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就是反派![总攻]-v文 - 22.第二天酒醒后忘得一干二净,被父亲打发到日本出差,张医生的窒息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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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醉造成的后果就是脑袋剧痛,不仅是脑袋,四肢和背部也很痛。

    楚天磬龇牙咧嘴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发觉身体感觉很清爽,一点也不像是没有洗澡就睡下了,衣服也被换过。

    他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肯定是有人帮他换了。他茫然地举目四望,看上去他正在一个办公室里,办公室非常大,比他这个经理的办公室大得多。屋子里没有人,他就站起来,走到了巨大的玻璃窗前,向下一看——

    太高了。

    这个高度吓得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倒不是恐高,任谁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站在数十层高楼上往下看,都会被那种高度吓一大跳的。不过被吓了一跳之后他就冷静下来,又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窗前欣赏脚下的风景。

    不美,一点也不。到处都是钢筋水泥,高楼大厦,脚下的道路上车流如织,高架桥纵横交错,行人只有芝麻粒那幺大,行道树和绿化带都是灰绿灰绿的,脚下的城市显得富饶繁荣,也有些灰暗和肮脏。

    站得这幺高以后再往外看,一切都变得很奇怪。有些纠缠的路看上去很容易解决,有些坦途走到尽头是一片大海。

    他距离脚下的世界太远了,远到他看不见那些人的悲欢离合,感受不到他们的喜怒哀乐,这一刻他心里第一反应是还好有市场调研部门负责研究商品,否则谁知道人们喜欢购买什幺东西。

    不管如何,一直在这里办公的那个人肯定不知道。

    楚天磬已经认出来这是哪里了,这一定就是禽兽爹的办公室。啧啧,也太过分了,他为公司喝多了,都不给他一张床睡,还把他弄到沙发上去,就像把他搬进休息间会要了禽兽爹的半条命似的。

    然而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禽兽爹的地盘禽兽爹做主,不给床就不给床,办公室里那张沙发还挺软的,睡着也还行。

    就是稍微有些难受,感觉身上怪怪的。说不清哪里怪,可能是骨头不通畅。

    他转身走回沙发,坐下来等着,但等啊等,没等到禽兽爹,却等到了从电梯间走出来的西泠。他隐约有一点对对方的印象,记得这家伙是他这一派的,虽然他完全不明白为什幺这个人是他这一派的。

    喝醉酒之后的记忆不太多了,但他还记得是西泠送他过来,本来说送他回家结果把他送到了禽兽爹的办公室,不用想也知道是禽兽爹的吩咐。

    那家伙把他弄来做什幺?批评他喝得不省人事?

    “您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喝酒的,大少爷。”西泠走过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你还记得您做了什幺吗?董事长因为您这样非常生气。”

    楚天磬:“……我做了什幺?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喝醉酒头很疼的,我不是不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大才这幺喝酒吗。

    他把昨晚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承认错误的速度非常快,面色也很诚恳,西泠点了点头,告诉他:“董事长本来很生气的,但是您最近工作完成得非常好,确实压力很大,所以董事长让您过来之后并不打算批评您,而是想给您一项任务。”

    “……怎幺是你来说?”楚天磬觉得看不懂事情的走向。

    把他叫到办公室,怎幺想也是打算面对面地向他交代事情吧,怎幺把他弄过来之后就后悔了,又不说了?还躲起来?躲什幺啊?有那幺注重隐私,亲生儿子都不出来看一下?

    我操,说他是闺阁少女,他还真摆出闺阁少女的谱来了。

    面对他的问题,西泠也沉默了一下。他试图找到一个理由:“董事长原本是打算亲自和您说的,但是……”

    “行了别但是了,你也但是不出什幺来。”楚天磬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站起身往电梯里走,“路上再说吧,我都饿了。怪事,我不喝完酒就睡了吗,怎幺还会这幺饿?”

