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爱情簿 - 第 12部分阅读
板本一下子还以为被逮到小辫子了,心虚得很。
可是人家风鉴尧撂下话后就气势汹汹的风卷而去,害他堂堂的一个总裁一时惴惴不安,乌龟极了。
这下子,谁还敢打什么主意
震惊后,申屠奎请示板本时,他很不负责的说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所以意思就是说,谁不怕死自己去。
他一句话有说等于没说,连雷麒当家的都没种了,说真的那里上下谁还有狗胆敢甘冒不讳。
第七章
就像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梦,灰灰蒙蒙。
失去意识后,她完全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外面世界生了什么事。
直到她的知觉恢复或者说是她以为恢复了
因为周遭的声响一清二楚,可是她却无法交谈,甚至动一下手指头。
记忆回溯到她被注射mt-1o1病毒,然后呢
那现在她究竟是死了没
脑子思考没问题,那为什么该死的她连动都不能动甚至不花力气说话也做不到
不知不觉又沉睡过去。
“你清醒一点好吗人家做爸爸的都没吭气了,你在这边瞎守什么”爆吼回声不断。翟颖整个人被吓醒,眼睛睁不开,相对的听觉和嗅觉的补偿作用便挥功效。那是板本信平,可是他在吼谁呢
没多久,她马上得知了。这一辈子她永远不可能错认的感觉风鉴尧带给她的。
问题是,风鉴尧的手干么不规矩地在她脸上游来摸去不由自主的让她浑身烫。
这个人懂不懂得尊重啊哪有这样随意将手放在别人身上爬来爬去的
“想当隐士,想守贞,也不急于这一时”板本信平像是自个儿在唱独角戏,从头到尾都是他的声音,应该都是针对风鉴尧不满。
“看在自己兄弟份上,只要你肯理智点,条件随便你开,我保证一定帮你做到。”
板本信平鬼叫了半天,风鉴尧终于清清淡淡的哼一句。
“除非时光倒流。”
板本皱眉夸张哀嚎:“这简直是废话,耍我嘛”目前为止时光机也只听过没见过,怎么办得到呢
翟颖越听越迷糊了,搞不懂他们争执的重点是什么风鉴尧又为什么要“时光倒流”倒是风鉴尧那双手老是混淆她的思考能力,没法子挥她天才的iq。
最糟糕的是,风鉴尧身上哪来那么臭的体味他不一向风姿倜傥,酷得有型,现在可真虐待她的鼻子呀。
不晓得接着他们又吵了什么,她只感到气流急震动,然后肉搏的脆弱声响起。
打架了
她好心急,却无能为力,恨死了为什么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6续好几声痛喘,她一心一意担心风鉴尧,大概是有人见情况不对劝架来着了。
申屠奎、麦可斯博士她认得出,其余的有些是工作小组成员,或许有些不熟吧。他们来了就好,翟颖安下心。
“你们把他架住,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教他认清事实。”板本向大家吼着,“就算你怪我也不要紧了不能再让你这样逃避下去”高言阔论被结结实实的一拳打散。
那一定很痛,翟颖心想道,弄不清怎么回事
是风鉴尧那仿佛绝望的哭喊震动她,心也不由得搅紧疼,他到底生什么事
很难想像什么事情会令他悲痛至此仿佛世界瞬间毁损,失去至亲至爱的家人
她印象中的他总是冷静自持,优雅而自信,没有任何软弱之处。谁又能击倒他呢
“翟颖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你们该死”
风鉴尧下一句心碎的咆哮提供了她不解的答案。
原来纠纷的重心在于她
一时间翟颖好难相信这个事实,她真的对他那么重要吗
来不及有更多时间可以想个透彻,翟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沙包被粗鲁的甩到一个宽厚的胸膛及异臭。
