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 - 分卷阅读74
向前一人,可那伙毒贩非常精明狡猾,早在他们行动的当夜,手机之类会暴露的通讯工具都被留在了本部。
丁一宁只能失望而归,浑浑噩噩地开始漫无边际就连希望都不知身在何处的等待。
邵亮很担心,就怕丁一宁回到当初莫然出国那时候的颓废状态,和马坤豪一合计,准备着折腾点事儿出来转移注意力,马坤豪突然想起丁一宁早前从他这里讹过去的两张欧游vip土豪金尊享卡。
丁一宁一听他们这什么破提议,不由失笑,“神经病啊,都年底了现在跑出去玩?你们大老爷们清闲得很,老子事务所可都是事,别在这儿瞎捯饬,烦不烦啊!”
晁远翻资料的手没有停下,听了丁一宁的抱怨,面无表情地回道,“你这五天以来已经签错了七份文件,气跑了四位客人,其中还有一名女性是哭着跑出去的,昨天还差点输了官司,好在小何跟着你,紧急关头提醒了你,丁一宁,你只是在添乱。”
晁远的话从来不分轻重,素来实话实说,冰冷理智却也不过是陈述事实,丁一宁脸上伪装的笑容渐渐散去,烦躁得两手抱住自己的脑袋。
好半天才抬起头来抹了把脸,“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弄得人好像就没了一样可好?算我求求你们!”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邵亮他们也是真的不好再捣鼓,就算是担心也没了用武之地,完全找不到突破口下手,晁远看着邵亮递过来的眼色,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会看好丁一宁的,一切放心。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丁一宁一回家就躺到沙发上,手臂搭在额头上,身体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泛着没边没际的空虚,满脑子茫然,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在做什么?
被那个笨蛋催着去洗手然后享受香喷喷|精致的晚餐,之后他们会窝在沙发上看一会儿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当天的事情,困意袭来就回卧室睡觉,等待下一个让人愉悦的天明。
如果向前加班到很迟回家,指望他提前做饭等他回来那是天方夜谭,两个人就会随便煮点面条应付一下,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出去搓一顿,反正饭后活动很精彩,从来不用担心吃夜宵影响健康。
而每当他在家里查资料弄到很晚的时候,向前总是会精心为他准备一些点心补充能量,当他终于能睡觉的时候,那个笨蛋很自然地就会滚到另一边,将捂得暖和和的一边让给他。
只不过是十天,为什么就连这间屋子的灵气都随着那个人的空缺而消散,带着他的惶恐和不安,压榨他的精力和勇气,吸食着所有的希望和绝望。
丁一宁站在厨房门前默默回想着向前做饭的模样,突然扯着嘴角笑了笑,取下挂在门后的kitty围裙,打开冰箱模仿着向前的样子挑选食材。
这个时候,哪怕是那个人的一个蹙眉一次眨眼都显得弥足珍贵,丁一宁在回忆中满是酸涩地完成了人生的第一道菜,最为简单的番茄炒鸡蛋。
心怀忐忑地尝了一口,盐太多,鸡蛋咸得不能入口,时间太浅,番茄太硬泛着酸,失败之作,何况,就算成功了,那也不是向前做出来的味道,那又是谁能够替代的呢?
不,无人可代。
丁一宁丝毫不知道浪费地将整盘菜都倒进了垃圾桶,他决定这个家以后的饭菜必须由向前来做,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哪怕是他自己!
他必须一直等下去,哪怕希望渺茫,如果连等待的勇气都不再留给向前,他还能够拿什么去爱他?
他只能一直等下去,就算前面等待他的是死路,因为他不敢放弃等待,因为当他都不再去等的时候,就是默认向前真的没了。
不论如何寒意侵人、冰凉孤寂,暗夜总是会过去,不管是希望的还是绝望的一天不可避免地又要重复一遍。
丁一宁彻底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木头人,无悲无喜,就像是只知工作的机械狂人,在周遭好友异常忧心忡忡的担忧中始终坚|挺地呼吸着,顽强地和那微弱的希望拼搏到底,而不是像他们担心的那样崩溃。
生活规整得就连晁远都要自叹弗如了,每天六点准时醒来,连闹钟都成了摆设,丁一宁躺在床上睁眼到天亮。
今天是年二十九,昨天向右来了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动身回去,被他胡乱搪塞了过去,可今天一过,明天又该如何向他们解释?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无数个谎言去支撑,而可悲的是再完美的谎言都势必有被戳破的一天。
可是他必须等待,只能等待。
嘈杂的早间新闻依旧播着发生在全国乃至全球的大小事件,丁一宁端起刚冲好的咖啡,漫无目的地从电视机前走过,陡然浑身一震,呼吸都顿住,难以置信地慢慢转过脑袋。
女主播机械的声音播报着一条大新闻,h市警方协助香港警方于今日凌晨彻底破获了一伙贩毒团伙,连带头目一起一共抓捕十三人,逃走两个,警方重伤两人,轻伤七人,目前并没有死亡。
显然现场极为仓促和混乱,丁一宁死死瞪着电视画面,连眼睛都不敢眨,脑海中一直盘旋着“重伤两人”的讯息,心都揪了起来。
紧张的时刻路小玲突然打来电话,丁一宁手有些发抖,定了定神才接起来,压抑着奔腾的思绪,沉沉地问道,“怎么样?”
路小玲的声音显得有些亢奋,“你放心吧,没事的,罗师兄刚联系了局里,我听到向前的声音了!”
丁一宁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一种骤然从即将被捏爆的边缘瞬间得到释放的疼痛和悸动,心脏像是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一样,慢了好几拍剧烈地震颤着,“咚咚咚”的声音听起来都让人格外安心,声音不由自主透着喜悦,“谢、谢谢你!”
显然这样谦卑真诚的丁一宁,路小玲是第一次接触,电话那头她抿着嘴笑得温暖,“不用客气,你这是警察家属,我们应该做的。”
挂了电话丁一宁觉得腿有些软,眼前一阵发黑,他急忙扶着沙发坐下来,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才能够渐渐平静下来,他将胳膊撑在腿上,举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觉得掌心莫名其妙有些湿热,咧着嘴笑了好半天,突然骂了一句,“我操,就知道吓人的混蛋!”
长长舒了一口气,丁一宁擦了擦眼睛,睁眼认真看报道,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他竟然在报道中看到了向前清晰的正脸!
丁一宁甚至都来不及通知邵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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