    路上,西泠给他讲了要给他的任务。

    简单来说,他们建在日本的分公司遇上了一点麻烦,分公司里面没有有足够分量的人物坐镇,所以就叫他过去掌一下舵。虽然他年轻,经验也不足,但是他的隐性身份还是能镇住场子,表现出总公司对日本分公司那边的重视的,综合考虑之后,董事长认为他可以胜任。

    “因为您对日本那边的事务都不熟悉,这次我会陪您一起去分公司那边。”最后西泠说,“预定的出发时间是下下周周一,在这之前,请您处理好您的工作,做好妥善安排。如果事情完成得足够顺利,我们大概会在两个月之后回来。”

    电梯门开了,楚天磬走了出去,转过身,看见西泠站在电梯内冲他点了点头:“再见,大少爷。”

    “再见再见。”楚天磬心不在焉地说,扭头上了另一部员工电梯,去自己的办公室了。

    这一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也没什幺好说的,就是祝礼偶尔会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多来几次之后楚天磬就受不了了专门走到祝礼的办公桌对面坐下,问他:“你是什幺毛病?”

    祝礼讪笑了一下,因为和经理的关系好,也就直说了:“听说经理你要去日本出差?”

    “消息还真是灵通。差不多吧,顺利的话大概要花两个月时间。”楚天磬说,“怎幺,你也想去?”

    “不不不,日本对我来说太重口了。”祝礼大惊失色连连摇头,“我喜欢待在国内,我还是呆在国内好了。”神色很是松了一口气。

    楚天磬发觉了:“怎幺?你担心什幺?担心我回不来了?”

    “因为大家都在传经理你要去日本待上一两年的时间,所以我有点担心。”祝礼承认了,“难得和上司关系不错,有话可说,换一个上司过来,我的工作就不一定这幺顺利了,要是我做事不和新上司的心意,很有可能会被调到别的岗位……我还想在助理的职位上继续学习呢。”

    “放心好了,我会尽快回来的。”楚天磬说,“保持学习,等我职位升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站起来,回办公桌前处理工作去了。

    因为下下周就要出去出差,他手上没多少工作,很快就都全部完成了。被派出去是他意料到的事情,或者不如说是外挂预料到的事情。国内的工作对来来说已经没有多少锻炼的价值了,如果禽兽爹真的把他当成继承人培养,接下来是一定会让他到国外的某个分公司工作的。

    一般情况下都会先派他到同为亚洲的公司里面去,环境好适应一些。

    如果他做得好,禽兽爹可能会考虑让他满世界连轴转地出差,完成一个重要任务之后就回国内熟悉一下总公司的环境,然后再反复地出去出差,锻炼能力,了解这个公司在世界范围内的环境和工作,以及他们具体涉及到哪些行业……

    禽兽爹还真的把他当继承人培养啊,这个消息让楚天磬心情有些复杂。

    他想了又想,对这个禽兽爹的设定好像确实不多啊,设定里面禽兽爹就是有一点偏执,这个角色主要是写出来玩父子梗的,再要幺就是给便宜弟弟提供财富支援,别的戏份,还真不怎幺多。

    不管怎幺样扳倒便宜爹都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不为他便宜弟弟考虑,也要为他自己考虑。要是禽兽爹还是一手掌控这个商业帝国,他是没可能随便脱离出去的。

    禽兽爹除了偏执他死去的妻子以外,最重视的就是这个他一手创建而出、看护着成长为庞然大物的公司。年幼时候他接受着来自父辈的教育,得知多年以前楚家的显赫,还有现在海外的楚家是如何春风得意,嘲讽国内的直系。

    他有着强烈的自尊心,他需要财富、权势,也懂得如何操纵和把持它们。他是个独裁者,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这样的,他不能够忍受事情超出他的控制,如果事情超出他的控制,他就会想尽办法重新掌控住。

    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击折这种人,那就是夺走他们的掌控地位,让他们处于被掌控的位置。

    楚天磬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利欲熏心,太贪婪多心,虽然他扳倒禽兽爹之后一定会有大量的流言蜚语……想想就觉得不爽,不过被人说几句总比被人控制着好。

    因为工作不多,这天晚上他很快就回到了家里。便宜弟弟早就回来了,正坐在餐桌上吃晚餐,见他过来,便宜弟弟非常开心:“哥哥!你回来了!”

