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传天书 空起花之卷》 - 特别番外《子矜》(之十二)葬ai 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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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若丝毫未觉自己正用着看律韜的表情,在看着另一个男人,又或许他是有自觉而刻意为之的,但无论何者,都不改他此刻俊顏噙笑,以似是蛮不讲理,却又像是无邪般的天真表情,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徐行颯,迷濛之中带着一点挑逗,把徐行颯看得想要故作镇静,最后还是因为脸p子太薄而红了起来。

    突然,容若想起为何他家二哥不喜欢徐行颯的原因了,因为徐行颯刚到他身边办差时,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让他很喜欢逗这人玩,想看看在什麼情况之下,这少年才会改变表情

    偶尔玩得太过火了,在同一天,变了脸se的会有两个人,一个就是被他急、被他气,或甚至於是被他逗得脸红的徐行颯。

    另一个人,就是律韜。

    后来,容若终於知道了,能教徐行颯像个正常人一样有表情、有喜怒的人,只有心目中视做主子的爷,再无别人。

    自此,他就不再拿这个誓死忠心跟随着少年乱开玩笑了。

    只是,若说不再试探,一个原因是不愿戏弄少年的忠心,另一个原因,便是律韜会因为他喜欢试探少年的事情感到不开心,虽然嘴上没说,面se不显,但是凭着两人多年相知的情份,容若可以感觉得出来,他的二哥不高兴了。

    这一刻,想起了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人容若收敛不了眸子裡彷彿就要溢出来的苦涩,从徐行颯脸上收回目光,落在自己面前那一碗酒上。

    出神似的看了很久之后,容若才以双手捧起酒碗,默默低着头,审视般定定地盯着琥珀se的酒y,止不住的在晃颤。

    在颤抖的,不是酒,是他捧着碗的双手。

    在没端上酒碗之前,容若不知道如今的自己,竟然只是想要端平一个碗,不让碗裡的酒y洒出而已,手指都会不住轻颤。

    但越是颤抖,容若越是执拗倔强,想要牢牢的,把那碗酒给捧住,他看着碗裡的琥珀浆水,在月se下,被他晃颤出了一层层瀲灩的波光,想起了那一晚,他与律韜亲手埋下了它,约好了在他隔年的生辰一起掘出来喝。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自动手埋酒,那一晚,兴奋期待得像两个孩子,说好了要是来年起出的酒味道不差,他们往后年年都要在这儿埋酒,年年在他生辰时,一起挖酒,一起喝酒,一起过生辰。

    他们说好了说好了的,就要做到,不是吗

    「爷」徐行颯吃了一惊,看见一滴yt从他家主子脸上滑落,滴在了碗裡的酒汁裡,那是泪吗

    「行颯,我还记得那个梦,他怎麼可以就忘了呢」

    或许,是因为他与律韜在一起太久了,一起做过太多事了,所以,律韜才会忘了那一年,曾经对他许下的那个诺言吗

    原来,齐容若这些年揣捧在心裡,当作x命宝贝一般的承诺,让他就连濒死都不曾真正感到绝望的那个诺言,不过是那个人随口说说的胡话而已吗

    久病不癒,痛楚反反覆覆折磨的脆弱,让容若止不住思绪汹涌如c,他痛恨此刻无助又没用的自己,却又无能为力,他咬紧牙关,紧紧闭上了染泪的双眼,想起了不久之前,他进宫覲见皇帝,两人在大殿之中所说的那一番对谈。

    对於坐在他的面前,那个身份地位至高无上的长辈,容若仍旧口称父皇,而他仍旧是这位长辈口中的ai子容若,但是,事实是他已经无法打从心底将这个人视作亲父,无法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一定会被包容宽ai。

