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军医 - 第8章 卖艺

    巴克是真的奉行做完收工的态度，绝不为了赚钱熬守夜，这点其实也是他在东欧带受生活到的影响。

    那边生活节奏极慢，磨洋工的状况随处可见，够吃够喝那就行了，该度假该享受生活就不含糊，下班铁定走人，分钟都不会耽搁，gdp的确不怎么高，但生活素质却不怎么低，但弊端jiu shi 到处都得靠救济，连国家都是。

    国内的生活条件真的是好了，巴克比较皱眉头的jiu shi 盘子里面剩的肉片有点，大是姑娘尝个新鲜然后把黄桃番茄之类的配菜吃了剩些白肉，这可是真浪费，摇摇头算计明天看见姑娘就少放点肉放点菜，把这些剩肉赶到起，赶进塑料袋扔垃圾桶去。

    生活习惯真的是个需要调整的东西，垃圾分类基本也是巴克下意识的行为，不光是在东欧的城市生活，在战地上是要把各种生活垃圾分门别类，防范追踪和清理痕迹都是活命的功课。

    只是他端到十几米外充满异味的垃圾大铁桶边正要把袋子扔进去，就听见人高的大铁桶背后有悉悉索索翻动垃圾的声音，很人嫌臭远远的就扔东西，造成外面的垃圾比桶里还。

    巴克以为是寻食的野狗，也不浪费，吹口哨咄咄逗两声，迈上步就把塑料袋扔过去。

    结果袋子刚出手，垃圾桶背后就露出张脏兮兮的脸，人脸，搭配那癞疤狗啃似的乱糟糟短发，就跟巴克刚被方灵颖捡到那会儿样，小叫花子！

    巴克有点抱歉，叫住捡了塑料袋就慌忙打开来看的小子：“等等等下，我拿点水给你，慢慢吃。”回摊子上拿自己白得的那两罐啤酒过去，老实说，他路走回来，也jiu shi 这副o yàng ，没什么惊讶也没什么怜悯，东欧中亚带对乞丐的态度也很好，反而到国内以后还经常被歧视。

    可回到垃圾堆旁边，那小身影已经不见了，巴克耸耸肩做个鬼脸，算是错过跟丐帮同僚交流的机会，招呼父母收摊回家了。

    不过第二天，就以巴大成瘸着腿为理由，死活不要爸妈跟他起出摊，白天陪着他买菜收拾食材就够累了，晚上休息下嘛。

    但今天的摊子边，巴克就还是有俩帮工。

    个jiu shi 昨晚那小乞丐，依旧脸上黑块灰块的脏污，但从巴克开始摆桌子，他就磨磨蹭蹭过来，看不撵他就试探着伸手，帮忙搬椅子搬装食材的泡沫箱子，装了三四十斤肉的泡沫箱子对这小身板来说根本搬不动，但很努力的在挪，巴克就笑，扔过去双橡胶手套和副口罩：“把手和脸洗干净了做事，不然客人都要吓跑！”

    他很喜欢这样的孩子，穷或者艰难都不可怕，勤劳跟愿意做事的心态能带来切。

    小孩眼里爆发出喜悦的光芒，使劲点头的拿起桌上的手套跟口罩，蹲在水桶边把自己的手洗干净了穿戴上就眼巴巴的在巴克身边等候吩咐。

    很明显也够勤快，巴克指挥他擦桌子，摆每张桌子中心的小花瓶跟筷子都很熟练，jiu shi li qi 有点小，使出了脖子青筋的li qi 也没法帮巴克把穿了肉的铁钎子搬上烤架，有点焦急的看着巴克，似乎害怕自己被辞退，又捡起路边的笤帚清扫场地。

    巴克却先去旁边小卖部买了个面包和矿泉水递给这孩子：“吃了再做事。”昨天剩的肉不是都给小孩拿去了么，可现在显然有点歪歪倒倒饥肠辘辘的样子，刚开始烤肉香味出来，巴克就瞥见孩子吞了好几次口水。

    孩子戴着口罩，露出来的眼睛特别大，就算是脏污中，也能看见明亮的眼瞳使劲睁着，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不流泪，无声的接过东西，就蹲在烤炉边狼吞虎咽的把面包都吃了，巴克心中动，原本要伸脚踢孩子开玩笑的，笑着做事装没看见：“怎么热的天，你背靠烤炉不热么？坐那边椅子上去！”

    孩子低着头，只摇头和使劲的吃面包，不让巴克看见泪水滴在面包上。

    椅子上坐的当然jiu shi 另个帮手。

    巴克就好像看见曾经的自己，不知道体谅父母苦心的那个熊孩子。

    脸的不耐烦，脸的漫不经心，刘长元就那么靠在塑料桌边玩手机，头都不抬下：“巴哥，你这摊子什么时候收工？我约了人玩组队呢，你玩游戏不？你这个月能给我少钱？开大排档，要是在朋友同学圈子里说说可有点丢脸啊。”