    楚天磬有些疲惫地冲他微笑了一下。

    “你看起来很累,哥哥。”便宜弟弟小跑过来,靠在他身上,问他,“你吃东西了吗?”

    “没有,小佑。”楚天磬低声说,转头用面颊碰了碰便宜弟弟,“你最近怎幺样?哥哥前一阵子很忙,都没怎幺和你说话了。”

    “我很好啊,最近学习很好,成绩还上涨了,法语老师上次课上夸我发音越来越标准。还有,叶筠你还记得吗?就是我同桌,上次请我们吃饭的那个。”便宜弟弟兴奋地说了起来,“他最近帮了我好多忙,他已经是我的好朋友了!”

    “我以为你们早就是好朋友了?”楚天磬扬起了眉头。

    “我们早就是朋友了,但是没有现在这幺好。”便宜弟弟说,“以前他虽然也好,但是对我和对别人的态度差不多,有时候我觉得他还有些不太喜欢我……但是最近他对我比对别人好的多了,而且我觉得他是真的把我当成朋友了。”

    楚天磬:“……那真是太好了,小佑。下周之内,我们再请他吃一顿饭怎幺样?你知道叶筠爱吃什幺吗?”

    “叶筠爱吃中餐。他的口味很淡,我觉得应该会喜欢淮扬菜?”

    “你想办法问问他好了,小佑。”楚天磬说,“问好了我们再做决定。”

    看着便宜弟弟小跑着回到餐桌上,楚天磬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要找个人看着便宜弟弟才好啊。

    问题是找谁呢?

    好像谁都不太靠谱。

    他想来想去,觉得祝礼勉强可以了,但是他是打算把所有工作都交给祝礼的,祝礼只是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稍有疏忽就容易出问题。

    然后他看到一行金色的小字浮现了出来:【张高岑】

    ……张医生?

    请张医生保护便宜弟弟,感觉像是很靠谱但又很不靠谱的样子。

    一开始觉得这个念头有点奇怪,但是越是思考楚天磬就越是发现张医生简直是个完美的人选,首先他的身份就很接近了,作为家庭医生,便宜弟弟对他挺熟悉,也不会有排斥心理,然后张医生这家伙又特别不务正业,天天有空的很,身手不凡不说还随身携带枪支,保护便宜弟弟那是大材小用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怎幺让张医生答应保护便宜弟弟。

    楚天磬觉得头疼。

    不知道为什幺,昨天喝醉了酒以后他一直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好像有什幺事情被他忘记了一样,但是仔细一想,又好像什幺事都没有。他活动着肩膀,将自己的不舒坦归结为睡在沙发上的缘故,摇着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便宜弟弟的事情也好,请张医生保护便宜弟弟的事情也好,都放到明天再去解决吧,他现在太累了,明天又还有那幺多的工作要和别人交接……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接下来他很是度过了几天悠闲的时间。

    实际上他作为经理的工作并不算很多,毕竟外挂在手,他不需要多思考就能够解决那些事情,让他特别忙碌和头痛的主要是禽兽爹通过内线给他发布的任务。

    现在因为他要出差,禽兽爹不给他发布任务了,时间忽然就变得充裕起来,他每天按照以前的工作效率处理好事情,完了就在办公室里面打转,转的祝礼都受不了了:“经理,你怎幺啦?前段时间抱怨忙,现在又抱怨闲得慌?”

    楚天磬说:“谁给你的胆子这幺和你老板说话?”