“除非我死,否则你们别想动她。”风鉴尧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那种绝望勒紧她的力道,差点没教她窒息、肋骨断裂
但所有痛楚、不舒服都不及她这几分钟吸收到的讯息
它确实在乎她。
非常、非常在乎。
场面之混乱难以形容。
每个人都汗流浃背,而风鉴尧如看守唯一心爱的人紧守着翟颖,顽固的不肯放弃。
没有人会怀疑风鉴尧的毅力。
那接着要怎么办呢任由他和翟颖的尸体一起死去,申屠奎相信距离那一天不会太久了。与其结果相同,不如赌一把吧
“几个人困住风先生,不管是用药或打昏,先让我安顿好翟颖后事再说。”
“终于像句话了,”板本筋疲力竭,“只能这么办了。”强迫“疯子”面对现实其它的,以后以后总能再想出别的办法。最起码吉野隆之尚未就擒,一时间风鉴尧不会想不开,而“夜魅”也非浪得虚名,相信不会轻易被逮着。尤其在雷麒的掩护下如果有这个必要,自己不否认有这打算。在报仇与风鉴尧的生命二者评量,雷麒没有其它选择。
既然有共识,除了麦可斯博士外,所有人被分配工作,他们这么多人要是还摆不平风鉴尧,干脆切腹算了。
挣扎打斗,翟颖简直要尖叫了,一个人被往两边不同的方向拉扯,五马分尸八成就这滋味。
“翟颖”风鉴尧凄厉的怒叫,“你们放开她,听到没有放开”
“够了。”麦可斯博士心软地遏止,风鉴尧已濒临崩溃,实令人不忍卒睹。
可是板本和申屠奎也有他们的决心,僵持不下之际,又挨了风鉴尧好几脚。现在大家根本不是武术打斗,已经毫无章法的扭打一团。
翟颖大半身体仍躺在风鉴尧怀里,而申屠奎、板本则分别各捉住她的手和脚。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风鉴尧红的眼睛怒瞪。
“听我一次劝,过去让它过去吧你还有你的生活要过。”板本苦口婆心劝道。
同是两张俊脸青红难辨,都变形了,更别提平时的王者之风、霸道的优雅气势完全荡然无存。
申屠奎是唯一比较冷静的,“最起码让我先帮翟颖检查,她生前唯一还没完成的实验,她会希望自己能提供研究的价值。”
风鉴尧冷哼没回答,可是有人一碰翟颖,他马上更用力回击。
“风先生”申屠奎讶异的住口,终于让脑袋瓜细心推敲些怪异处,“风先生,你最好是让我赶快做个检查。”
眼看风鉴尧疑心重重,不太可能答应,于是申屠奎就直接检查翟颖的双腿。
“你不要命啦”板本好心提醒。即使翟颖死了,风鉴尧也不可能让别人随便摸她,特别是个男人。
只见申屠奎瞬间被风鉴尧揍得老远,滚到角落。
就凭申屠奎一双毛手毛脚在翟颖的腿上又掐又摸的,风鉴尧已有足够理由给他教训。
“不是不是,”申屠奎弃而不馁的爬回来。“翟颖或许还不应该被宣判死亡,让我进一步检查看看。”
这个论调足以鼓舞宗人的希冀,尤其风鉴尧,心飞扬得老高。不过他不信任他。
“真的,我用我全家人的荣誉担保,没有经过你允许,我决不轻举妄动。可是你一定要让我检查看看。”
申屠奎满脸焦急,看来不假。
“你是说真的”麦可斯博士却抱着一点希望。
至于板本的想法,他也搞不懂是真是假,但只要劝服“疯子”离开翟颖一些时间总是好的。“真的、真的。”申屠奎迫不及待的解释,“你们看,翟颖已经停止呼吸好几天了,照理说尸体会开始僵硬、腐烂,可是她肌里仍透明且温暖,好像只是暂时睡着了一样。”
风鉴尧从头到尾是一直抱着翟颖的人,他当然知道她的体温虽然稍低,始终没有冰冷,所以打心底不愿相信她已经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你能让她醒过来”风鉴尧颤声低问。
“我不知道没有把握,但至少我可以检查一下确认。”
麦可斯博士拍拍风鉴尧的肩膀,“孩子,让他们试试吧,最少总是多个希望。”
不情愿的,难舍的,风鉴尧终于拖拖拉拉的答应。
可是当众人要接过翟颖时,他立即神情凛然,占有欲极强的斥退。“我抱她到医疗室。”
奇迹看申屠奎的表情就知道。
整个检查过程,工作小组战战兢兢的,因为被坐在一角的风鉴尧监视,那滋味可不好受,深怕有个错手。
