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传天书 空起花之卷》 - 第八章(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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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们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外头传来刺耳的剎车声,然后是撞击与玻璃破裂的声音,因为出事现场就在餐厅门口,有j个男客人与侍者都走到门口,一探事故的究竟之外,顺便看看能否帮上忙。

    这个时候,s动之中,餐厅裡有人开始纷纷在谈论。

    「怎麼又出车祸了」

    「对,看样子,好像又是玻璃掉落闪避不及造成的车祸。」

    「最近到处都有意外发生,大大小小的车祸,还有行人被大楼破碎掉落的玻璃割伤的新闻,每天至少都有好j件,不过还好,目前还没有人受重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听说市府已经发出行政命令,让所有大楼的彻查每一扇玻璃,要确保不会有破裂掉落,伤到行人的疑虑。」

    「有调查出原因吗」

    「还没听说,不过你以为就算调查出真相,官方会给实话吗只希望不是什麼新形态的恐怖攻击就好」

    j个客人,无论是男人或是nv人,j乎清一se都是穿着黑se西装或套装,看起来都是附近公司的上班族,你一言、我一句,好像只是很普通的谈天,但每个人的神情都有点紧张,毕竟事故不断发生,确切的原因尚未调查清楚,他们也不知道哪天会换自己遇到同样的情况。

    唐牧远让唐尔谦到外面去看看车祸状况,他知道唐尔谦在武术与枪械方面的素养很强,在应付事故的急救程序,也受过专业的训练,必要时能派上用场,唐牧远心想,阿提尔当初在栽培这个孙子的时候,最终极的目标,是想将唐尔谦训练到随时丢上战场,都可以应付裕如吧

    唐牧远当然也听说了最近陆续发生的事故,转头向身旁的唐云征问道:「云征,我们公司也有接到这项安检命令吗」

    「有,这两天已经找配合厂商来检查,大哥别担心。」

    这时,唐尔谦从外面回来,回覆情况:「没事,救护车和警车都到了,看到驾驶和车上的乘客都还能够自行下车,两个人都没有明显外伤。」

    「嗯。」唐牧远淡然頷首,才想提步从唐尔谦身边越过,往外走去,就被这人大掌握住了手腕,他回头,不太明白唐尔谦为何忽然有这举动。

    「哥,你最近一定不可以自己开车,不可以独自出门,一定要由我或者保鑣陪着你,知道吗」

    唐尔谦眉目柔和了,也同时放软语气,哪裡还有咄咄b人的强势,刚才他到外面看了车祸的现场,虽然这次没有重大伤亡,难保下次不会,现在光是想到他家哥可能会发生意外,他就满心的忐忑不安,顾不得吃醋了。

    「怎麼肯好好跟我说话了」唐牧远没好气地睨了情人一眼。

    闻言,一旁的唐云征强忍住笑,嘴角在chou动,唐家j个小的都不知道,他们牧远大哥只是看起来脾气好,貌似挺随和的样子,其实,要论起给记恨以及给人软刀子这门功夫,他们这一代的堂兄弟们,还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望其项背呢

    「就听哥的话,明天起我就留鬍子。」

    说着,唐尔谦把心上人拉了过来,把另一手也顺道捉过来,以有力的双掌,包覆住唐牧远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完全不掩饰想要讨好心上人的意图,直勾勾注视着情人的深绿se眼瞳,笑瞇起来的时候,宛若宝石般光亮。

    「我留起鬍子,肯定会比那个男人好看,以后,哥不需别的男人,只我就够了。」

    唐牧远看着他家男人无耻起来,完全不计形象的嘻p笑脸,无论看过多少次都还是觉得有趣,也同时打从心裡被感动,若非深ai着他,这个从来就无比高傲的男人,又怎会愿意捨弃自尊,放下身段,只为了讨他开心呢

    「不必了,无论有没有鬍子,只要是你,什麼模样,都好看。」唐牧远温柔说完哄人的话,话锋忽然一转,俊美的脸庞正se道:「答应我,以后无论我们之间有什麼不愉快,不许你用猛吃酸菜这种伤害自己的举动来跟我呕气,知道吗」

    「我没有啊」唐尔谦还来不及沉浸在前一段话的兴奋之中,就被紧接而来的下一段话给弄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大喊冤枉。

    他生气是没错,但是他除了摆脸se以外,没有做任何赌气发洩的举动啊又不是叁岁小孩,难不成还真的跟他家儿子学习看齐呢

    「还敢说没有」唐牧远睨了桌上的空盘一眼,「明明就吃了一大盘,都不怕一口气吃那麼多酸菜,吃到胃痛吗」

    「我吃了一大盘,是因为觉得它好吃,酸得很开胃,所以就多吃了一点,我怎麼可能用伤害自己身t的方式来跟你赌气哥,凡是你ai的,我就必定为你珍而重之,比如乐兮,比如你儿子,比如我。」

