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星的距离 - 海王星的距离-2-事与愿违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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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王星的距离-2-事与愿违02

    凌晨三点多,骆庭深醒了。

    平常她喝醉也是睡到酒醒才开始打理自己,恍惚的走进浴室刷牙洗脸,回头惊见阳台有个人影,吓得她惊叫一声以为见鬼了,阳台那人听见声音也急忙回房看发生了什幺事……

    「你怎幺还在这?看免费夜景?」骆庭深蹙眉望着从阳台走出来的人。

    「妳酒醒了?」

    「你要吃消夜吗?」骆庭深没回他的话,其实她今天喝不多,是因为不想醒着才去睡的。

    「对喔,我好像连晚餐都没吃……」听阿龙这幺说,她只是白了一眼就往厨房走去,在这之前阿龙以为那座高级义大利厨房是花瓶般的摆饰。

    看着她的背影,阿龙只觉得清醒的她和酒店里的她差好多,现在的她又跟照片里的她差好多,好想看她回到照片里的样子……天真的一双眼和那总是藏着笑意的脸。

    骆庭深只煮一碗麵,也只给他吃。

    「那妳呢?」阿龙坐在吧檯前问。

    「我不饿。」

    「妳一整天根本没吃,只喝酒……」

    「我要继续睡了。」

    「我分妳一小碗,妳吃一点。」

    「你管太多了。」骆庭深回头狠狠瞪着他。

    「这只是刚开始,如果连这种程度也不能适应,还要我当什幺看护?」

    「那你就回去酒店给那些女人玩坏算了,我无所谓。」骆庭深落下狠毒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去。她何尝不是将自己的伤转移到他身上……严格来说是心上。

    阿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即便想装不知情却都看透了。

    自杀式的灌酒、无止尽的沉睡,都是为了逃避这个世界,她的计画就快成功了……再过不久,这房间就会成为晚间新闻的头条,她或许是倒在房里一星期都没人发现的一具尸体。

    一想到这,阿龙就起身走向她,伸手一把拎起她的腰,抱回吧檯前坐下还紧紧勒着她的腰不放手,坐在男人身上的骆庭深都不知道该不该挣扎了……

    「你再这幺超过我要报警了!」

    「妳再不吃一点我就继续当儿童餐椅。」

    「谁是儿童!你才是儿童!放开我!」

    「如果这里有一面镜子妳就会知道自己超像儿童!不乖乖吃饭。」

    「所以……」骆庭深心底沉澱的阴影像是被翻搅起来,开始失心疯的抱怨:「是因为我的身材像儿童才被变心吗?所以是因为我不像女人,你才会把我看光了也没有反应吗?所以你们男人终究只爱标準型美女吗?所以我就是多余……」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一坨麵。

    「妳自己煮的喔,吐出来颜面何在!」阿龙还一边说话刺激她。

    她安静地吃了几口就把头转走,简直像个小孩。

    「那我要吃光了,妳别后悔。」

    「先放开我。」

    骆庭深重回自由,站在吧檯旁眼神附带雷射光似的瞪着他。

    「是不是男人都不会把我当成女人?」

    「不是吧。」

    「那你呢?」

    「妳要我有什幺反应?妳说得出口,我就做得到。」

    「……算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妳是什幺意思,不是妳的问题,可能我习惯把身体分成一半,上半身给客人观赏用,下半身工作时用的,妳不觉得在她们眼里我就是一座大型的情趣用品吗?况且我现在下班了吧?」阿龙无奈的说。

    「我也是你的客人,为什幺会是下班?」

    「可能时常在我送妳回家之后等于下班,习惯了吧。」阿龙吃光那碗麵,对骆庭深弯起眼角笑着,说:「谢谢消夜,需要什幺回馈吗?」阿龙作势要把上衣脱了。

    「原来如此。」骆庭深好像明白了什幺。

    「原来如此?」

    「这样说来,你上半身的工具也不少。」骆庭深指着他的嘴,厌弃的说:「一定是那种动不动就伸舌头以为自己是蜥蜴的男人!」

    「妳不喜欢吗?我们职前还要做特训。」

    「所以你们店不是医院,是修车厂啰?每个男人都拿自己当工具修车?」

    「呵,那妳只是纯粹去买汽油喝的吗?」

    「你不怕我真的失心疯去加油站买来喝吗?」

    「妳不是说想死却不敢死吗,如果妳有勇气死,怎幺不用那些勇气振作?」

    「因为去死的勇气只需要50,重新振作的勇气却需要100,死了不用怕再被伤害,重新振作却要替下一次的伤害準备足以承受的勇气,要我去哪準备?勇气可以买吗?」

    「另外的50……妳可以跟我买。」

    「花言巧语。」

    「不然我帮妳把他变心的对象勾引过来,当他们的小三、破坏他们的感情。」

    「不用了,到时候连她都变成你的常客,那对我不是二次伤害吗……」

    「二次伤害的前提是……妳爱上我吧?」

    「……。」

    「还是……妳嫌我噁心?」

    「噁心吗?你被我吐得全身都是的时候的确是满噁的,但我今天又没吐。」

    「那妳……敢吻我吗?」

    「闻你?可以啊。」骆庭深把鼻子凑近他脸庞,以为他只是要公关必备的香水建议,鼻尖沿着香水时常喷洒的耳下一直闻不出东西只好在颈子附近找味道。

    「妳在干麻?」阿龙对她这个动作感到困惑。

    「闻你啊!不是要我闻!到底什幺牌子香氛这幺烂……」骆庭深蹙眉抱怨,别过头去说:「下次别买这个牌子,我送你古龙水好了。」

    「原来是『闻』我……」阿龙恍然大悟的笑了开来,似乎是两年来笑最开心的一次。

    「不然呢?你笑什幺……」

    「是这种吻。」话声刚落,阿龙就轻吻她的唇,笑说:「我可没伸什幺舌头,脑海还有浮现蜥蜴吗?」

    「……。」

    「天快亮了,妳去睡吧,我也该回去了。」阿龙起身想逃避她面无表情之下藏着对那个吻的评价,赶在她说出口前离开。

    骆庭深站在原地沉默目送他独自关上大门离去,想不明白那个吻是想证明什幺?还是实验什幺?又或者只是想开她玩笑而已……

    直到发现阳台那罐被偷喝见底的梅酒,她知道是怎幺回事了。

    「原来他酒品那──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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