    他们曾经是最亲的父子,如今,是曾经最亲的陌生人。

    「容若,律韜会是下一任继位的皇帝。」

    「是。」

    容若自始至终都不曾抬起头,看着脚下长年被列班百官蹭得泛出隐隐金光的青石地,听着坐在丹陛之上的帝王以极沉的口吻在说话。

    「所以他必须要有后嗣,你能明白吗」

    「是。」

    「容若,朕该杀了你的,你会是律韜成为一位好君主的绊脚石,於公於s,你都是。」

    「是。」

    听着容若口口声声都是顺应,帝王沉默了,半晌,才又道:「容若,现在父皇其实很痛恨看到你,可是痛恨的原因,是因为你仍旧是父皇心裡最疼ai的儿子,现在每多看你一眼,父皇的心裡就痛一次,你再给父皇一点时间好吗」

    「好。」容若嗓音梗痛地说完,终於还是忍不住抬起眸光,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帝王,明明坐在至高无上的权位之巔,看起来却像是一个最普通的老人家,以最慈ai哀怜的目光,看着自己最疼ai的后辈。

    才不过短短时日,他们的君父外表从盛年的荣华,消螁成了龙钟老态,容若想见,心裡却已经开始感到了悲伤不捨。

    「容若,既然你认同了律韜必须留下后嗣,你能让律韜跟nv人留下后嗣吗你肯吗你b得了他吗」

    皇帝看着容若,似笑非笑的咧着嘴角,在容若面前,他是君父,但是,在这大殿丹陛之上,他也是一名君王,如果不能好好的将江山千秋万代的传承下去,百年之后,他无顏面见列代先帝。

    有瞬间,容若像是被人迎头痛击,满眼的冒金星,若不是死死的稳住了自己的脚步,怕是会一个踉蹌,跪倒在地,他想挪开目光,但是视线却是不由自主地胶着在君父的脸上,在那张脸上,他看见了身为一名君王心狠手辣,为了江山任谁都可以牺牲的算计若是他应下了,从此为律韜留嗣的重责大任,就落到他身上,若是他不肯应下,就是该死。

    在静默许久之后,容若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想起了那一日律韜对他说过的话,不由得泛起了浅浅的微笑,雋秀的眼角眉梢,带上了一点儿想念,一点儿自得满足,对着殿上的君王说道:

    「二哥说过,就算是要顶天的事,他都愿意为我扛。」

    皇帝没想到自己会得到容若这个回答,怔了好半晌,却又觉得自己不需要太过讶异,能够让脾气冷y,閒人杂事懒管,认定了就雷打不动的律韜,愿意在人前装佯做戏,还做足了四年的功夫,足见容若这个四弟在律韜心目中的份量。

    「好,要顶天的事都愿意扛了,他还有什麼事不能为你做呢」帝王不知是笑是嘆,轻喟了声,又道:

    「父皇忽然想到了,在容若十五岁那一年的秋獼,律韜差点就为保护你丢了x命,想想是你们大皇兄的起兵谋逆,让朕被儿子的背叛矇了心眼,才会相信你与律韜j恶不合,朕早该想到,早该看穿的才对啊容若以你心中最珍视的人向朕起誓吧说你会乖顺居於辅臣之位,会让律韜繁衍龙嗣,留下继位之君,只要你能够做到这两件事,往后你们的事,朕便睁隻眼闭隻眼,装作不知。」

    那天,容若究竟是如何离开皇宫的,他记的不是太清楚了。

    只记得他应下了帝王的要求,承诺了他必定乖顺居於辅臣之位,也必定设法让律韜留下后嗣。只记得那一晚他忽然发了高热不退,胡乱做起的梦裡,尽是许多过去的事,许多与律韜一起做过的事。

    只记得,隔日他让人誊了一封军令,八百里加急送去给律韜,在那一封军令最末文处,写明了:速战速决,不得再耽搁拖迟。

    然后,容若便开始等待等待律韜兑现曾经对他许下的诺言。

    多少个夜晚,熬过了煎熬苦痛,熬过了辗转难眠,在终於入睡之后,容若总是梦见了那一天,律韜夜宿在睿亲王府,隔日清晨,在这小湖边,他坐在小亭裡,陪着律韜晨起修练武功心法。