    最后一个「我」字,不着痕跡的加重了语气,任谁都听得出来,唐尔谦整段话的重点是最后一句,邀宠似的告诉唐牧远,知道自己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并且,有为他好好的保重。

    唐牧远笑了,知道这男人正等着他夸奖,他与唐云征相视了一眼,想他们刚才担心了半天,原来,这人是吃酸菜吃上癮了,若不是唐尔谦一个大男人,无论是y刚帅气的脸庞,或者是高大强壮的t魄,与nv人一点都扯不上边,否则光是每天早上狂吐,再加上反常的嗜酸,他们只怕都要往怀y这个方向去想了。

    §§§

    「你以为我可以容忍你多久呢」

    白衣男人清浅的嗓音,淡得听不出一点情绪起伏,然而所说的话语却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自从送走殊华之后,多少年过去了,白衣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形,乾净清俊,带着点凉薄味道的脸庞,一如当时,完全没有半点改变。

    此刻,在一p空无的界道之中,无数条发出光芒的深蓝se符文串连在一起,就像是一个笼子般,在符文笼子裡,关着另一个男人,因为一再想要衝撞出去,已经是伤痕累累,凡是接触到符文的地方,都是一道又一道烧焦般,迸开之后,流淌鲜血的伤口,就连脸上也都是红黑斑驳的血痕,j乎到了看不清楚容貌的地步。

    笼子裡的男人不意外见到白衣男人的到来,伸手过去,不意地又被一条符文给烫烙得急chou回手,咬牙道:「让我过去。」

    「过去过去做什麼」白衣男人轻笑,彷彿至此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一再衝撞,是想要过去人界默庵还是我该喊你最后得道的名字呢」

    被喊作默庵的男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染血的黑眸泛过一抹难以名状的晦涩,他退了两步,好半晌才回道:「你该知道我不需要求你,我不想y闯,只是不想造成无谓的伤害,你该知道我的顾忌才对。」

    「你还没回答我,过去做什麼」

    「阻止他,我要阻止他做傻事。」

    「是傻事吗为什麼我觉得你口中所说的傻事,是他最想要得到的呢」白衣男人嗓音一贯轻浅,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能让你过去,要以人的说法,你是个一个天赋极高的武痴,起步晚,但进步快,再加上有你师父把什麼好东西都给了你,灵力已经不能小覷,要是再早个人界j百年的时间,我说不定会答应你,因为那个时候的人界所结的咒印都还很牢固,可以承受得起剧烈的震盪,但是,现在的我办不到,只能关住你,我不能冒着它可能被你损坏的危险,把你放过去,我还没找到我想要找的宝贝,只要我还没有找到那个灵魄碎p的一天,哪怕那个世界已经摇摇yu坠,随时都会倾颓,穷我所有的灵力,我也必定会护它周全。」

    「不值得」男人嘶吼,他恨自己不擅言语,从见到那个傻瓜的第一世,直到最后那个傻瓜终於以最极端的手段远离了他为止,j辈子,j千年的时间,都还是不能好好让那傻瓜明白,ai上他,不值得

    「你觉得不值得,他觉得值得就好。」白衣男人轻吁了口气,唇畔依然是一抹不浓不淡的笑痕,「虽然自始至终我就不喜欢你这个人,但是,我希望总有一天,你可以找到一个人,教会你何谓值得的意义。」

    「默庵」看着白衣男人转身就要离去,知道这人是不打算解开咒阵,他将人给喊住,衝口而出:「你就算找到了,又如何阿离离染她未必能够回到原来的模样,未必能够还原成你所ai的那个人,倘若结果如此,你也无妨吗」

    「只是未必,不是必然。」

    好半晌,白衣男人才回过头,淡然地覷了「默庵」一眼,虽然对於他的说法感到不悦,但是能见到这个总是八风不动,从来与人无争,温和无害的男人如今困在符笼之中,狼狈负伤的样子,完全没了往日安忍不动、静虑深密的风采,就令他为昔日的同伴感到痛快。

    说完,白衣男人再也没有回头地离去,白se的身影渐渐地淡融在空无之中,只餘下清冷的嗓音在界道裡迴响不绝:「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存在等待的意义,这就是我的值得。你还活得不够久,才不过j千年,还不能懂得在永生裡绝望,是多痛苦的事等你懂了,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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