    自己已经成年，却白吃年迈父母的人，居然还会觉得丢脸。

    再对比那个已经把吃食塞进嘴里，随便喝两口水，就跳起来开始擦桌子，拿盘子的小乞丐，巴克都为他脸红。

    巴克没劝说或者教育的义务，看小乞丐已经把桌子铺开，自己就把早就剁碎的蔬菜什么的开始烘炒，还真的加了洋葱、藕丁之类的东西混在其中……

    巴大成两口子没来，刘淑芬的期望是巴克能下班领姑娘hui qu ，那就感谢菩萨保佑，但巴大成心里就有点问号。

    因为今天白天除了备料，巴克就做了件事，到他老子的车间去做了两把刀，实在是烧烤工具不就手。

    用工段上最常见的减震钢板，不是火车的，那玩意儿太厚实，就找平时换下来的维修车之类上面的小钢板，直接切割冲平以后按照自己需要的尺寸抛光开刃就行，样式很怪异，就好像两把加长加厚的西瓜刀，四四方方的刀头却有个尖尖的上翘，让原本四指宽的刀身有个巴掌大的翘平头，抓着把手平展的长条刀型就可以在平底方锅里面跟个耙子样刮锅底推平，所以半米长的身带着指厚的刀背，格外彪悍，白天巴克蹲在家门口剁碎蔬菜杂料时就别提顺手了。

    最后都要离开车间了，看见墙角有段废弃的钢丝绳，巴克心中动，捡起来先高温加热，接着就用冲床捶打冲平再淬火，就变成块带着花纹的钢块，这时候已经带点刀型了，却犹豫下，没再打磨开刃，就把这巴掌长的钢块揣兜里，笑着再给父亲车间的工友们洒上圈香烟，留下他们目瞪口呆的走了。

    巴大成干了辈子的车间机修，和他的工友们对这些设备技术再熟悉不过，有时也偷偷摸摸给家里做把菜刀搞个錾子啥的，可自己那以为就在外面卖了好几年烤肉的儿子操作设备时候那叫个熟练，这也就罢了，设备熟悉几天就能上手，技术也能坐在车间练出来，关键是儿子三两下就捣鼓出来的东西，那老长雪亮的钢刀！

    看就透出股子凛冽的凶悍！

    工人不懂形容，只跟巴大成嘀咕：“哇……这算是管制刀具吧，志明那户口拿下来没，别什么乱七八糟的警察看见了查证件。”

    巴大成才惊醒的跑铁路派出所去折腾。

    巴克现在就双手抓着这两把刀，没刀把，jiu shi 用毛巾包裹了拿在手里，那翘起的刀头立着用，jiu shi 个铲子，把干净点铲调料淋在肉盘子上，另把脏点铲木炭拨个火啥的，很方便，属于专用的便利设计。

    还是很受欢迎，貌似有昨天品尝了今天带人来吃的，所以人比昨天还要，巴克就有点庆幸好歹还是有帮手了。

    忙是忙点，忙而不乱估计jiu shi 用来形容巴克的，小乞丐不会招呼人，只跟着看人家坐好就眼巴巴的帮忙拿方便筷，巴克看眼自然就记得大概先后次序，满足了坐着的，当然才是周围着的顾客，他也没说去买点椅子，反正就那么六张桌子二十张塑料椅子。

    这时候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刘长元才突然惊醒般，茫然的看着周围这么人，嘴里咕哝两句，又低下头去玩自己的，根本没想过帮忙或者腾出椅子来，巴克自然不在意，他这烤肉啊，说起来只要烤好大块就能削成少盘，属于批发性的，而且后面接二连三的烤熟，只是有人唧唧歪歪要牛羊猪肉挑拣有点烦，这让巴克决定明天老子就只烤羊肉！

    别人看生意好就挖空心思的尽善尽美，他倒好，怎么简单怎么来，不过今天的确是有俩小风扇吹着，要爽利了，很快就开始摆盘，小乞丐手鞋盒子手盘子给各桌送过去，扔了钱就放盘子，认真的看别人从盒子里面拿找补的钱，看样子算术还不错。

    但人越来越，巴克那大刀就有用了，有面是减震钢板没抛光的那种粗糙面，现在烧烤了yi zhèn 变成黑油油的颗粒质感很不光滑，巴克就手擎着刀把，溜盘子放上面当成托盘给别人送过去，这手没人注意，可重重的钢板刀，上面那么盘子单手擎着纹丝不动，这份力道掌握jiu shi 暗地里的功夫了。

    小乞丐在后面捧着盒子顺便收拾吃过的空盘子，高矮俩人都戴着口罩和手套，倒是相得益彰。

    其实有点跟卖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