    那一天,他清晨醒来肚子就饿得很,让人在早膳之前,备了简单的甜藕羹,以及j样烧饼糕点,他饮了小半碗的藕羹,正慢啃着一块麻酱烧饼时,忽然一双强壮的男人臂弯,从背后环抱上来,才刚运功过后的律韜,身躯的温度是烫的,那充满侵略x的t温,教容若匀白如玉的脸庞,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c红。

    「容若不过来,陪二哥练练,过一下手吗」

    律韜不知何时收了拳脚,进了小亭,岔开修长的双腿,跪在容若的背后,高度刚好可以抱住坐在石椅上的容若腰肢,他埋首在容若的背上,闻着容若身上带着奇蓝香的乾净t味,诱人的香气,让他忍不住隔着袍衫,啄下了j个吻。

    容若半迴过身,抬起右手臂,刚好把律韜钻进他胁下,探过来看他的脑袋给圈住,低头正好对上了那一双沉雋的乌眸,没好气道:

    「我现在只是站着就觉得腰酸腿疼,你要是前夜裡少闹我j次,大概我现在就能站在那裡陪你一块儿练了。」

    律韜听了只是乾笑,大手在容若的腰腹x膛上挲摸着,装傻道:「容若武功那麼厉害要做什麼呢不必,你就算都不会武功也没关係啊,二哥会就好了。容若知道为什麼我这些年会专心修研武功与兵法吗」

    「你想说,是为了保护我吗」

    容若被他气笑了,刚才说怎麼不过去陪他练手,一听到对自己不利的条件,立刻就改口说不要武功也没关係,真不知道这无赖的嘴脸是跟谁学的

    「保护容若,当然是无庸置疑,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伤在容若身上,比伤在二哥身上,更加教人痛苦百倍,二哥捨不得容若疼,一点疼,都捨不得。」

    律韜覆住了容若的右手,把那隻手按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品尝似的t了下那食指尖,尝到了烧饼的咸香味,很满意地咧起了笑,道:

    「另一个原因,也就是在最最重要的原因之外的第二个原因,是二哥想要为容若的江山,征讨出一p最辽阔的疆土,只要有二哥在,容若的天下,不会只是是江山永固,而且还会不断的壮大扩展,往后,容若只要安心待在京城裡宰制天下,京城之外的一切血腥杀戮,有二哥在,绝对不会污了容若的双手。」

    听律韜这麼说,容若的心不可不谓震撼,他一直都知道律韜未曾想过与他争夺帝位,但听这人对於他们的将来,已经打算得如此长远之时,他的心还是被深深地撼动了,但他的表情故作冷淡,反问道:「这麼说来,是不是我登基之后,你年年都要在外征战,如此一来,我们一年到头,能见j次面呢」

    「容若会想二哥」男人噙在嘴边的笑,贼贼的,带着丁点儿坏。

    「不会想,只是问问。」

    「真的不会想」

    「说不会,就是不会。」容若正se回道。

    「好好好,二哥知道容若肯定不会想,也知道容若是一个脸p薄的,肯定说不想的。」说完,律韜吃吃地笑了,贪吃鬼似的含咬着容若的手指。

    「才不是,是真的不会想你再闹,我就真生气了。」容若的警告,来不及阻止律韜真的在他的中指上狠咬了一口,人说十指连心,在律韜重重咬下的那一瞬间,容若感到心口有一瞬揪紧似的疼。

    那一天之后,j年过去了,容若直至今日,仍旧忘不了指尖连心的疼,他分不清楚那痛楚,究竟是因为被律韜咬了手指,抑或者是那人的誓言,字字句句都像是最炽热的烙铁,在他的心坎上烙下了永远癒合不了的烫痕。

