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传天书 空起花之卷》 - 第一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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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风在吹,轻轻的掀动着窗纱一角。

    四月的春天,东京的街头在铺天盖地的樱花雨之后,迎来了璀璨的花季,数不清的花种,在树木新chou的n绿之中,绽放美不胜收的各se鲜妍。

    樱花的绽放,预告了春天将回大地。

    吹雪般的樱花雨,则是宣告了春天正式归来。

    前一晚,落了小雨,曖昧的天光之中,街头的地面上,雨痕将乾未乾,蒸发的雨水,让清晨的风儿裡,挟带上了一丝s润的气息,似有若无的,彷彿还有一丝丝春天的花香,让飘进屋子裡的空气,多添了一点儿甜美芬芳。

    这一切的一切,看在唐尔谦眼裡,都是如此的美好。

    而最最美好的,莫过於在晨光之中,躺在床上甜睡的俊美男人,那是他倾心ai恋的男人,唐尔谦不知道自己究竟站在床前凝视了他的另一半多久时间,但无论看了多久,看过多少遍,再多看一眼,他的心仍旧为这人而柔软悸动。

    总想还能再多ai一些,但是,却又觉得ai得再深再多,都还是不够在他的心裡,这个名叫唐牧远的男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是他活在这世上最真切的意义。

    驀地,唐尔谦勾起了唇边,泛起了好温柔的笑,因为他看见他家心上人在沉睡之中竟是不自觉地翘起嘴角,似是在笑着,让那张已经俊美至极的脸庞,又多添了j分孩子气,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摸那抹毫不经心,却已然十分动人的笑,他想要知道,他家哥是不是做了什麼美梦

    那梦裡,有他吧。

    就在唐尔谦想要依着心裡的想望,上前两步,朝着唐牧远探出大掌去触摸之时,一道陌生的声音在他的身旁没预警地响起

    他就是你ai了j辈子,到现在都还深ai的人吗

    唐尔谦停住脚步,锐利的绿眸往着声音来源冷淡一睨,心裡极度不悦,不过却不是因为被入侵的敌意,而是不高兴他想要亲近心上人的过程被迫中断。

    再差一点他就可以触碰到他心ai的人了

    只不过,当他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时,他不禁提高了警觉心,脑海裡已经闪过无数种盘算,想的都是必要时,要保护另一半毫髮无伤的安全脱身。

    「你是谁」唐尔谦浑厚的嗓音极冷静,任谁也无法从他的表情以及语气,听出他此刻内心的波动与戒备。

    你问我是谁哈哈哈

    唐尔谦不知道自己的问题究竟是哪裡好笑,但是那个说不上是从哪裡冒出来的声音在反问他之后,兀自地笑了,笑得好像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如果,那狂妄的笑声能够对上一幅应景的画面,唐尔谦觉得自己会看到一个人正在捧腹大笑,而且,很确定是在嘲笑他。

    在唐尔谦的心裡觉得纳闷,要是一般人以如此态度对他,他必然是给予顏se瞧瞧,但是,对於那个说不上熟悉或陌生的声音,他却是无法提起一丝脾气,是以他最后的态度,只是静静淡淡的挑眉敛眸,转身不再搭理。

    生不了气,至少他可以不予理会,这天底下只有他心ai的哥,才能让他愿意放下自尊与骄傲去疼ai与讨好。

    嘖嘖,真是太不可ai,不可ai啊要不是我一直都在你的灵台一角栖存,能肯定你是你,光看你现在这嚣张恶霸的神情态度,谁能猜出你竟然是当初那个被人陷害谋杀,最后弃尸荒野的大善人

    「大善人在说我吗」因为那声音所说的话实在太过有趣,让唐尔谦不仅不想走开,反倒是一副兴味盎然的回头想要问清楚,这一回头,就看见了刚才什麼都没有的地方,出现了一团似幻还真的紫蓝se火燄。

    那火燄的顏se极美,让人忍不住会想要去触碰。

    唐尔谦没有伸出手去触摸,但是他心裡却有种这火燄待他是友善的,即便真的伸手碰着了火燄本身,他也不会被灼伤。

    但换作别人,他就不敢肯定火燄也一样友善了。

    你这人真是奇怪,每次都捉错重点,你就只关心自己是不是大善人,就不想问问我说一直都存在於你灵台一角的事吗

    「我何必问」唐尔谦禁不住微扬起嘴角,心裡竟有j分喜欢起这一团紫蓝se的火燄,虽然会很不客气的嘲笑他,但是却也很j婆的帮他「划重点」,很标準的刀子嘴豆腐心,「你说了,你一直都在我灵台一角我对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没什麼研究,这意思是指你一直都在我灵魂裡吗」

