作什么，我都能找到你。”

    原来你是在寄希望于来世啊，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活下去吗？可你知道吗？化作力量形态的我，会连灵魂都消散的啊。凄凉的悲伤一点点的吞噬着我心，抱着他我不住的落泪。“那你就再咬深一点，深到无论什么都无法消除这个印记。”“好！”随着克雷斯悲伤的低语，钻心的刺痛再度袭来。

    终结

    黑夜即将过去，黎明就要来到了。我蜷缩在克雷斯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不愿松开。“克雷斯，你必须离开了。”门外传来洛轻轻的声音。我感觉到抱着我的手臂剧震了一下，接着搂紧了我开始微微的颤抖。“去吧。”我吻着他的唇说道。“天还没有亮，还不到黎明。”回吻着我，克雷斯颤声说道。“回去吧，我不想你看见最后的一幕。”我深深呼吸着他的味道，轻声的说。

    “不，我要送你。以往都是你目送我离开，今天我也要目送你。”克雷斯的唇在我的脸颊脖颈处摩挲轻吻，似乎怎么也吻不够一样。“那会让你崩溃的。”我忧伤的凝望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眸说道。“不会了，就算是再痛我也会忍着的，我会微笑着送你离开，然后，我会去寻找你。”抚摸着我的发，克雷斯眼中含着泪温柔的笑道。“不，你不用来寻找我，我会来找你的！我要你站在原地，等待着我，就像每次我等候着你归来一样。”对不起，到了这个时候我依旧在骗你，原谅我。“好，我等你！”誓约的吻落在我的唇上，良久身边的温暖才慢慢的离开。

    看着恢复侍卫着装的克雷斯转身拉开房门的那一刻，我忽然从床上跃起张开双翼朝他飞去，泪，再次滑落，我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啓……”克雷斯想要回抱我可又怕坚硬的盔甲会伤到我，伸了伸手却没敢抱着我。“克雷斯，我爱你，永远！”在他心口落下一个吻，我缓缓的后退。

    “我也爱你！永远！”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克雷斯微笑着说。“嗯，去吧，别回头！”我退到了床边望着他温柔的笑道。克雷斯深深地看了我最后一眼，扭过头迅速的离开了。看着他消失在门外，我浑身失力的坐在了地上，泪水无声的滑落。“啓！”洛走了进来，他看见我□着身子跪坐在床边忙拉过被单裹着了我。

    “帮我准备沐浴吧，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这个样子。”擦去脸上的泪水，我低声的说。“好，我帮你！”洛扶着我坐回床上。

    就在我沐浴完之后没多久，大神官就到了我的房间。“要开始了吗？”坐在床边，我垂着头木然的问道。“是，仪式将在太阳升起后开始。”尤克雷阿斯站在我面前轻轻地说。“我不想再净身了，直接进行仪式可以吗？”我说道。

    “我已经帮啓净过身了，他不需要进行净身仪式了。”洛站在我身边揽着我的肩头说道。“您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没有意见。我会叫侍从进来为啓着装的。”尤克雷阿斯恭敬的话语让我抬起头，刚好看见他对着洛躬身行礼的样子。

    “不用了，东西准备好，我替他着装就可以了。”洛坚定无比的语气不容丝毫反驳，这个时候的他完全不像往常那样胆小怯懦的样子。我有些惊异的抬起头望着他绝美的侧脸。“好吧，如果您坚持的话。”尤克雷阿斯微微颔首，示意身后的侍从将衣服和饰物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他带着所有人离开了房间。

    “啓，我帮你换衣服好吗？”洛转到我面前微微弯腰看着我问道。点点头，我站起身裹在身上的浴巾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洛的手指轻轻的落在我肩头那个伤痕上，他低声的问：“是他留下的吗？”“是，他说会凭借着这个印记找到转世的我。”我回答。“是吗？”洛指尖一僵，他略带苦涩的低声说道，接着拿起一旁的衣服替我一件件的穿好。“其实，你也知道这都是谎言，对吗？”我望着那双满含着哀伤的湛蓝眼眸说道。

    “不，我不觉得那是谎言。”苍白纤细的手指细心的帮我扣好上衣的挂扣，洛垂着淡色的睫毛说道：“我觉得那是个承诺，一个永恒的承诺。”“却是个永恒不能实现的承诺。”我握住洛的手，泪水一滴滴的落在他的手上。“但是却能支撑着他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他一定会有走出悲伤的一天。”抬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洛自己却哭了。

    “那么你呢？”我问。“我很幸福，能陪在你身边守护着你，我就很满足了，我不需要你任何的承诺。”抽回自己的手，洛拿起一旁的腰带替我系上，可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了，系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我是问你，会不会有一天也能走出悲伤，将我忘记？”再次握住他的手，我问道。“我不悲伤，能光明正大的陪在你身旁，甚至是独占你，我为什么会悲伤？忘记你，那就更不可能了。”深吸了口气，洛强迫自己的手不再颤抖。

    “洛……你是从什么时候这么深的爱着我的？”你那深沉又慈悲的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侵蚀你的心的？“我想，是在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吧。你说，你无法容忍我的眼睛不再张开的样子。”洛终于帮我系好了腰带，可他的头却一直都没有抬起来过，我只是看见一滴滴的泪水溅落在地板上。“后来我知道了，你的那句话并不是对着我说的，可我却还是被你当时的眼神所捕获了，你像看着最珍爱最不舍却又不得不放手的人那样看着我，让我觉得心被幸福和爱塞的满满的，满到整颗心都在痛。”

    “再到后来，我又一次遇见你，被你无微不至的关怀着照顾着，这让我更深的爱上了你。”他将头缓缓的靠在我的胸口，纤细的五指按住自己的心口用力的缩紧。似乎正在抵御巨大的痛苦。“我没想到的是，自己出现的太晚了，那个时候你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深爱你的人。我曾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你，可是那办不到！”他揪着自己心口衣物的手用力收紧，痛苦的喘息渐渐粗重。

    “洛！”我搂住了那个摇晃着朝地面倒下的身子，心痛的叫道。“啓，我真的不想就这么看着你死去，我爱你啊，我恨不得代替你去死！我为什么要来到天界！为什么要去找塔灵之力？如果不是我，你一定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而我也不会这么痛苦了！”被巨大的痛苦彻底压垮的洛，抱着我语无伦次的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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