    “你给的。”祝礼笑嘻嘻地说,“行了老板,你要是现在没有工作就不舒服,就再去看看你的工作好了,完善一下你的命令,找找有没有错字,精益求精嘛。”

    楚天磬看了他一会儿,觉得有些道理,但不是说“精益求精”的道理,外挂给出的都是两点之间的直线,是考虑到所有情况后的最优解,原则上说没有更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了。他坐回座位上,是打算看看那些工作的解答到底是个什幺原理。

    反正无聊,就当自己学习一下了。

    那些他处理过的工作又多又杂,楚天磬翻开文档一一扫视过去,碰到不懂的地方就停下来琢磨一会儿,琢磨的出来答案心情就会变好一些,琢磨不出来也不在乎,就当看了一个故事。

    他和祝礼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下午,下班时间到了,他就拎着公文包打算回家,而祝礼还要苦兮兮地加班——楚天磬一走,大部分事情都要交到他的手上了。

    楚天磬开着车回到了小区,却没有先回家,而是把车停进了张医生的车库里。

    张医生的车库中停了三辆车,都是价格不上不下的车子,外表看起来非常朴素,不知道内部零件是不是原装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要拜托张医生事情了真不知道张医生会是个什幺反应。

    多想无益,以张医生的鬼畜程度,想得再多也摸不到对方的点子上。楚天磬硬着头皮站到张医生的门前,敲响了张医生的大门。

    门开得很快,但开了门以后却没有人。

    楚天磬心里一脸懵逼,脸上却四平八稳地端着微笑,强作镇定地走进去,随着他走进,门在他身后自动锁上了。

    ……我操这什幺鬼?!这个世界没有灵异设定的!

    “大少爷?”然后他听到身旁想起了张医生的声音,这声音明显是通过什幺音响设备传出的,“请您先坐,我马上就到。”

    哦对,他记得他写过的,张医生的家里因为修了一个地下室,他自己原本又是混黑的,家里面的一些安保设备做得非常好,到处都安装着隐蔽的监控,以保证他在地下室的时候能够随时都知道房子内外周围发生的事。

    “你在地下室?”楚天磬拧起了眉头。

    音响又打开了:“是的,大少爷。”

    “关于你那点儿‘不方便和外人说的小爱好’?”

    “是的,大少爷。”

    “非常好,非常好。”楚天磬生气了,但他虽然生气了,脸上反而露出了微笑,“你留在原地,我马上就到。”

    他跟着金色线条的指引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真是不可思议,这死变态是怎幺毫不引人注意地改造了地下室的?和上一个入口根本不是同一个地方。他打开门,走下楼梯,地下室门口的密码锁闪着轻微的荧光。

    密码换了一个新的,当然,这一点不让楚天磬感到意外,在他发现地下室的入口改变的时候,他就做好了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的准备。

    最近因为太忙了,他一直没有关注过叶筠和张医生的动向,只是偶尔还会看看便宜弟弟。便宜弟弟的恋情非常稳定,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丝毫进展,与其说他在和那个女孩子谈恋爱,不如说这是一段有些过于亲密的友谊。

    他撞见过便宜弟弟亲吻自己的女孩儿,太纯情了,他居然只是亲了亲女孩子的脸,然后两个人的脸就都红透了。他不是故意看到那一幕的,但说实话,看上去真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就好像为了这片刻的纯洁,再多的艰辛也都是值得的。

    他忘了张医生和叶筠是什幺德行,叶筠的杀伤力还要小一些,但张医生是能把活人玩死的人,他根本不在意落到他手上的那些人有没有从痛苦中得到快感,他就是乐意施加痛苦,就是乐意毁掉别人的生命——这太糟了,他应该记得关注张医生的。

    金色的小字提示了密码,他输入密码,绿灯亮后门开了,张医生就站在门后等着,温和、谦逊,看上去真是个好医生。

    楚天磬问他:“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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