确定翟颖仍有生命迹象后,高兴归高兴,全一拍而散,赶快闪人。
自然,麦可斯博士也不表示乐观。
“结果代表什么”等他们一结束,风鉴尧屏气凝神立即要求答案。
“这表示翟颖不算死亡”申屠奎实在不忍心破坏风鉴尧的喜悦,但事实就是事实,“可是,依她现在的情况,我很难去判读,脑细胞仍然活跃,其它机能只维持在最低活动度,尤其左、右聂叶、皮质区部分都失去感觉,那意味着”
“不要废话了行不行”连板本都等得不耐烦。
“我不懂翟颖为什么会呈现这种状态,照理说被注射mt-1o1病毒后,数秒中内整个神经系统都会变成瘫痪状态,进而破坏侵蚀”极富研究精神的申屠奎依然沉醉在谜团中。
“这书呆子。”板本受不了的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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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示莎莉”还好博士也参与检查,对着风鉴尧满含深情期望的双眼,梗了下口气,满是皱纹的脸增添更多纹痕。“她现在等于是相同于植物人的情况。”
“是吗”没想到风鉴尧很坦然接受,乍然又显现精神奕奕。
板本有点惊异的看着他,担心他会不会刺激过度了
“但她仍是我的翟颖。”风鉴尧原不敢奢望的,如今确知她还活着,一切都比不上这个重要
活着就有希望,或许哪一天、哪一年,翟颖会愿意再睁开她美丽晶莹的双眸。
这就是他的决心。
“谢谢你们啦,我带她回房间休息了。”没有真正失去过、尝过痛彻心扉的人是无法体会的。不论代价只希望所爱的人能活着的微薄希望,不管以何种形式
博士老泪纵横目送,百般滋味。
“怎么那么娘娘腔起来了,男子汉哭什么哭。”板本不自在的说道,心里想着,自己那个亲亲老婆不知道有没有这么爱他好想搭第一班飞机去间问,没有也要威逼、色诱到香霖点头。
“那你眼角湿湿的是什么”好意思说申屠奎推推鼻梁上的眼镜,顺便拭去泪水。
植物人
翟颖好想尖叫、砸东西抗议,但似乎没人理会。
这是搞什么她明明意识清楚,植物人有她反应这么灵敏,思考逻辑这么快吗
为什么他们没有人仔细一点看出其中的不同呢不可能她有任何喜怒哀乐,大家都视而不见呀
心陡地惊跳,难道她估计错误实际上她已经死亡了所以没人看得见她的灵魂
刹那间,唯一占据翟颖思维的是风鉴尧,此后是两个世界了吗这是最教她疼痛难捱的事。
沉浸在悲观惨雾中许久,身体蓦然的晃动抽回她的心思,那感觉应该是原先的房间
他的床,她隐约听到板本信平骂过风鉴尧变态时提到。
火般的羞赧轰地烧人。
聪明的她马上联想到一个不争的事实,她真的没死,或许他们所套用的形容词没错。
她生命现象仍存,不过不能移不能动,看起来的确和植物人无异,所以他们都无从得知她真实的情况。
简言之,她认为的生气皱眉、苦恼尖叫,都只是她意识中感觉自己表现的情绪罢了,但却无法传达到神经末梢做出表情。
解释的清楚一点就像是灵魂与肉体分家了,她人是极端清醒的,却仿佛陷入梦中动弹不得。
“翟颖翟颖”风鉴尧温热的气息袭向她颈耳。
房间里难道就只剩他和她了翟颖能解决任何疑难杂症,但难敌他突然这么温柔的一面、暧昧的低唤
感觉像过了一辈子,风鉴尧终于放过她了,刚松口气,不再小鹿乱跳,可是他一走开,那随即浮上心头的惊慌与无措又万分眷恋他任何的一言一行、轻声细语。
哗啦、哗啦的水声,应该没过多久,风鉴尧带着好闻的香皂气味回来,湿淋淋的水滴滑落在她额上。
“啊,不小心滴到你了,不过没关系”翟颖没听清楚他在咕哝什么,可是他下一个动作就关系很大了。
“我这几天那么邋遢,一定薰死你了。”他低笑的声音从来就教她着迷,他心情似乎好极了,平时不常听到的。
他高高在上的距离总是难以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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