    「爷,把您手裡那碗酒给行颯吧洒在身上就不好了。」徐行颯在一旁看着主子捧着的那碗酒已经溅出了些许,渗进了衣袍料子裡,他看着主子的脸se不对,伸出双手,要接捧过来。

    「行颯,今天我收到了他让人送回来的军报,在那封军报裡,他最后亲手批了j个字,说将在外,不受君令,战况不允,恕难照办。」

    就在徐行颯的手指要触及那一个青瓷碗沿时,容若抬起眸,止不住凝眶的眼泪滚落腮颊,「他以为我发令一封军令,是故意要为难他吗我没有,是他忘了他忘了他说过说过要是我」

    「要是容若想二哥了,就让人送来一封军令,末了写上速战速决,不得再耽搁拖迟的字句,二哥见了这两句话,就会知道是容若在想二哥了,二哥向容若以x命起誓,到时候无论我人在天涯海角哪一处,千里万里之外,哪怕已经是在h泉裡了,都会赶回来见想念二哥的容若」

    那一夜,在容若应下了君王要求的那一夜,对情人疯狂的思念,扯断了他心裡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

    他想见律韜,想让那人知道容若想二哥了。

    是那承诺,是那誓言,让他就算是在濒死时,都不曾真正感到绝望,他知道自己拥有挚ai之人的守护,所以再痛苦也不曾真正绝望过。

    原来,不过都是哄他的吗

    终於,没有了强大的信念,容若再支持不住了,身心j缠的苦痛,排山倒海而来,jj乎乎要将他b至疯狂崩溃。

    匡鏘一声,容若狠砸了手裡的酒碗,将桌上的那罈子也挥倒落地,在寂静的月夜之下,刺耳的碎瓷声久久不绝於耳,浓厚飘散的酒香,像是缠绕不去的疯魔,他站起身,逃似地离开这小亭,以及充满了过去梦魅的湖畔。

    「爷」徐行颯急忙拔腿追上主子的背影,心急如焚。

    容若不停地往前狂奔,身形晃晃颤颤的,在奔跑之中,脸颊被树叶与枝椏刮伤了也浑然不觉。

    他只想逃,想逃离与律韜一起共渡的一幕幕过去回忆,却在这一刻,绝望地发现了,在他的王府裡,到处都烙印他与律韜相随相伴的身影。

    到处都是

    他想逃开对那人的相思成狂,最后却无处可逃,在这王府裡的每一处,都有他们一起走过的身影,这些年,他为律韜留了一个乾净没有任何回忆的毅王府,无论如何都不愿过府夜宿t欢,就怕自己哪一天离开了那人的生命,还让那人活在沾着他回忆的居处,徒增无穷无尽的痛苦。

    是他太傻,是他太自以为是,没想过或许有朝一日,是律韜先离开了他,厌弃了他,把他留在这个充满两个人回忆的王府裡,独自一个人,与过往痛苦缠绵,这一份痛苦,怕是要至死方休了。

    曾经的ai多深,如今的痛,就有多深。

    「爷,请不要再跑了,您的身t受不住的。」徐行颯j次拉住了主子,都被挣脱,最后乾脆把人给抱住,急急的喊道。

    他们主僕两人的追逐,引起了不小的s动,j个王府奴僕也追了出来,看着徐统领抱着他们王爷,他们的脸上表情有担心,也有疑h。

    「行颯,让人去取把火来。」容若忽然不挣扎了,平静了下来,只不过那一份平静,幽幽淡淡的,教人感到不由自主的mao骨耸然,他看着徐行颯,昂起俊顏,嘴角舒开了一抹好天真无邪的笑。

    「爷要火把做什麼」徐行颯心裡有不好的预感。

    「我想把这座王府烧了,烧得乾乾净净,把所有的一切都烧掉,把跟他的一切过去都埋葬在火烬裡,我也就解脱了。」

    这一刻的容若,痛苦得不愿再去看、再去想关於律韜的一切,他只想亲手埋葬与律韜的一切过往,把ai给葬了,是不是就能不恨了

    就在徐行颯震惊得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时,「咚」地一声,小寧子从一g奴僕之中走出来,率先跪地,清秀的脸蛋爬满了泪痕,双手伏在地上,号哭道:「小寧子誓死跟着爷」