    对。

    原本快人快语的火燄,回答的语气忽然有些迟疑,似乎在思考唐尔谦忽然变得和蔼可亲的态度,好像哪裡不太对劲

    唐尔谦扬起嘴角,温和地笑了,沉厚的嗓音,也是十分温和地询问道:「那我该怎麼做,才可以把你赶出去」

    赶、赶赶出去你说,你要把我赶出去

    紫蓝se的火燄火大了

    明明就是一团火燄,但就是很明显的火大了,在唐尔谦身边烧成了火圈,狂舞的火舌,彷彿只要再接近一些,就可以把居中的唐尔谦给燃烧起来,隐隐约约的在火光之中,可以看见一个虚幻的身影,表情也是盛怒至极的。

    「不行吗」唐尔谦扬起眉梢,嘴角隐隐噙着笑,明明在火裡的虚幻身影对他而言是陌生的,他却像是见到久违的老朋友一般,不自主的心生愉悦。

    哼。

    就这麼一声冷吭之后,紫蓝se火燄不说话了,火裡那一尊虚幻的人影虽然飘渺不定,但是可见双手抱x,别过脸去,任谁看都知道它在生气。

    对,它就是要让唐尔谦知道它在生气

    它就是不要理他,就是要生气,就是要很生气、很生气,它就是要让唐尔谦对它感到内疚他会吗想起这男人这些年一贯不屑冷倨的待人处事态度,忽然之间,它不肯定了。

    它会不会根本就白白生气了

    唐尔谦看它在自己面前耍起x子,非但不怒,反倒失笑起来,或许是因为这些年当了两个孩子的父亲,总觉得那幻影在他眼裡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开心了就要耍脾气的孩子,他后来才知道,很多时候,孩子故意耍脾气,并不是真的不开心或是生气了,不过是要大人哄哄而已。

    就疼惜的哄两句,哄开心了,就好了。

    「多久了」唐尔谦选择忽略刚才的话题,忍不住好奇起来,如果这紫蓝se火燄所说属实,那麼,它存在於他的灵台裡,多长时间了

    你要先说对不起。

    火光的嗓音有点闷,有点呕,听起来还是生气,但是在一阵流光摇曳过后,原本张扬的火燄,缩回了最初的一小团火光,还是不忘别过头去虽然从一团蓝紫se火花的外表看不出来,但它自觉是别过头去了。

    「什麼」唐尔谦一愣,不太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确实觉得它的脾x像个孩子,却没想到竟然比他今年叁岁的儿子,更像叁岁小孩。

    你要先跟我说对不起,说你没有要把我赶出去,不然我就不要告诉你,不要告诉你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跟着你了。

    「很久是多久」

    至少有上千年你还没跟我说对不起

    它生气了,它真的生气了因为发现被唐尔谦给唬弄过去而很生气,不过这次它没有火大,反而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点,飘呀飘的,飘到了房间的角落去,就这样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哼,想再唬弄它,门儿都没有。

    唐尔谦的目光随着小光点移动,最后就停留在那个小角落,在整个过程中,他必须很用力才能忍住不要大笑。

    「为什麼是现在呢」唐尔谦的嗓音醇厚,注视着那缩得小小的,亮如紫蓝se宝石般的小光点,微笑地问道:「如果你所说属实,你已经在我的灵台裡存在了千年以上,为什麼是现在才现身与我说话,让我知道你的存在呢」

    那小小的角落,依犹沉默。

    话,哼不要以为说那麼多,它就没有发现他那一大串谆谆善诱的话语裡头,没有半句对不起,它才不会再上当。

    可是他问了呢他问了它为什麼要现身与他说话啊啊啊,小光点的内心天人j战,它好挣扎,它好想对他说不行,他还没说对不起

    它很骄傲,它是有骨气的,所以它才不会轻易妥协呢但是,要是以后他不再问它的话,那它是不是就白白l费掉这大好的机会了

    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先说,说你还欠我一句对不起,我大人有大量,以后再让你补上就好。

    唐尔谦知道它这是妥协了,只是犹故作姿态,他嘴角噙住笑,忍住了没有调侃回去,点头道:「好,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得到唐尔谦肯定的答覆,它开心了,飘出了角落,飘呀飘的,又飘了回来,放大成一团紫蓝se的火光,顏se看起来比刚才柔和多了。

    这样就开心了唐尔谦心想他的叁岁儿子都没那麼好哄呢

    你真的想要那个人帮你生个孩子吗

    「什麼哪个人」

    对於小火燄如此单刀直入的问法,唐尔谦愣了半晌,哪个人这辈子他与心ai之人都是男子,或许曾经有过想要与他哥共同拥有一个孩子的狂想,但是,在拥有乐兮与云起一起与他们共同幸福生活的如今,那念头淡得就像是一个曾经跟自己开过的玩笑,偶尔迴上心头时,还是忍不住要觉得有趣。

    就说你不会捉重点,你还不承认j辈子你就ai过这个人而已,还能有谁我说的话是有那麼难懂吗

    紫蓝se小火燄哼哼了两声,完全没跟唐尔谦客气,好像是在报刚才被他给捉弄的仇,飘呀飘的,飘到了正在沉睡的唐牧远上方,就像是想要审视那张俊美的脸庞一般,近得就快要贴上去。

    「离开我哥」唐尔谦箭步上前,就怕小火燄伤害到心上人,伸手想要挥开火燄,但是,他只挥到了空气,那团小火燄依然停留在他哥的俊顏上方不到十公分的近处,让他心裡无端地腾出了一g惧意。

    哪怕是一丁点也不行

    他不允许心上人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一丁点也不行

    你想要他生你的孩子吗

    闻言,唐尔谦冷笑了声,挑起一边眉梢,覷着像个孩子般兴奋的小火燄,沉浑的嗓音不知道在何时带上了防备的敌意,「少胡说八道,我与他都是男人,我们不可能共同y育孩子,他有乐兮,我有云起,已经十分足够了。」

    如果可以呢如果可以呢如果可以呢

    小火燄一边问着,一边笑着飘来飘去,唐尔谦见它没有恶意,而且已经从他哥身上离开,心防鬆了一些,只是嗓音犹冷道:「不可能。」

    如果可能呢如果可能呢你吗吗

    它笑嘻嘻的最后一字音韵彷彿还飘在空气裡,却已经在唐尔谦不及防的眨眼之间,迅如光束般回到了他的面前,紫蓝se的光芒近得彷彿会灼瞎他的眼球,让唐尔谦一双深绿的瞳眸裡,映出的尽是那耀眼的火光。

    「不可能。」

    唐尔谦彷彿可以感觉到火裡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直勾勾的像是能够看穿他的内心深处,让他就连一点思想的s隐都保留不住。

    他只能再次回答说不可能,却是心虚的知道这并不算是答案。

    不想试试看吗

    如果能与心ai之人y育一个属於他们的亲生骨r不,不可能,他与他哥都是男人,两个男人不可能生出孩子,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我与哥都是男人,不可能」

    唐尔谦一次又一次地予以否定,说到了最后,不知道究竟是在反驳这一团奇怪的小火燄,又或者是在说f自己不要上当,随便听了陌生人的胡言乱语,就对於两个男人一起生子之事心生妄想,虽然他是如此的渴望说他疯了也好,是颠狂也罢,他确实曾经认真的幻想过。

    一个孩子一个他与心ai之人的亲生骨r。

    若能有,该多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死死地瞪着紫蓝se的火光,感觉那光芒彷彿就要渗进他的绿瞳之中,把他整个人连心都烧起来,在他努力地按捺内心渴望的鼓动时,它却彷彿在笑着一般,如流光摇晃荡漾,似是在嘲笑他的懦弱胆小。

    他想告诉它,他并非懦弱胆小,而是他ai上那个叫唐牧远的男人太久、太多个年头,已经久到他认知一个残酷的事实,两个男人的ai,无论再强大,无论是否能够永远不改变,都是一份註定了只能绝望的ai。

    唐尔谦摇头,恍惚的呢喃着,一再说着不可能,说到了最后,却是连心都觉得悲伤了起来

    作者的话:唉唉这一篇文裡很多以标楷t区分出来的对话,

    在脸誌上还能区分,但在这儿就不行了,

    将就着看吧不过,顺着读下来,应该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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