    在小寧子之后,j个奴僕也跟着跪下来,也同样高喊誓死跟着主子,越来越多奴僕丫环跟了出来,不约而同的在容若面前跪了下来。

    最后,徐行颯也放开了手,从容若身边退开两步,单膝跪地,低头恭谨道:「行颯誓死跟着爷,生死听凭爷发落。」

    容若看着睿亲王府裡j百人,在他面前乌压压的跪成了一p,好半晌,他说不上半句话,喉咙梗得发痛,又一颗泪珠滚落他的腮颊,只是这一颗泪水,是为了这些忠心誓死跟随他的人而落。

    这时,银se的月亮从乌云之后探出,洒落了一地银霜,容若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那一轮明月,倏忽轻笑了起来,他烧得了这座王府,烧得了那一轮他曾经与律韜赏过的明月吗

    「哈哈哈」容若想到了自己的痴心妄想,竟是大笑了起来。

    小寧子等人不解,纷纷抬起头来,看着正在开心大笑的主子,一个个脸上都是诧异不解的表情,只有徐行颯面上没有表情,目光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主子身上,他想自己往后应该不会再被主子成功激逗出任何表情与情绪了。

    因为经过这一次之后,他想,自个儿已经是瞭解他家的爷哪句话是说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他知道,主子那一句想烧掉王府的话,在出口的那一瞬,再真心不过了。

    § § §

    「ai卿此话当真朕的容若真的说了,不肯给他二哥粮c」

    御书房裡,帝王不敢置信地问着前来稟报他军情的大臣,但是,相较於兵部尚书的忧心忡忡,帝王的嘴角却是隐隐的噙着笑意。

    「啟禀皇上,臣岂敢拿这等大事说笑呢现在大军在外打仗,粮c之事,事关重大,睿亲王虽然与毅亲王j恶多年,但是,看在昔日的情份上,也不应该在这危急关头,做出这等公报s仇的决策啊」兵部尚书领着j个同僚,心急如燎地前来请皇帝主持公道。

    不料,帝王非但不急不怒,嘴边的笑痕还不小心的扩大了一些,「依眾位ai卿来看,你们真的觉得朕的二皇子与四皇子彼此感情不好吗」

    「那当然」眾人异口同声。

    闻言,皇帝强忍住的笑,又禁不住猖狂了一些些,这些时日,对於容若的愧疚与忧心,让他往往都是眉头紧锁,鬱鬱寡欢,却不料今天听到了律韜请送粮c,但容若却是扣住不肯给的军报,他反倒是乐了起来。

    呵,这才是他的容若啊谁教这孩子惦记上了,包準是吃不完兜着走,哪怕那个人是律韜也不知道他这个二儿子是怎麼惹恼容若的,但总之会让容若做下那麼狠的决定,肯定不会是小事。

    「连你们天天跟他们一起议事理政都看不出来,看来,不是朕的眼太拙,被他们给矇了咳」皇帝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溜了一些不该说的s隐,连忙乾咳了j声,摆手道:「去去去,现在摄政监国的人是朕的四子,你们要表示不妥,也该向他说去,对於他的决策,任何决策,朕都是十二万分的支持,明白吗」

    「是。」眾位大臣愣愣地回答,不太明白为什麼帝王越说越开心,说到最后竟然大咧咧地笑了起来,他们虽然疑h不解,但在他们看来,这似乎是帝王近半年来,表现最开心的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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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篇近六千五百字,咱终於知道自己为何痛苦了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一篇裡,在稿子上是有分细明标楷的,以读实t书而言,中间穿cha的两段回忆,会很简单易懂,但是,在这儿就看不出来了,但咱想自个儿的写法,只要你们细读,还是可以分出来的,最后他们家的父皇逗乐了一把,他说起来是一个很可ai的父亲,先前的手段,只是b不得已而已。

    下一篇预告:"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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